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页)
示,在全城7 201人中,有3 217人是犹太人。到1939年,罗哈廷还有2 233名犹太人。现在,尽管人口达到了1万,但该城已经没有了犹太人,而斑驳的犹太墓地却依然醒目。纽约和以色列的一些组织正致力于保存罗哈廷城的犹太史。根据费利克斯的说法,他的曾祖父不仅是“当地的大拉比(犹太学者)”,而且“还是一个比较有能耐的资本家,他曾经将自己的马厩出租给波兰骑兵”。
到了20世纪之交,费利克斯的祖先移居到了维也纳(他们的姓氏罗哈廷可能也源自先前所居的罗哈廷城),在这里他的祖父成为了维也纳证券交易所的成员,并拥有了一家小银行—罗哈廷公司。此外,他的祖父还有几家酿酒厂,当时费利克斯的父亲亚历山大就在酿酒厂工作,然后亚历山大开始代自己的父亲管理这些酿酒厂。1927年亚历山大娶了伊迪丝·克诺尔为妻,这是一位“成长于维也纳富商之家”的出色的钢琴家。1928年5月29日,费利克斯出生在维也纳,他是亚历山大和伊迪丝的独生子。因为种种原因,费利克斯没能在维也纳久待,但是这座城市的音乐氛围却渗入了他的骨子里。他没能培养起任何音乐技巧,但是他喜欢古典音乐,当他回到位于第五街的家里开始读书或写什么的时候,总会听上好几个小时的音乐。他最喜欢的作曲家是贝多芬、舒曼和勃拉姆斯。“如果我被带到一个荒岛上,而且只能带上一首曲子,那么我将选择莫扎特的C小调弥撒。这首曲子是我心灵的避难所……无论我在做什么,只要听到它我就能放松下来,就能找到家的感觉。”费利克斯如是说道,“我觉得它非常感人,非常令人难忘。”
经济问题开始迅速困扰费利克斯。费利克斯的祖父是一个投机分子,当20世纪30年代初的大萧条席卷欧洲大陆后,他“几乎丧失了投资的所有资产”,这导致他所经营的银行倒闭。因此这个小家庭开始了在东欧的游牧式生活,亚历山大开始从父亲仅剩的几家酿酒厂中搬来搬去。他们停留的第一站是罗马尼亚,这是费利克斯出生不久后这个小家庭搬迁的地方,当时亚历山大要管理当地的一家酿酒厂。1935年,他们又暂时回到了维也纳,但是恩格尔伯特·多尔夫斯总理在1934年7月被奥地利纳粹分子暗杀后,反犹太人主义的倾向开始四处蔓延。这个家庭不得不再次搬迁,这次是到法国巴黎南部的奥尔良。这是一座位于卢瓦尔河边的城市,在这里亚历山大当上了他父亲另一家酿酒厂的经理。
他们家刚搬到那里,费利克斯的父母就离婚了。“这对我造成了深深的伤害。”费利克斯这样对《纽约客》的记者说道。当他8岁时,他母亲将他送到了一家讲法语的瑞士寄宿学校。“我还记得,当时我很胖,体质也不好,我自己系鞋带都有很大的困难。”费利克斯说,“我早上穿衣服用的时间太长了,为了节省时间,我宁可穿着白天穿的衣服,然后将睡衣罩在外面睡觉。这并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这样,费利克斯就一直住校,他的母亲改嫁给了亨利·普勒斯纳。普勒斯纳是一个富裕的波兰犹太人家族的继承者,该家族从事贵金属交易的买卖。然后普勒斯纳举家搬到了巴黎,在这里他开始经营家族生意。普勒斯纳是一个虔诚的犹太复国运动者,他与巴黎的拉扎德-弗瑞斯商号以及一家在1813年成立于巴塞尔的小型瑞士银行建立了稳固的关系。尽管费利克斯在一开始与继父并不交好,但是继父的关系网在日后对他弥足珍贵。
费利克斯逃离纳粹迫害的经历非常扣人心弦,这在很大程度上解释了他的世界观—尤其在他的多层伪装被岁月剥离后。1938年,费利克斯离开那家瑞士寄宿学校回到了巴黎。他还记得,在德国入侵波兰、英法相继对德宣战后,巴黎街道上空响起的持续不断的空袭警报。他戴着防毒面具去上课。当时巴黎的大街小巷贴满了大型海报,宣称法国一定会打败德国。1940年5月,德国军队逼近了巴黎郊区,费利克斯还误将位于第16郡的自家豪华别墅窗外的炮声当成了雷声。他的母亲、外婆(普勒斯纳的母亲)以及那个长期给他们做饭的波兰厨子一起逃离了巴黎,坐着小车迅速南下,在车顶上还绑着很多垫子。他们在离开时带走了所能找到的全部汽油券。根据传奇人物费利克斯自己的说法—其中的真假尚无定论—母亲让他打开好几管克利诺斯牙膏,在里面塞满继父收集的金币,而继父普勒斯纳作为波兰公民,已被关押到了布列塔尼半岛上一家拘留犹太难民的拘留所里。因为普勒斯纳是一名公开的犹太复国运动主义者,所以他被列入了盖世太保的拘捕名单中。这样,费利克斯开始了那段惊心动魄的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