第8章 不受待見的女兒(第1/3 页)
就在潘喜柿想著自己爹媽的時候,宋家惠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這幾天她整夜整夜的失眠,好不容易眯著了,也是噩夢連連。
一會兒夢到二閨女被婆家追著生二胎,因為婆媳兩人嚴重不和,小夫妻上法庭打起了離婚。
一會兒又夢見商言鬧絕食,孩子瘦成了皮包骨,商學海大發雷霆,執意要讓他們老兩口兩個負責人,他和大閨女的婚姻也走到了盡頭。
還會夢到小妹嘲笑她沒有兒子,教育的孩子看著成材,其實過得都不好,終究是沒有兒子沒有依靠。
潘冠霖覺得老伴兒就是白天帶外孫女笑笑女太累了,晚上又操心外孫商言學習,體力透支,心力憔悴夜裡才這麼折騰。
宋家惠說,「笑笑這么小,你把她只給保姆看著,要出了事兒,那就是大事兒。咱們不管,受累的又是喜紅,好在這麼大的孩子,管個吃喝拉撒就行了。
現在關鍵是商言。就說這孩子是因為挨了姥爺的罵離家出走的,這是全須全尾的找回來了,但凡有半點閃失,我和你也也別活了,難過不說,付不起這個責任啊!」
「每次想起商學海見我時那眼神兒啊,簡直就是在警告我。我這想起來就寒心,要是依著我年輕時大脾氣,我當時就跟他論論。」潘冠霖躺在上床上輾轉難眠,冷哼一聲,「怎麼遇上這麼一個不懂得感恩的白眼狼。」
宋家惠說:「這幾天我想了又想,無論咱們當著商學海是怎麼說的,老大這婚是絕對不能離。」
潘冠霖說:「我那天的話都是說給商學海聽的,可他說得也沒錯,這個歲數離婚對女人不利。而且,咱們也在學校里呆過,那些知識分子八卦起來更是沒命,勝男要是離婚了,還不得怎麼受人指指點點呢!」
「商學海不是說了嗎?只要商言好好的,這婚姻就能繼續。咱們把商言培養成材了不就得了嗎?」
宋家惠說,「你也別想太多了,咱們什麼事兒也得先往好處想,商學海平時對咱們挺尊敬的,那天也是太著急了。小孩子不聽話,難道還不能批評了?誰能想到商言敢這麼幹,那以後還不能教育孩子了?」
潘冠霖使勁兒地搖搖頭:「不,商學海就是這麼想的。如果商言那天不能及時找回來,他也許能來咱家拆房子!以後這家裡,孩子是祖宗,老人是孫子!」
「都說男人也有更年期,伱這是更年期了吧?」宋家惠說,「哦,姥姥姥爺從小到大,一把屎一把尿把大外孫拉扯這麼大,沒有功勞沒有苦勞也就罷了,最後還成罪人了?帶孩子受累花錢的,最後還帶出仇來了?」
潘冠霖說著,已經下定了決心:「沒地方說理就別說理了,任憑你和我一肚子委屈,為了孩子也不能撂挑子。從今天開始,為了你大閨女的婚姻,為了你外孫子的美好未來,為了商言這孩子能有一個完整的家,咱們重披戰甲再次出征,拿出當年畢業班老師的勁頭兒來,集中一切精力把這場戰役打贏了。」
周末的時候,潘喜柿一個人在小租屋裡整理房間。因為不斷換地方的緣故,她的東西不是被親戚扔掉了,就是在搬家過程中遺失了。
再有就是寄存的時候為了儘量不給朋友添麻煩,她自己也精簡再精簡如此一來,屬於她自己從小到大的生活痕跡越來越少。
將近三十歲,她所擁有的不過是兩個大大的行李箱,一個大手提袋和一個登山包。眼下,行李箱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幾個木質的相框從箱子裡滑落在地上,她順著聲響望過去,相框裡她和範文賓的眉眼盈盈,止不住的愛意就要從相片裡溢出來。
這時,門鈴響了,潘喜柿走到單元門前,打開門竟然看到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
「潘老師?」對方先被驚到了,不敢置信地說,「竟然是你啊?太巧了!」
潘喜柿倒吸了一口涼氣:「尚老師?」
尚雲軒說:「中介說房子又租出去了,沒想到竟然租給了新同事啊!」
「是啊,是啊!真是好巧」潘喜柿暗中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兒,原來中介口中的事兒媽房東竟然就是他,真想不到年紀輕輕,看起來一表人才的樣子,竟然就是這方圓之內的『房客殺手』,誰租誰發愁。又可見,她的第六感還是十分準確的,自己同這個尚雲軒八成氣場不合。
「尚老師您放心,這個房子我看保養得非常好,我住的時候也會加倍愛惜的。不過,您今天來是做什麼呢?」潘喜柿笑得很客套,可內心對這種不打電話主動上門對事情實在是反感極了。
「我媽讓我三天來澆一次花,我不知道這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