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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也一笑,撑着一口气,「本王今日若不死,必追你至大海尽头,神山峰下,囚你生生世世,以报此仇。」
呃?
好像彼此对懂了的意思理解得不怎么一致?
凤鸣在胸口剧痛,呼吸越来越艰难的情况下,模糊地想,要不要再口头教育一下这朽木不可雕的离王?
但转念一想,如果自己真要挂了,这最后的时间应该省下来思念容恬。
唉。
不该想容恬。
一想就心碎欲绝,魂断神伤。
一分钟前还自以为勇敢无敌,能把若言干掉,现在一想要和容恬永别,而且是死在若言的梦里
自责懊悔还来不及泉涌而出,万马奔腾,身边的男人忽然垂死挣扎,把他紧紧搂住了。
「你干什呜!」
双唇被狠狠覆盖。
抱得紧,剑扎得更深一寸,穿透肺部,鲜血涌上喉咙,口腔里被伸过来的舌头一阵翻搅,血腥味越发浓重。
「容恬配不上你。」低沉一句,轻震耳膜。
结束恣意强吻,离王不顾已经深入胸膛的利剑,更强悍地靠近,撕开在剑战中划得七零八落的染血丝衣,一口咬上那深恶痛绝的乳上圆环。
他配不上你。
不许戴他的东西。
咬着,狠狠甩头,一扯!
血珠呈弧形溅向半空。
象征心毒禁锢的乳环,被凤鸣曾经最畏惧的男人,若言,在颇有喜感的误会和嫉妒下,嚣张跋扈,充满占有欲地扯脱。
被恶狠狠扔向寝宫大门方向的乳环,在空中掠出一丝暗影。
落地之前,瞬间化为轻烟
「啊!」
凤鸣凄厉惨叫,冲破云霄。
眼睛瞪大,几乎撑裂眼眶。
璀璨光芒,就这样如旭日骤升,泼洒般破入眼帘,照出脑子一片荡荡悠悠的空白。
再定睛一看,眼前模模糊糊,许多身影满是担忧地晃动。
「凤鸣?凤鸣?」
「少主?」
「鸣王,你醒醒」
容恬在床边抱着他,不肯释手。
即使是自控力惊人,处事冷静的西雷王,也被凤鸣昏睡中忽然发出的惨叫逼出一身冷汗。
容虎跪在床前,一脸恨不得自尽赎罪的懊悔。
「我」凤鸣悠悠睁开眼,没有焦距地缓缓转了转眼珠,半天只发出一个单字。
噩梦就是噩梦,醒了还是好痛。
肋骨好痛,右肺好痛。
依然满口血腥味。
「凤鸣,你刚才又昏过去了。醒了就好。」
「容恬,我」
「不要说话,」容恬温柔地注视他,强笑着,「休息一下,我陪着你。」
「我好像」
猛地一口鲜血涌出,衣裳锦被一片,尽染殷红。
众人骇然惊呼。
凤鸣反而咧嘴一笑。
原来,这心毒噩梦里,阳魂受到的伤害,真的会影响现实中的身体呀。
「我好像把若言在梦里干掉了。」
话音刚落,气力已尽。
凤鸣双眼一闭,往后瘫倒,倒在容恬温柔温暖的臂弯之间。
第六章
「岂有此理。」
「简直岂有此理。」
「这是天底下最岂有此理的事!」
烈日下,民夫们像密密麻麻的小蚂蚁,肩扛重石,手抬横木,满身汗水泥泞地在石场和城墙之间往返。
民夫很辛苦,监工的官吏们也一脸焦急,心头像爬着十万只蚂蚁似的。
已经是日以继夜的赶工,但要在大王指定的日期前,把书谷城的城墙修筑完工,依然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可如果不能把这件事办好,大王发怒,不但城守大人要倒霉,连底下这些小官员恐怕也要被牵连倒霉。
「快点!敢偷懒的,通通打死!」一想到自己堪忧的未来,官吏们手上的鞭子又狠狠地挥舞起来了。
「岂有此理唉呦!」
屁股上忽然挨了一脚,肩上扛着一截木头,正在嘀嘀咕咕发泄的苏锦超猝不及防,不幸地摔了个狗吃屎,在地上猛然回头,怒瞪身后的方向,「干嘛踹人?!」
就在他摔跤倒地的时候,一道鞭子刷地从他头顶上方扫过。
如果不是摔了,恐怕这鞭子就要抽在身上,留下又一道血淋淋,火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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