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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天喊地,一副疼痛难忍、没有经过风雨的样子。他俩抗过了日本人的严刑。在莫斯科训练基地,他俩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和磨难,这一关不露声色地度过了。日本人见这俩人深不可测,却又什么不说,就先把他们关了起来。
一位日本军官单独提审了达娃。这军官把达娃带进屋里,并不要翻译官进来翻译,“哇啦哇啦”一番日本话后,开始对达娃动手动脚。达娃左躲右闪与他周旋。那军官抓住了达娃的衣领,往怀里拉扯。达娃“啐”了他一脸唾沫,自己脸上却挨了重重两记耳光,嘴角立即就流出了血。达娃抓起桌上的一只杯子,狠狠地向那军官投去,那军官一躲,投到了玻璃窗上。
破碎的玻璃声引来一个兵士和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军医。那女军医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生硬地说了一句:“队长阁下,这位小姐病了,可能是传染病,我要为她检查身体。”那队长见状,让那兵士把达娃押了出去。
达娃回到屋里,韩剑雄问怎么了?她苦笑一声,没说什么。
第二天,韩剑雄开始咳嗽不止,接着,达娃也干咳起来。第三天,韩剑雄咳嗽愈加厉害,几次咳出了血。达娃大叫“这人得了肺结核”,便躲得他远远的。守门的日本兵以为韩剑雄真的得了肺结核,立即像逃避瘟疫一样躲开门口。达娃会意地一笑,识破了韩剑雄咬破自己的舌头,伪装出咳血的把戏。
有兵士叫来女军医为他们诊断。那位女军医用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的推门进来,用生硬的中国话问他俩的病状。韩剑雄说了说病情,而达娃拒绝医治,说:“感谢你那天在你们队长面前帮了我一把。不过,现在我不需要你,让我死了算了,治好了病也消不了灾,迟早会被你们日本兵给糟蹋了。”
女军医说:“我是中队唯一的医生,在看病这个问题上,这里所有的人都必须听我的。”
达娃还是不从。女军医又费劲地用中国话劝说了一番。达娃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说中国人有一句古话,叫作“好死不如赖活着”,有病还是要看的。还说混血女很漂亮,要学会保护自己,尤其要防着那个叫山三的队长。
达娃还是不说自己的病情,也不让她用听诊器听她的肺部。
这女军医非常耐心,表示同情他们俩人的遭遇,并主动介绍说她叫阿部秀子,她和丈夫一起应召参军来到中国,不到一年,丈夫就在上海战场战死,对她打击很大。她说她非常痛苦,对这场战争很厌倦。
韩剑雄一听这话,立即对她的不幸表示同情,并试探性地发表了几句对日本军队不满的话。
阿部秀子不隐讳自己对眼前这场战争的看法。她说,她目睹了日军在南京的大屠杀和在上海的暴行,受到了无比的惊吓和刺激。她清楚地看到了日军的不仁不义与残暴野蛮,一向非常同情中国人。
韩剑雄委屈地说:“我们是老老实实的银行职员,你们的军人严刑拷打我们,还企图*我的爱人。”
阿部秀子说,干这种事是日本军人的家常便饭,有良知的人敢怒不敢言。但她表示会尽全力帮助他们的。
韩剑雄为了进一步探明这位女军医对这场战争的态度,问了一个更尖锐的问题。他说:“你的丈夫是在上海被中国军人打死的,你不恨中国人吗?”
第十五章 智取密电码(3)
阿部秀子沉思了一会,说:“是日本军国主义者发动了侵华战争,给中国人民带来了沉重灾难。我的丈夫是跑到中国的土地上杀人才被中国人打死的,而不是中国人跑到日本的国土上把我丈夫打死的。因此,我不恨中国人,只恨日本军国主义者,是他们发动了侵华战争才害得我家破人亡。”
达娃似乎见到了一线阳光,也插话说:“秀子,你发表这样的言论,就不怕你们的人处罚你吗?”
阿部秀子冷眼看她:“难道你要告发我吗?这两年,我的这些思想也有所流露,也受到过处罚,但我不后悔。我曾偷偷为中国老百姓治过病,还悄悄把稀缺的药品盘尼西林赠送给中国的老大妈。”
“我代表中国人民,向高尚的阿部秀子表示敬意。” 韩剑雄站起来,深深地向阿部秀子鞠了一躬。
阿部秀子还礼:“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人道主义是没有民族和国界的。”
韩剑雄说:“阿部医生,我们被抓是无辜的,现在又得了重病,看来是凶多吉少,活着出去是没什么指望了。”
达娃含了眼泪:“我们夫妻拜托您一定要医好我们的病,让我们健康地在这里活几天。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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