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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露面的宁弦催促手下道:“别让木左使继续磨叽了,赶紧把人送走!”话音刚落,就听木鸢继续道:“不知道表妹婿如今何处落脚?不如先随我回去,让我招待两天,再派人送你回去如何?”
啊啊啊——!!这家伙在胡说什么呀!?宁弦抓着自己的头发呐喊,只想冲出去封住木鸢那张嘴。
凤蹙着眉头奇怪的看她一眼,这女人平时已经够乱七八糟了,这又发的什么疯?
老天似乎没有听到宁弦的祈祷,她看到白墨的视线搜寻了一圈,似乎在寻找着她的身影来确认,虽未寻到,却答:“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跪地状——老天……为什么要这样?白墨竟然要来魔教……
凤看看宁弦的模样,又不禁多看了白墨一眼——看来这个男人不仅是木鸢的旧识……他是谁?
难得他一向对其他的事情没有兴趣,这次却留了心。
在山寨里尚可以躲着不见,回程的路上,却就那么几匹马,几辆拉满箱子的车,她躲哪里去?
白墨的目光一直探究地跟随着她,快马几步走上她旁侧,宁弦便绕到慈笙的另一侧。三人快则同快,慢则同慢,慈笙被夹在中间好像肉馅一样。
“这位公子,劳烦……”白墨对慈笙有礼地请道,慈笙状似茫然浅浅微笑颔首,然后继续走在两人中间。
“这位公子,劳烦……”白墨耐心地重复一遍,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慈笙依然淡然有礼,茫然颔首一笑,依然走在两人中间。
“这位公子,劳烦……”
依然茫然微笑……
“这位公子…………”…………
宁弦别开头,微微黑线,暗道:慈笙,乃太伟大了!
凤在一旁不明所以,木鸢早已经暗笑到岔气。
只是,宁弦越是躲躲闪闪,越是让白墨怀疑。一个大活人摆在这里,又怎么瞒得过呢?他这个妻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幽冥天之中会直呼宁弦姓名的人并不多,下了马来,她躲在慈笙身后斜斜瞥了白墨一眼,撇撇嘴——小样儿,姑娘我就是不认,乃能把我怎么着?
不过话说……自从见到白墨,她就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忘了什么呢?
“左使大人,凤大人,迦陵大人。”
“左使大人,凤大人,迦陵大人。”
“左使大人,…………”
有木鸢和凤在,似乎连进门都格外惹眼。白墨一踏进大门就感到微微的错愕和震撼……这里……还真是货真价实的江湖门派。道上的人他不是没有接触过,虽然大多管理的是内部的事务,账房,生意往来等等,拓展生意和需要外出的事多由二弟负责,但是生意之中依然见过不少江湖门派——当然都是正道上的。这里……好像有那么一点点不同。
白墨蹙着眉头,却尽量不往坏的方向想——毕竟自己妻子的表哥身在此处,想那裘家正正经经的生意人,怎么会跟那些个乌七八糟的地方有瓜葛……应该,只是这里的门规和别处不同。
进了门,宁弦终于找到脱身机会,对凤好哥们似的道:“那就麻烦你把车上的财物拿给我哥去过目——慈笙我们走。”
——木鸢的客人,就让他自己招呼去吧。
转身还没有迈出步子,身后的凤却毫不配合地突然开口:“宁弦,这次的行动似乎是你领命,自然该由你去复命。”
宁弦的身子一顿,木偶似的僵在原地——凤、凤、凤大人!乃不开尊口给帮一次忙会死啊!?
果然……白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宁弦!你果然是宁弦!”
宁弦翻了翻白眼,都已经穿帮了……干脆破罐子破摔。
她一回身,对白墨假惺惺地笑笑,道:“是哦,我是宁弦,怎样哦。”
“你!你怎么可以不守妇道,跑出门来胡混!?”
“你自己还跟人私奔呢!管我!?”宁弦干脆两手一叉腰做泼妇状,“白大少爷,你看清楚,这里不是白家,是魔教!幽冥天!姑娘我的地盘!不是你指手画脚的地方!”
他一惊,“魔教!?这里是魔教!?白家向来是正经清白的人家,你怎么可以留在这种地方?”
“干你何事?”
白墨微微一怒,大声道:“我是你的夫君!!”
凤一顿,微微惊讶地看向白墨,又转向宁弦——
宁弦下巴一扬,依然假惺惺地微笑,字字清晰地问:“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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