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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让本王,无法不动心。」
凤鸣没有回答。
他深深地吸一口气,提剑,冲了过来。
第五章
这是一场梦。
梦是变幻无常的,这个梦也不例外,就仿佛一个立体方块从每一面看都有独特的颜色,随着角度变更,入目的一切翩然改变。
它既是一个无法醒来的噩梦,同时又是一个神诋才能赐予的绮丽美梦,现在,现实中的鲜血浸染进来,于是它又变了。
变成了一个,一往无回,金戈铁马的梦。
凤鸣向若言提着长剑冲来,衣带飘飘,剑锋掠上,如梦如幻间,眨眼越过彼此间距离,带着风声,到了若言眼前。
对着闪烁寒光的剑锋,若言目不斜视,毫无征兆地抬起手,横拍一剑。
不错,就是横拍。
持剑近身对战,这简直就是极为轻佻,又极为自大的做法,但离王就这么轻佻,就这么自大,拍得平平常常,轻轻松松,却半丝不差,恰好在凤鸣冲到跟前,气力不得不接续的瞬间,拍中刺过来那把长剑受力最弱的一点。
锵!
一响。
两剑交击,火花四溅,硬生生荡开凤鸣刺向自己的长剑。
啪!
再一响。
长剑受力荡开后,趁势再一次横拍。
这次剑尖拍的不再是凤鸣手上的剑,而是凤鸣的前胸。
凤鸣如遭雷殛,闷哼一声,疾退数步,勉强站稳,拿长剑支地,沉沉喘息,噗地吐出一口带血唾沫。
胸口痛得难以形容。
倒不是若言刚才那一拍的力度有多大,而是那一拍的位置,实在太混蛋,居然比装了雷达监测器还准,不动声色就拍中了凤鸣肋骨的断裂处。
好痛!!!
骨断筋连,痛死脑细胞。
凤鸣一手以剑驻地,一手抚胸,痛得脸部抽搐。
「还要打吗?」若言关切地问。
心里明白,这一下就够他受了。
凤鸣霍地抬头,「打!」
又提起剑,又冲过来。
砰!
这次下盘被若言找到了破绽,一脚踢得在地上打了两个滚。
「还打吗?」
「打!」
这是金戈铁马。
「还要打?」
「打!」
这是实力完全不对等的金戈铁马。
「真的还打?’
「打!!!」
凤鸣一次次倒下,一次次爬起来,有几次他的长剑甚至脱手飞到宫殿另一头,他趔趔趄趄地挣扎过去捡起,又咬着牙再次冲上来。
如果这是决斗,他早就死了很多遍。
如果若言有一丝想杀他的心,他也一定死了很多遍。
可梦这个东西,往往如此诡谲而难以解释,例如凤鸣一口口吐出的鲜血,忽然让这座宫殿充满了奇异的颜色,他虚弱又虚浮的步伐,听起来却让人联想到连绵不断的山峦,虽非奇峻,却内蕴不屈的志气。
不自量力,有时候是可笑的。
但放到某些特殊的人身上,却能迸射出夺目的光芒。
若言不动如山,几乎采取了一种放纵的态度,冷眼看着凤鸣一次又一次冲向前,再看着他一次又一次倒下,然而每次倒下,就算他痛得呲牙咧嘴,究竟还是爬了起来。
凭着一股小兽的狠劲,竟起起伏伏,跌打摔爬出日出东方,日落西山,周而复始的几分永恒的味来。
若言忽然很好奇。
这小东西,会不会坚持到最后?
凤鸣本来也没有弱到这么可怜兮兮,但中毒后的凤鸣历经磨难,体质虚弱,还要断了骨头,两人实力根本不成比例,若言可以说胜之不武,但若言还是颇有耐性地接招。
他不想要凤鸣的小命,没有再次对凤鸣的断骨处下手,只是不断找到凤鸣攻势的破绽,或踢或拍,施施然地把他震退,就像一只高高在上的手,弹开一只张牙舞爪的蝼蚁。
但他又知道,就算不再攻击凤鸣的伤处,那伤口一定还是很疼的。
每一次动作,不管是摔倒,还是爬起来,冲过来,都带动着骨头断裂的痛,这个人,居然还是没有休战的意思。
白色丝衣上,渐渐染上凤鸣咳出来的丝丝血色,红梅越开越艳,几乎成林,若言莫名其妙地感到一丝烦躁。
「你真的这么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