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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鸿尚有一事不明,他在相府跟锦夏同房的事,应该传到白溪耳朵里了。还有帛带事件,明摆着是锦夏指使。白溪那边毫无动静,仿若毫不知情,实在奇怪得紧。
如果没有猜错,出现这个结果的原因有两个。其一,白溪对谢天鸿死心,显然这不大可能;其二,她正密谋策划一项大行动,现在任何的回应都有可能影响后来的计划。
不幸是后者的话,不久后怕会有大。麻烦,不知道锦夏能不能应付得来。
在谢天鸿埋头苦思的时候,云镜居里发生了一件小事。
小娇去谢天鸿房里抱被子,锦夏找来针线和布料,依照记忆中小娇绣帛带的样子,学着做女红。忙碌了一刻钟,抖开布料一看,上面的针脚粗细不匀,还有几处勾错了边。没想到,绣花看着简单,做起来远不如写字画画容易。
罢了,手艺太差,不做便是。反正就算是做了,也没人送。
锦夏把手里的东西放回针线匣,准备端到柜子里。一抬眼,远远看见白溪和红樱主仆二人,并肩向这边走来。白大小姐是不是没事可做,云镜居一有风吹草动,就带着丫鬟出现,不嫌累吗。
还好,今天文钧不在这里,哪怕她是来找茬儿,锦夏也不怕。
白溪进门后,向房内四处打量一番,媚着声音问,“三哥没在?”
“他刚走没多久。”锦夏心中腹诽:你就是掐着时间来的,何必明知故问。
谢天鸿不在,白溪没必要装和气,索性拉下脸来,从袖中取出一物甩在桌上,“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原来是文钧的旧帛带,难怪白溪的脸色不好。锦夏明白,敢捉弄白溪的人,整个王府里只有她一个人,狡辩也是枉然,“我正在找它呢,竟然在白小姐手里,多谢归还。不过,如果白小姐喜欢,就留下好了。”
“你真是大方。”白溪咯吱咯吱直咬牙,眼睛里喷着火苗,“小夫人好喜欢开玩笑,下次可别这么玩了。”
她侧头,唤红樱上前,送上一盒胭脂。盒盖一开,一阵淡淡的香气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白溪压住心头的怒火,强装出一副笑脸,“这是我新得来的上好胭脂,特送来与小夫人同享。”
胭脂盒子上面刻着山水花鸟,旁边题字的落款处盖着秋字的篆体印章,一看便知出自京城的秋水轩胭脂铺。
秋水轩的老板秋娘,跟锦夏和文钧是老相识。
打十几年前,锦夏记事起,府里的胭脂水粉就是从秋水轩采办,秋娘每次来相府,时不时带些便宜的黛笔,送给府里的丫鬟,大家都很喜欢她。至于账单,则是每月一结。月底时,相爷锦华封上几百两银子,安排文钧送去秋水轩。有时候忙忘了,秋娘会亲自来府里取。
这次回门,文钧惯例替锦相爷跑一趟,可惜走到半路,察觉到有人跟踪,不得不打道回府。
关于秋娘和锦相爷的关系,在好事者口中传出无数个版本,得到大多数丫鬟支持的一个说法是:秋娘是相爷养在外面的女人,文钧每个月送过去的银子,总是胭脂价格的数百倍,就是最好的证明。
锦夏不那么认为。她记得前世时,有人曾说过,当年把文钧交托给文修夫妇抚养的人,就是秋娘。许多人知道文钧亲生母亲的人是谁;知道文钧亲生父亲是谁的人,目前却只有秋娘一个。换句话说,秋娘掌握着文钧的半条命。锦相爷跟文修是多年的知交好友,怎能不善待秋娘。
而今,白溪拿着秋水轩的胭脂找上门来,怕是见过秋娘了,说不定已经从秋娘口中套出什么话,来找锦夏验证。万一锦夏心慌说漏了嘴,就要扯出大事来了。
“白小姐天生丽质,没想到也会用胭脂水粉这等俗物。”锦夏忍不住调侃两句,顺便试探一下,她是无意闯进秋水轩,还是故意去查证的。
白溪破天荒没有恼怒,冷笑着抬起手,打量着自己的手指甲,“我哪里是去买胭脂水粉的,不过是有人禀报说,一个三四十岁的妇人去了相府,我一时好奇,就派人打听一下。没想到,让我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一听白溪在兜圈子,锦夏心中明白大半,准是她没有查到确凿证据,要不然,凭她那沉不住气的性子,早就直截了当地挑衅了。想清楚以后,锦夏的胆子大起来,“难得白小姐百忙之余,记挂着相府,锦夏在这里替父亲谢过了。”
白溪以为那话一说,锦夏必会急着解释,从而套出话来。可锦夏没有如她所愿,一直神色如常,一副心胸坦荡的模样,搞得白溪也迷惑了。她不甘心放弃,继续道:“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