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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小姐央您入宫来救我们的?”
汤甫文点头,他确实是受自己的女儿汤琬之托,才会来救他们的。
“快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他朝宫殿后方一指,“从那儿绕过去,便是西汀门。切记不要慌张,勿让人看出端倪。切记!”
堇南知道事情紧急,害怕皇后从宫中出来,她向汤甫文匆匆道谢后,便和林肆风快步朝西汀门走去。
快走到西汀门,在林肆风的提醒下,堇南放慢步子,稳步朝前走去。
就在他们快走出宫门时,一个守门的侍卫突然喝道:“站住!”
“你们是哪个宫的人?”
堇南本想好了应对的措辞,可一听侍卫问她是哪个宫的,她便懵了。还好林肆风站了出来,从容道:“我们是奉汤大人的命出宫办事的。”说罢,他看向堇南:“将大人的腰牌拿出来。”
堇南将腰牌拿出,放在侍卫眼前晃了晃。
“可看清楚了?”
侍卫手持火把,借着火光仔细一瞧,见过真是汤甫文的东西,便将路让开了。
“出去吧。”
堇南和林肆风踏出西汀门的那一刻,真有一种过了鬼门关的感觉。
看到在一棵柳树下,果真有一匹马。马的白色鬃毛在月光显得极为扎眼。他们跑过去,上马驰骋而去。
与此同时,在太子所住的梧洗殿内,皇后一直不见堇南他们回去,疑心顿起,就让王公公出去看看。
当她得知堇南和林肆风两人已经逃出宫外,她已是怒火中烧,在得知两人是在汤甫文的帮助下逃走的,她气得咬牙切齿,面容狰狞得可怖。
就在她要大发雷霆之时,地上那碎了一地的药碗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孽种本已奄奄一息,为何会突然活转过来她将目光移到榻上,心中不禁纳闷道。
她传来梁道恒,让其检查一下药渣中是否有甚蹊跷。
在知道堇南给太子用的药中有干草、黄连和犀角后,她又问秋宜,两日来堇南都在做些什么。
除了堇南总是嚷嚷着要喝萝卜汁,秋宜并没有想到其他特别的事。
梁道恒一听,将萝卜汁和三味药结合起来,他面色一惊。见太子已经醒过来,他婉言将皇后请到殿外,忐忑道:“娘娘,那丫头给太子用的——是治附子毒的解药呐!”
皇后听了,亦是一惊。
“你是说,本宫的心思,都被她看透了?”
不等梁道恒回答,她“嗤”地笑了:“一个小丫头而已,难不成,还能将本宫苦心经营的计划给毁掉?”
“派人出宫去追。”她冷声道。
“是。微臣这就去办。”
“人捉到后不必带回来见我。”皇后脸上的笑意渐渐敛起,目光中的狠毒开始渐渐显露出来。
“就地杀了便可。”
白鬃马在夜色中驰骋,穿过几条街巷,堇南坐在马背上,因为紧张,她以为自己死死抓着的是林肆风的衣裳,殊不知,是人家的背。
后背一阵疼痛,林肆风强忍着将某人扔下马去的冲动,挥鞭数次,只想快些赶回淳于府。
“林肆风。”堇南有些犹豫地开了口,“为何,这两日你总是沉默寡言,你在想些什么?”
声音在风中飘忽不定,林肆风只当没有听见。
见他不理自己,堇南拧了一下他的背。
“我在问你话呢!”
“你有完没完?”林肆风蓦地勒住缰绳,冷冷地侧过头。
“你不是总嫌我嘴贱、说话难听么?怎么,现在我的沉默又让你不舒心了?”
堇南一怔,瞠目结舌地望着他。她看出了他的不愉快,她只是想问问原因,却没想到会惹他生气。
“我怎么你了?”她愣愣道,“我只是和你说句话,你犯得着发这么大的火么?难不成因为当了两日我的伙计,你觉得受辱了?”
“是啊,是觉得屈辱。倒痰盂、擦污血、还得看人脸色,我是觉得屈辱,怎么了?”林肆风将脸转过去,让人看不出他真实的情绪。
堇南听不出他是在敷衍,以为他说的是真心话。
心中五味杂陈,林肆风的几句话,倒比宫中的两日煎熬更让她难过。
她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或许,他是真的,后悔陪自己出这趟诊了吧。也是,自己和他非亲非故,充其量都是淳于府中的客人罢了,只是长客短客之分。在这样的一段关系里,他凭什么要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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