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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文森都是个性突出、实实在在的人,因此不能称他们是任何人的配角。尽管如此,在他们大比武前夕,他们各自的特点极不相同。正如约翰·梅森·布朗指出,艾克驰名的笑容的中心是他的嘴巴,而史蒂文森则是他的一双眼睛。将军向人群招手致意时,双臂外伸,而当他说话时,他常常说,“我听说”或“有人告诉我”。州长则往往不是那样,而是说,“我想起”或“有人提醒我”。他的手势不大,两肘总是贴在身边。他担忧国家那种沾沾自满的物质至上态度,它的“精神上的失业状态”。他的那些话本来是会使艾森豪威尔感到为难的。甚至“现状”这个词儿也使他感到困难;如果他在演说要说这话,他总会跟着一句道歉的话,“当然,我可不是一个有文化教养的候选人。”但物质的繁荣没有使他感到惊慌,他把它看成是一种幸事,并且,作为一个美国人,他为此而感到自豪。
他不像他的对手那样是个天生的演说家。他需要时间来摸索他的竞选活动的自然规律——事实上,需要的时间要那么多,使他的一些助手对他能否把这个规律摸索出来失去了信心。他在结束他的钓鱼旅行时说:“美国今天最重大的问题就是走中间那条又直又窄的路。”首先,那句话就不是一句吸引人的话,而他在第二天、第三天一再重复那句话时,记者中间就有人谈论跨过三八线那句老生常谈的话了。理查德·罗维尔在9月6日报道说,他吸引了大批大批的听众,但“来听他恳求听众协助把民主党人赶下台的人却常常不多”。
在第一个月中,共和党人几乎惟一可乐观的,是他们报纸的支持。支持史蒂文森的报纸刚好有201家,每日销售量440万。对照之下,支持艾森豪威尔的报纸有993家,每日销售量达4010万份。然而,即使在这里,新闻栏由于刊登民主党候选人的谈话,往往破坏了亲艾克的社论。州长非常善于选择时机。艾克一说他将保留一些民主党的纲领,州长就说他将自豪地站在党的大部分成绩上面,“只希望……将军站开一些,多留给他一些地方。”他指责说,自从本世纪开始以来,共和党人缺乏新思想,“至于他们的讲台【英语亦即纲领。——译者】,那么,没有人能够站在一大堆滑溜溜的鳝鱼上面的。”9月12日,在结束他的6500英里的西部旅行时,他听到塔夫脱曾把一份保守的声明带到将军的纽约家中,经过两小时的会谈后,艾森豪威尔对每一项的细节都同意了。史蒂文森称此为“莫宁赛德高地的投降”。他说:“塔夫脱失去了提名,但赢得了提名人。”而当苦恼的艾克申明总统的职位可不是开玩笑的事的时候,州长再给他刺一下:“我的对手为我的滑稽骨【肘部尺骨端俗名,神经敏感,一触即麻。——译者】操心,但我则为他的脊梁骨担心。”
电视评论员约翰·克罗斯比在《纽约先驱论坛报》上写道:“对共和党人及民主党人双方来说,现在相当清楚,艾德莱·史蒂文森州长是一个从前从来没有见过的那种电视人物。这个人正在树立一个榜样,不但使后来的候选人几乎无法仿效,而且连史蒂文森自己要保持下去也将会相当困难。”在灰心丧气的共和党人看来,这次竞选看来颇像1948年那次的重现,只是领先的是另一个人罢了。竞选运动进行了六个星期以后,亲艾森豪威尔的斯克里普斯——霍德华报系在其系统内全部19家报纸的头一版上刊登了一篇绝望挣扎的社论。那篇社论说,“艾克的竞选情况像一条干涸的小河,”因为他没有“狠狠地出来干”。他说过他不知道马歇尔将军是否犯了错误。“如果艾克不知道的话,”那篇社论继续说,“他最好还是去查明真相。因为那是这个竞选运动中一个重大的争论点之一。问一下今天在朝鲜的任何一个士兵的母亲、父亲或者妻子吧。”那篇社论结束时说:“我们仍始终抱着希望……希望他将狠狠地打。不然的话,还不如承认失败算了。”
那就是这次选举中的转折点之一。它把竞选运动的水平导致普遍下降,令人遗憾,但同时也把艾森豪威尔的决心加强起来,使他成为一个更富有战斗性的竞选人,从共和党的立场来看,那是一个很好的转变。在大约同一时候,史蒂文森的机智风趣开始引起不利的反响。路易斯·克罗南伯格说,在重要的问题上,美国人往往是害怕幽默并且竭力避免幽默的。一些选举人开始说,将军是对的,争取白宫的斗争不是开玩笑的事。另一件在9月出现的使人惊异的事情是大家开始认识到,民主党候选人的才智也许不一定是绝对有利的条件,有些选民可能不信任。美国民族性格历来都是普遍不喜欢知识分子气味的。与希斯的垮台和麦卡锡的得势的同时,政治上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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