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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子为聪明所累。可商晟心狠手辣,老谋深算,倾之若没有些韬略算计,自保尚难,何言复仇?况倾之虽颖慧而不自作聪明,能极智而不倨傲无礼,乖巧懂事,能谋能策,也颇讨师父欢心,于是颜鹊那份担忧之心便也日渐淡了。
“对照夜军营地所在,我一直耿耿于怀”照夜军之于商晟有如猛虎添翼,为长久计,必要先将这双翅膀剪除!
倾之欣喜,“想必师父已有结果。”
“不错,照夜军的营地在折天峰之北。”折天峰已是极北,极北之北
倾之略思,“师父可是在烦恼如何才能拔除照夜军?”
颜鹊点头,“折天峰终年积雪,山势险峻,只有一条栈道可以通往山内,但关口处重兵把守,恐难突入。即使侥幸进入,凭一人之力如何对抗一军之兵?”
倾之微一笑,“要除照夜军,其实无需我们动手。”
“此话怎讲?”
倾之跪坐在颜鹊对面,问道:“师父忘了商晟是如何拿下钰京城的了吗?”
“当然记得。”
“虽然当年照夜军遭到了守城士兵的强弩抵抗,但攻陷钰京仍属首功。而如今商晟已然是钰京的主人,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人且如此,何况禽畜?留着照夜军难道是给将来反他之人大开方便之门吗?商晟以武夺天下,必然以己为鉴,更加警惕后人效仿。若我所料不错,他恐早有解散照夜军之心,只是现下缺一个煽风点火之人。”
颜鹊拧眉,“说下去。”
“商晟身边最得宠的武将是当年玄都破杀将军,如今的天执左将军左都,和临阵倒戈投靠商晟的凤都大将军,如今的天执右将军韩嚭。比起左家,韩嚭是新贵,不过势头却决不在左家之下。”他在颜鹊身边,消息也格外灵通。
颜鹊不由紧握拳头,说起韩嚭这叛徒,他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
倾之续说道:“照夜军是左都一手带出来的,如今左都官拜天执左将军,人在钰京,可军中恐怕仍是左家亲信居多。师父既说过韩嚭气量狭窄,最不能容人,那么利用照夜军大做文章,大造声势,岂不是打击左家的天赐良机?”
颜鹊打量着倾之,十五岁的少年,眉间稚气尚未完全褪去,竟能有如此计谋——利用韩嚭的专宠打击左都,利用商晟的疑心消灭照夜军。借商晟之刀毁其羽翼,既拔除了照夜军,又造成了君臣猜忌,朝内不和,恐怕老谋深算如商晟也想不到会被一个孩子算计。此借刀伤人之法,连环相扣,天衣无缝,够巧够狠——花少钧的儿子,商晟的外甥,父亲的智,舅舅的狠,算是被倾之一人占全了。
“我与左家素无冤仇,这次倒是便宜了韩嚭。”颜鹊似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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