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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原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师傅得到万年温玉的消息,不知怎的,竟会传出江湖,因此引起不少黑道中人的觊觎。七星岩就不时有贼人寻人门来,但这些贼人,武功都不及师傅,有的知难而退,有的狼狈而逃,从无一个得逞。”
段珠儿不禁想到自己家里,不是也因为有“辟邪犀”、“琅环匕”、“紫鲛衫”,三件异宝,时常有武林中人前去滋事?自己祖父当年就是死在恶人手里的,她想到这里,不由气愤的道:“这种武林败类,真是该死,要是换了我,一个也不让他们逃出七星岩了!”
辛文黯然的道:“师傅时常告诉我,说他老人家出身旁门,年轻的时候在江湖上,杀孽很重,大家叫她辣手仙娘,后来为了一件不如意的事,才绝迹江湖,誓不再出,对这些闯上七星岩的贼人,也只略予薄惩,让他们自己知难而退,不愿多开杀戒。”
段珠儿见她说了半天,依然没提到自己师傅之事,几次要想开口,又不好意思打断她的话头。
辛文似乎看出段珠儿的心事,笑了笑,道:“这是十年前的一个晚上……哦!我应该先说师傅每天在太阳下山的时候,都要到崖上去站上一会的,风雨无阻,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我有时问师傅,那是为了什么,师傅老是说我小孩儿家,不要多问。这天晚上,就是十年以前,师傅回到石室,脸色显得异常难看,匆匆取下原挂在壁上的长剑和这张玉琴,临走之时,吩咐我如果她老人家当晚没有回来,就要我离开这里。我问她那是为了什么?她老人家不许我多问,就匆匆走了。”
段珠儿道:“辛姐姐,那天晚上,是不是来了强敌?”
辛文瞧了瞧两人,点点头道:“那时我还只有十岁,不大懂事,师傅走了一会,我就听到崖上琴声大作,那声音响得十分可怕,一直到天亮之后,她老人家才挟着断了弦的玉琴回来。而且身上衣衫,也有几处被剑尖划破,流着鲜血。后来才知道那天有几个厉害的魔头寻来,师傅独力难支,多亏殷师叔路过,因听到琴声有异,一路寻来,帮着师傅把仇家赶跑。”
段珠儿喜道:“我知道啦,师傅就是那天才和天琴子老前辈认识的,啊,辛姐姐,我师傅没到里面来坐上一会?”
辛文摇摇头,又道:“没有,只是师傅时常说,那天要是没有殷师叔赶来,师傅就遭了恶人毒手,打这天起,师傅就加紧教我练武,这样又过了两年,有一天……”她忽然声音悲苦,流泪道:“师傅打坐醒来,替我锁上了这条链子,说她老人家大限已届,要我和她老人家在日一样,好好用功,不准离开此洞一步,一直要等到八年之后,殷师叔来了,用盘珠剑砍断链子,才能出去。那天晚上,师傅弹了最后一次琴,就吩咐我到洞外去……”
段珠儿偏头问道:“她老前辈叫你到洞外去,又是为了什么?”
辛文一时悲从中来,咽声道:“当时我也不知道,依着师傅吩咐,在洞外玩了一会,等回到这里,师傅已经不见了。”
毕玉麟、段珠儿听得大奇,同声问道:“她老前辈去了那里?”
辛文流泪道:“她老人家已经死了,可怜她老人家扶养了我十二年,连最后一面,都没有瞧到!”
段珠几越听越奇,问道:“辛姐姐,你没瞧到老前辈的遗体?”
辛文摇头道:“没有,我进来只瞧到石榻上放着一张字条,要我不可忘了她老人家的吩咐。”
毕玉麟目光向四下瞧了一瞧,道:“这后面可另有通路?”
辛文摇头道:“没有,这里只有一条出口,就是你们方才进来的地方,那夭我就站在洞口,师傅决没有走出这间石室去。”
毕玉麟、段珠儿也想不出天琴子既说她大限已届,而又突然失踪的道理,但总觉得这位出身旁门的天琴子,处处都透着诡秘!
段珠儿虽觉自己奉师傅之命前来,向天琴子取回十年前所借之物,如今人家师傅已经死了多年,临终之时没向辛文交待,自己又说不出师傅借给天琴子的究系何物,看来也只好作罢,且等遇到师傅,问清楚了再说。但辛文颈上锁着的那条铁链,天琴子即说非要等师傅亲来,用盘珠剑砍断不可,盘珠剑就在自己身边,何不就替她削断铁链。自己此行,虽未达成师傅之命,也总算帮了辛文的忙,免得身上拖着链子,连行动都没有自由。
她和自己虽属初识,但这阵工夫,对辛文却大有好感,尤其辛文孤苦身世,更使她生起了无限同情。当下伸手取出盘珠剑,正待向辛文开口!
只见辛文忽然向自己两人摇手示意,侧耳细听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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