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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他七百二十九招的。”
李玉函道:“莫说无人能接满他七百二十九招,甚至连能够接住他前七式的人都很少,但数百年来,江湖中人只知道武当‘两仪剑法’天下无双,无可比拟,“万妙无方、摄魂大九式”,却连名字都已很少有人知道。”
胡铁花沉吟道:“这也许是因为江湖中见过这套剑法的人并不多。”
李玉函道:“见过这套剑法的人虽不多,见过“两仪剑法”的人又有多少呢?武当门下一向择徒最严,当年最盛时也未超过八十一个,而且这八十一位武当弟子,也并非每个人都练过“两仪剑法”的。”
胡铁花道:“不错,我也知道这‘两仪剑法’一定要经掌教真人亲自传授,是以武当子弟真能得到“两仪”真传的,最多也只不过十之三匹而已。”
李玉函道:“但魔教却一向善门大开,而且一入门就能练剑,武当门下极少出山,魔教子弟却在江湖中横冲直闯,是以无论怎么说,见过这‘慑魂大九式’的人,至少也要比见过“两仪剑法”的人多几倍,但“慑魂大九式”却违不及“两仪剑法”著名,这是为什么?”
胡铁花情不自禁,又摸了摸鼻子,喃喃道:“这倒的确是件怪事。”
李玉函笑了笑道:“这确是件怪事,家父却也想通了。”
胡铁花忽然大声道:“我也明白了。”
李玉函道:“请指教。”
胡铁花道:“就因为这‘万妙无方、慑魂大九式’,剑法太奇奥精妙,是以学的人多,能学精的却很少,他们剑法尚未学精,就在江湖中横冲直闯,一定难免到处碰壁,所以别人也就误会认为他们的剑法并不高明了。”
李玉函微笑道:“这虽然也有道理,但却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胡铁花道:“哦!那么最主要的原因是什么呢?”
李玉函道:“只因剑是死的,人却是活的,一定要使剑的人能将剑法活用,才能显得出那剑法的精妙。”
胡铁花道:“我方才说的,岂非就是这意思吗?”
楚留香忽然笑道:“魔教子弟并非剑法不精,而是他们的心术不正,行事太邪,所以和人动手时,就不能理直气壮,所以他们的剑法就算比别人高,也难免落败,‘邪不胜正’,这句话正是千古不易的道理。”他转向柳无眉一笑,道:“贤伉俪认为在下说的是否还有些道理?”
柳无眉轻轻咳嗽雨声,笑道:“不错,两人动手,武功高的并不一定能取胜,一个人只要有必胜的信心,他武功就算差些,往往也能以弱胜强的。”
楚留香目光炯炯,凝注着她,一字字道:“但一个人只有在知道自己做的事是对的时候,才会有必胜的信心,是么?”
柳无眉沉默了半晌,嫣然笑道:“这道理香帅你自然是最明白的,只因我早已听说过,楚香帅战无不胜,无论遇着多么强的对手,也有不败的自信。”
楚留香沉声道:“那只因在下自信所做所为,还没有一件对不起人的,否则在下就算武功再高,也已不知死过多少次了。”
柳无眉还未说话,李玉函已抢着笑道:“数百年来武林著名的战役中,就有许多是以弱胜强的,这也正是家父觉得很奇怪的事,譬如说,昔年魔教教主独孤残和中原大侠铁中棠决战于雁荡绝顶,战前江湖中都认为当时年纪未满三十的铁中棠,绝没有独孤残功力深厚,铁血大腹门的武功,也不及魔教奇诡精妙,是以江湖中人人都看好独狐残,甚至有人以十博一,赌他在八百招内便能取胜。”
胡铁花道:“这件事我也听说过。”
李玉函道:“谁知两人竟决战了三天三夜,到后来铁大侠虽已负伤十三处,全身衣裳都已被血染透,还是以小天星的掌力,震断了独孤残的心脉,独孤残直到临死之前,还无法相信自己竟会落败。”
胡铁花听得眉飞色舞,击掌道:“这位铁中棠铁大侠端的是条汉子,我日后若有机会见着他,能和他痛饮个三天三夜,也算不虚此生了。”
李玉函道:“但令家父觉得最奇怪的,却还是武林中自古至今,都没有一种能够算得上战无不胜的‘剑阵’。”
胡铁花道:“剑阵?”
李玉函道:“不错,剑阵,全真教的“北斗七真阵”,武当山的“八卦剑阵”虽然都久已名动江湖,但若遇着真正的武林高手,好像就都变得没什么用了。”
胡铁花道:“不错,我至今还未听说过有那一位高手是被困死在剑阵中的。”
李玉函道:“江湖高手死在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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