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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
「……这里是公众场合,你这样会让我很困扰。」几次挣脱不果之後,徐唯
亚只得低声劝告,明白说出不愿与对方摊在阳光下的想法。
其实他们互相喜欢的心意,早在大三那年便已尘埃落定。拜从小扭曲的生长
环境所赐,徐唯亚从来不是困囿於一般观念的个性,两人之所以停滞於朋友关
系,无法向前,主要还是因为何邦艺当时太在意社会眼光,迟迟踏不出关键一步。
因此何邦艺从没想过对方竟会这样拒绝自己。他是真的天真到近乎愚蠢地认
为,只要自己诚心回应,这个感情冷淡,可是一旦爱上,便会偏执到最後的对象
就会愿意停下脚步,接受聆听。
「……」何邦艺右手捂脸,感觉心脏似乎被那句无情话语撕成碎片,但即
使痛苦如斯,他仍丝毫不肯松开与徐唯亚十指交扣的左手。
拉锯之间,杂志与热敷袋接连掉落地面,三两走过的路人也有意无意地朝这
边窥探而来;见状,徐唯亚更是莫名火起,乾脆伸出左手,一指一指硬将何邦艺
的手掌掰开。
察觉对方执意分离,何邦艺非但不让步,反倒更赌气地加紧力道,最後甚至
出动双手,共同进行主权捍卫;徐唯亚原本力气就不如人,旧伤未愈的右手又一
个劲地想使力抽回,不用多久便在这场幼稚的攻守战落败下来。
这理所当然的结果却让徐唯亚气到直接翻脸,他左手抚住右肩痛处,冷冷怒
道:「这麽爱握,乾脆整只手砍下来送你好了!」
「……对不起。」平生首次听徐唯亚这麽说话,何邦艺才终於回过神来,急
忙放开那原想握上一辈子的手掌,像个作错事的小孩低头道歉。
「……」
如愿重获自由,徐唯亚却无法感受胜利喜悦,他厌恶自己刻意装出的刻薄生
疏,也对何邦艺逆来顺受的乖巧示好感到腻烦。尤其想到自己返台後数月的平静
生活,没几个小时便被摧毁殆尽,徐唯亚更是一秒也不肯再与这人独处下去;於
是他乾脆丢下一切,头也不回地往外边走去。
但在他身後,何邦艺仍然像个称职的委屈媳妇,紧张、安静地跟牢不放。
两人就这麽一前一後地进入捷运月台,任凭两侧列车一班一班交错离去,却
还继续伫立原地,哪里也没去。
就这麽过了许久,徐唯亚终於敌不过何邦艺苦守三年的执著耐心,放弃地扶
额靠往墙角,指向闪烁进站灯示的另一侧月台,开口叹道:「今天就到此为止,
你先回去吧。」
「先让我送你回……」
「我好手好脚,没瞎没聋,自己一个人也回得去。」
「丫丫,我……」
「我什麽?连小羽都这样帮你了,你还怕找不到我躲在哪里吗?」
「……」
眼见列车已经进站,急欲甩脱对方的徐唯亚再顾不得其他,直接将人拉往开
启的闸门,硬向车厢内塞去,「你下午不是还要带执事去医院洗牙?何邦艺,你
赶快走吧。」
「我、我明天同样时间过去找你?」
「我明天有事,整天都不在。」
「没关系,那我晚点再过去,我……」
何邦艺还想把握时间再说,铃声却已纷纷响起;徐唯亚在车门完全闭合之前
退回月台,让呼啸风声带走对方恋恋不舍,弃犬般的哀伤眼神。作家的话:重生之後,本文变成女王与忠犬的故事(咦???)
如今_73
次日中午,何邦艺果然如前一天所言,再次造访徐唯亚的住处。
按过几次的门铃迟迟没有回应,大门钥匙已被没收,自己又不知道徐唯亚新
的手机号码;何邦艺左思右想,坚持不肯轻易离去,错过与徐唯亚见面的任何机
会,最後他索性跟著那满满两袋的蔬果熟食倚坐门边,守株待兔,等待对方归来。
谁知道这麽一等,便是十几个钟头。
凌晨两点,徐唯亚终於结束护花行程,满脸倦容地步入公寓大楼;後头跟著
刚轧完女配戏份的元如玉,哈欠连连毫不遮掩,徐唯亚友情赞助给她的羽绒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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