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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和我不一样,如果不是因为他觉得我会学文科,他肯定就投入理科尖子班的囊中了,我十二万分的肯定,综合成绩排名不会超过年级前五十的唐乾之,两个尖子班,哪个班会不想要他?他哪个班也不可能进不去,就看在他曾经自信满满的打算文科转理科的这一细小举动上便可见一斑,文转理,如隔山,十分困难,但是唐乾之毫不在意,只因为他得知我在理科班。所以,要不是我在走投无路学了文科的道路上恰好又碰见他,我们可能又要擦肩而过了。
我想,时间向后退些,逐步建立起来自主招生制度一定不会拒绝唐乾之这样的全面发展的学生,他可能会走上更光明的前途。因而,成绩优秀的唐乾之绝对是我学习上的良师益友,我有什么不会的问题,都可能会问他而不是问老师。
因为我每次面对老师那个“你有什么不懂”的问题,总是很想回答“老师,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懂了什么?”我不会的东西太多,所以才不知道自己会什么,所以问老师问题就会很困惑,很尴尬。
男生的自尊心总是强烈的莫名其妙,但是,对于已经认识了太久了唐乾之,我就没有什么好掩饰的了,反正他也会看出来,就像当时那个在树荫下击碎我的叛逆的鼓励一样。
所以我经常会厚颜无耻的对着唐乾之不耻下问,课间,路上,或是晚餐时间,都不影响我们的交流。我和唐乾之一起吃了三年的晚饭,内容七七八八,杂乱无章。
也曾一起在食堂吃着炒饭炒面炒饼,喝着米粥;也曾在小摊上买着煎饼果子或是烧饼夹肉;也曾去路边的小馆子里不停地催促摊主炒两个热菜就着大碗米饭;也不是没有过称上一斤葱油大饼,然后买上鲜艳咸美的酱瓜小菜就着啃,也不是没有买上炸的鸡腿肉或是半只剁好的熏鸡抑或烧鸡再拎上一小兜大白馒头。我们的晚饭虽然重复,但是间隔周期并不算短,我就曾经含着满口食物向唐乾之问着自己冷不丁想到的知识点,唐乾之多数时间能够反应过来,然后咽下嘴里的吃的,然后回答我的提问,偶尔想不起来,就点点头,“等回到教室我去翻翻笔记本看有没有,我不知道。”
顺带描述一下,唐乾之的笔记本和改错本,我辈也只能膜拜一下了,一个两厘米厚的本子我得用上好久都不一定写得完,唐乾之却已经面不改色的拥有好几个了。
唐乾之从来不嫌我的问题愚蠢,先不责怪我为什么不上课听讲,甚至老师明明讲过的知识点被我忘记,唐乾之也不会说我什么。
给出一块局部地图,我就会像瞎子一样,纵然过一百遍脑子,也不会想出来这是哪里,唐乾之却可以认出来它的本来面目,然后翻出一张地图指给我看,对此我自然只有赞叹的份儿。可是唐乾之从来不嫌我笨,也不会像后来很流行的那种说法一样,说什么“一个家里不需要两个地理都好的人”之类的话来推诿我什么,就是细致入微的讲题给我,任何基础的知识点,只要我不会,他就可以不厌其烦的重复,例如“世界四大渔场的形成原因”这类的必备知识,唐乾之都在我的演算纸上写过很多遍,更不要说别的难题了,我也曾经很认真地搂着地球仪看了一遍又一遍,但是就是看不出任何眉头来,我怎么知道太阳光照过来之后会是这个样子的和那个样子的,我管得着地球上的这里和那里是什么时候昼长多少和夜长多少吗?现在又不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农耕社会,我管太阳照多久干什么?二十四节气是农时,我一个一没有地,二不会种地的非农业户口的城镇居民,了解这么多农业气象知识干什么?
唐乾之不理会我的气急败坏,只是微笑着说道,“你看你,着急什么。地理上的很多东西是基本的技能,就像谚语一样,你知道了‘久晴大雾必阴,久雨大雾必晴’之后,连续多日的大晴天以后突然下了大雾,你不就知道了马上快要下雨了吗?地理也是一样,夏玖,你不是说过你自己不分方向吗?这样好办啊,你看你学了地理之后,知道了夏半年北半球非极昼地区的太阳是东北升,西北落,这样你不就分得清楚东南西北了嘛。”
难为他记得我是个路痴,不过这么说也对,知识就是力量,科技改变世界。唐乾之默许我把脾气发给地理,却不放弃培养我对立体地球的想象力。
唐乾之在我的草稿纸上画了多少个圆我已经记不清楚了,每一个圆都是一个地球的代表,如若这是真的,其实唐乾之已经创造了太多的生命摇篮,如同上帝。
他总是画着一条又一条的经纬线和近似平行的太阳光线,来给我讲解昼长变化的问题;也一次又一次的画着许许多多的箭头示意图,来代表着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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