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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这么多年可不是白做的,他看得清楚明白,一直以来按兵不动,也是想看看朝堂中有哪些人会不识好歹。
只现在事态已经超过了预期,不能再等下去,太子是不会让万士请愿书这种事情发生的,由他出面阻止,那些学子还能留下一条命,保住功名。
若是惹怒了父皇,按照父皇的性子,真是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周大儒无奈叹息,“你父皇那性子呀,也不知说什么好,明明是皇兄的亲子,偏偏跟皇兄没有一点相似。也难为他这么多年来从没出过篓子,也不知是不是皇兄在天有灵保佑。你们这些孩子,这些年也过得艰难吧?”
周大儒看着太子的眼神,就充满着怜悯,好像在承德帝的摧残下能平平安安长大,是一件非常值得庆幸的事情。
这眼神,这神色,看得太子嘴角抽搐,也无语至极。
皇叔祖,您就不要九十步笑五十步了,论性子怪,您也不比父皇差,容景他们能在您身边长大,也是不容易。
周大儒看懂了太子的眼神含义,嗤笑一声:“我与你父皇可不同,我是凭本心行事,才不像你父皇那样,想一出是一出,自己说过的话,也能当放屁,还被个女人耍得团团转。”
太子嘴角抽的更厉害,有心想反驳一下皇叔祖的话,又找不出什么有力的言辞反驳,父皇经常想一出是一出是真,经常把自己说的话当放屁也是真,与婉皇贵妃之间的戏耍也是真。
面对皇叔祖嘲讽的目光,太子殿下拱了拱手,有些狼狈的告辞:“皇叔祖,侄孙还有事,先告辞。”
还是去处理朝政更轻松,面对皇叔祖,也是一个难题,真想让小五知道皇叔祖的身份,来对付皇叔祖呀,太子殿下无良的想到。(未完待续。)
第103章 当头一棒
第二天上朝,原本还停滞不前的新法,在几位朝堂巨擘的带领下,突然就风风火火的实行起来。
在蔡三得尖着嗓子喊:“有事起奏,无事退朝。”之下,本来杨次辅已经踏出半只脚,却被首辅褚相横插一脚,抢先一步越众而出。
褚相举着玉版,高声道:“启禀陛下,老臣自请清量名下土地!”
褚相这番举动,看得太子眼神闪过一抹幽光,他昨天才跟皇叔祖商谈过万士请愿书的事,打算今天上朝让舅舅杨次辅牵头,在朝堂上让新法得以实行,间接让那些学子放弃不切实际的想法,不想又被褚相争先一步。
也在朝堂上的周廷昱心中啧啧称叹,果然不愧是跟在父皇身边最久的褚相,最懂得父皇的心思,总能在父皇尴尬的时候给台阶,在父皇需要的时候,又成为一柄锐利锋芒的枪,刺穿所有阻碍在道路上的石子。
杨次辅只慢了一个半身,他也不气,反正他只要知道褚相是最坚定的保皇党就行,褚相保的,也只会是他外甥,只要目的达到,也不是一定要真个争第一。
杨次辅也同样出列,高声道:“启禀陛下,臣自请清量名下土地!”
中书令周景明出列:“臣自请!”
门下省侍中许德海出列:“臣自请!”
尚书左仆射夏清出列:“臣自请!”
尚书右仆射林良出列:“臣自请!”
六位阁臣好似商量好了似的,一个接着一个出列恳请陛下实行新法,余下的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有紧跟上峰之人反应最快,立即出列附议,就好像按了机关一样,在朝堂之人,不管心中是否甘心情愿,都恳请陛下实行新法。
承德帝看着乌鸦鸦一片的臣下,在太子身上溜了一个转,又在余下的儿子身上打了一个转,眼神幽深深邃,暗里隐隐现出一抹血丝。
“准奏!”
承德帝威严的声音响起,“户部尚书何在?”
秦英越众而出,高声应道:“臣在!”
“着令户部尚书主持此次全国清量土地之事!”
“臣领命!”
“着令诸阁臣与户部尚书制定新赋税之法,制定开商路之法!”
“臣等领命!”
“可还有事启奏?”
御史大夫出列:“臣有奏!臣参吏部左侍郎以权谋私,贪赃枉法!”
承德帝冷声道:“着大理寺彻查。”
御史左中丞出列:“臣有奏!臣参户部右侍郎徇私舞弊,贪墨无数。”
承德帝再次冷声:“着大理寺彻查。”
御史右中丞出列:“臣有奏!臣参兵部右侍郎作风不正,涉足风月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