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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连英自己也不看,作诗对对子都没兴趣。
林重阳跟同学们告辞,跑出去跟他爹会合。
两人走到胡同口的时候,陆行之鬼鬼祟祟地跟上来,朝着林重阳卟滋卟滋地发怪声。
林大秀回头看一眼,对儿子道:“我去前面等你。”
他走开陆行之就冲过来拉着林重阳躲去一棵槐树下,他满脸歉疚,一副做错事的样子,“林学弟,我做错事,对不住你。”
林重阳感觉好像有只乌鸦飞过,这画面有点诡异,会让人想歪的。
他忙笑着道:“陆学兄说什么啊,你怎么会对不起我。”
陆行之用力点点头,“这件事折磨我好久了,我……我感觉自己再不说给你听就要憋死了。”
林重阳有点头大,这娃娃要说啥给自己听?
虽然抬眼已经西斜,可西晒更厉害,他又开始流汗,“陆学兄,你只管说吧,我顶得住。”
陆行之咬了咬唇,似是下定决心,还回头四顾,又看了看不远处的林大秀,然后开始以脚底板为支点,身子前后晃悠,一副不知道要怎么说的样子。
他这么一弄,林重阳更紧张了,赶紧说啊,伸头一刀缩头一刀。
陆行之终于拿定了主意,拉着林重阳的手,“林学弟,我对不起你,你要打要骂都没关系的,就是不要不理我啊,我以后不敢了,品行真的没有问题的。”
现在正经人家子弟,交友都是要考虑名声品行的,这也是为什么士人格外爱惜羽毛,不能传出污点。
第48章 贪墨、嘲笑
林重阳心里已经开始叫了; 能不能不要这么吊人胃口啊; 说吧; 老子扛得住!你大可以说壮士,我有了; 是你的!老子一定会说你做梦; 老子根本不想染指你!
他被陆行之磨蹭得有点魔障了。
“陆学兄,你要是不说我就先走了。”找人说话又没下文实在让人无力哦。
陆行之果然上当; “林学弟; 你之前交给我的、交给我的餐钱……我……我……”
闻言; 林重阳大大地松了口气; 还以为是什么呢,钱的问题不是问题; 因为现在自己不穷; “陆学兄是要涨价吗,没事的,你说多少我就交多少。”
“不; 不是的,”陆行之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样,“是、有几个月、我、我给贪墨了,没、没给我爹。”
林重阳脑子里传来呱呱的声音; 好像成群的乌鸦穿过,陆行之小同学,这么小你就会贪墨,你要是以后当了官; 绝对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身体力行佼佼者啊。
不过你贪墨了没给你爹,那也该跟你爹坦白啊,钱我已经交了,你花了和你爹花了也没区别。
难不成想让我补上?
陆行之已经憋了好几天,这是终于鼓起勇气来坦白的,“那个,林学弟,你能不能借我,我到时候一定还你的。你放心,我不骗你,我舅舅、大伯叔叔他们都给我钱的。”
林重阳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我明天多给你拿一些,你补上吧,免得先生怪你。”
陆行之那个内疚啊,爹没怪他啊,还不知道呢,爹误会林重阳父子啊。
可是他又没有勇气说,之前林重阳还问他呢。
林重阳没当回事,第二天拿了钱交给陆行之,陆行之感激得差点涕泪交零了。
不过他压力也越发大,总觉得对不起林学弟和林学兄,到了晚上还是主动找他爹坦白。
他也不傻,挑了吃饭的时候,等他爹坐下,一家子都落座,他就蹭过去跪在地上,然后把钱都拿出来,把自己做的亏心事都说了。
“孩儿错了,但凭父亲责罚。”
陆行之坦白的第二日,林重阳早上就发现他坐在椅子上跟屁股有针扎一样,小身子拱来拱去的。孙兆华没留意这个,上去就揽着陆行之的肩膀靠在他身上,当然疼得陆行之嗷一声。
孙兆华吓得赶紧放开他,“行之,你这是怎么啦?”
陆行之朝着林重阳歉疚地笑笑,表示晌午吃饭的时候跟他讲。
林重阳回之一笑。
孙兆华不干了,“哎,你们俩有秘密,竟然不告诉我,这是排挤同学,我不依。”
陆行之道:“没事。”
孙兆华还不依,林重阳就给陆行之解围,“真没事,我们在想放学要不要去云溪湖看书,想问你去不去呢。”
当然去了,孙兆华表示不问才不是兄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