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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绍怀斯文的俊脸露出一抹苦笑。“先把你的‘枪'收起来吧,它还指着我呢。”
项浩天抄起一条大毛巾围住下半身,大步走向酒柜,拿出两瓶威士忌及两个大酒杯,接着兴致勃勃地搬出一整套特别订做的象棋。
棋子全由石头所打造,棋盘也是特地请专门的石雕大师凿刻在花冈岩制成的桌子上,这样的象棋全天下独一无二,项浩天指的分出胜负便是指下棋。
长这么大,他还没有遇见过什么打不倒的敌人,耿绍怀是唯一和他平分秋色的最佳战友,他最近又研究了新的棋局,急着向耿绍怀挑战。
耿绍怀目光一亮。“你去哪弄来的?”
“这可是我特地到中国云南,找当地赫赫有名的石雕师父做成的石棋。”
他俩同是棋痴,对棋子的讲究自然高,玉棋、玛瑙棋、水晶棋都做过了,石棋是最新的玩意儿。
看到石棋,耿绍怀当下也兴致勃勃地过来坐下,两个棋痴立即展开一场斗智的厮杀。
“听说力皇集团这个月又抢走杰门集团好几位大客户,快让杰门生存不下去喽!”耿绍怀盘腿而坐,一手倚着膝,撑着俊美的脸庞说道。
“你这个杰门集团的少东不要说风凉话,我可是依你的心愿。”项浩天先攻,出“马”打前锋。
耿绍怀没有犹豫,将“车”往前移一格。“杰门集团近期内会以齐人之道还治齐人之身,最好预先防范。”
“有杰门集团的少东当内应,我只需跷个二郎腿下棋便成了。”
世人都知道“力皇”和“杰门”这两大集团是世仇,宿怨已久,不只在生意场上竞争,什么商业排名也都要争,项家和耿家世世代代老死不相往来,祖宗自古有明训,绝不和对方家族有任何牵扯。但他们绝对想不到,斗到年轻人这一代,项浩天和耿绍怀表面上是敌人,私底下可是好得不得了的朋友,同为二十六岁的两个年轻人,抱负相投、眼光相投、臭气更相投。
近来杰门集团投资频频失利,其实是耿绍怀的计策,耿家老祖宗地下有知,恐怕会从棺材里暴跳出来,大骂他这个不肖子孙。
殊不知,耿绍怀之所以这么做有其用意,杰门集团内乱纷纷,他身为接班人,对杰门的未来有责任。
“若要重整杰门集团,只有这个方法。”
“倒了也无所谓?”吃下对方一颗棋子,项浩天嬉皮笑脸地问。
“如此才能将霸占杰门的旧势力真正驱除,杰门需要新气象,而旧有的董事会却阻碍了这股新气象的产生,我身为第五代继任者,有责任为杰门的永续经营尽早铺路,何况杰门根基稳固,不会因为失去一、两亿的大生意而瓦解,将军抽车。”
项浩天一愣,十分懊恼,低斥一声。不行!他得专心点。
接下来不管耿绍怀说什么,他都不理了,蓄势待发地专心反攻。
耿绍怀扬起坏坏一笑,为了让项浩天分心,他还有一招。
“谈谈你吧,我听说阁下失散多年的未婚妻找到了。”话锋一转,将话题转到了项浩天最不想谈的问题上。
项浩天黝黑的浓眉拧成了一直线,冷酷的外表依然平静,只有闇黑的眸中波涛汹涌。在耿绍怀面前,他不需要过分伪装自己。
“谁告诉你的?”
“今天报上的头条。”
“该死的记者!”
“我知道你星期天不看报的,所以特来通报一声。”
“当年我才八岁,而她还是个包着尿布的奶娃,不过是双方父母彼此的戏言。”他呿道,完全不当一回事。
耿绍怀俊眉微挑,笑容中有着透彻的了然。他了解浩天,不当一回事才怪,这家伙到现在迟迟不交女朋友,就是因为对棠雪儿的生死仍旧抱着一线希望,却又不肯承认。
“伯父伯母可不这么认为。他们与棠家是世交,又是情同手足的好朋友,据我所知,伯父伯母听到有了棠雪儿的消息时十分激动,说一定要将对方接回来,才不辜负伤心病亡的挚友。”
“谁晓得当年的小婴儿长大后是什么模样?”这几年来不知有多少女人冒充棠雪儿登门行骗,最后身分都一一被识破,并狠狠地被他修理了一顿。
他相信棠雪儿早就死了,当年警方失利,错过救回肉票的第一时间后,歹徒便没再联络,从此婴儿音讯全无,而棠家夫妻俩也因为失去独生女而心碎神伤,终至先后病逝,临终前托付父亲代为查寻。
“如果这次出现的是真的棠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