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部分(第3/4 页)
去了。金大雨问谁?她说公安局的解真妹子和牛大乐警官。
金大雨催她快走,说已经打扰他们了,索性大家都见个面。他问她看的那本书是解真送的?她说是刚才说话时解真妹子给的。她拉上花香香去他的摩托车前。
金大雨带着茨维茨卡娅到老坟地时牛大乐正在用力推坟的顶盖,因为坟高,解真在一边袖手旁观,金大雨说:“看你肉的,你发什么抖啊,死人在里边拉住,你一个活人在外边推不开?死人劲大还是活人劲大?”
解真笑起来说:“大雨哥别吓唬他了,大乐怕鬼,他为了历练胆量,才不让我插手。”
金大雨发火了:“这是什么时候,还有闲心开这种玩笑!”
解真说:“他这个幽默大师不把生命当一回事儿,我着什么急?”
金大雨瞪她一眼,她嫣然一笑,上到坟顶,帮助推顶盖。
他们三人推开棺盖,厚实的盖板已经半朽,巴布鲁什卡安详地躺在他母亲的骨骸上。在他母亲的头骨上放着一封信,信封是上坟烧的黄纸粘的,收信人写着“旱獭地区公安局”,寄信人处写着:“郊区乡光明队塔斯布拉克村巴布鲁什卡(黑娃子)”。
解真取过信封,抽开信,金大雨、牛大乐把头偏过去看:
公安局:
这是我此生写的最后一封信。你们也无法传唤我讯问和出庭作证了,阴间、阳间书信不通。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请相信我最后说的话。
杀害訾克是我蓄意已久的,是我杀的,与茨维茨卡娅——我的花香香无关。我知道他俩很累,在他们睡熟之际,给他俩闻氟烷,全身麻醉,香香是农村医生,她会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不省人事。是我强迫她去的,我利用她报仇的心理。氟烷是在国庆节前买的。你们可以调查益民药店薛小红,我说我要给我的狗“鬼子”作试验。
巴成才是我和香香的亲生儿子,他很聪明,十四岁那年读完高中,以596分的成绩考入全国最高学府,从成才上学至今是金大雨给的学费,希望政府不要因为我影响我的孩子巴成才的前程。
訾克父亲訾向东该杀。我杀不了他,杀了訾克我报了仇。我早想自杀向政府谢罪,当发现我儿子很聪明后,想把他培养成才,苟活下来。当我知道訾向东为追查凶手乱咬他人之后,想侥幸躲过,到真的冤枉他人时我再自杀谢罪,我发现訾克,冉再来的坟被挖,知道有高明的侦察员在调查訾克被杀。
解真同志很聪明,她识破了花香香。但是,我预感到又要冤枉好人了,因为谁也不可能相信一个公社党委书记是杀人犯,我就来承担訾克是被我杀死的责任,与香香无关。我一直注意着訾向东他们。
我唯一感到遗憾的是訾克不是我直接杀的,那一枪不是我开的。当我要进屋时,见到秦天成进去了。我知道訾克和空下乡共同爱的姑娘被他*了,他要干什么呢?我要看看。他竟然开枪打死了訾克。当我看到他穿着皮窝子,端枪站在訾克身后时,我就明白他要杀訾克,他要封住訾克的口,再无人证明他*刁桂琴的恶行。
他怎么知道我把訾克和空下乡麻醉了?还是他先下了手我又给他们麻醉了?
不管谁杀的訾克,没有我的加入秦天成当晚杀不了他,说明我参加杀他了,我报了仇,我心安理得了,现在我以死谢罪,也是要救我的爱妻和我聪明的孩子。
再过多少年咱们再见就说不准了,我还是说再见。
巴布鲁什卡(黑娃子)
又:我的著作《穿寿衣枝巧》由香香赠送给关心我儿子的人金大雨,如果出版,稿费和出版费一半归受赠人,一半给巴成才作学费。谢谢。
解真看完说:“在那个世界他仍然是个幽默大师。”金大雨和牛大乐把巴布鲁什卡的尸体抬出来,将他妈妈的棺材盖盖好,把被他掀开的坟堆好。他们把尸体往车上抬,尸身很软,牛大乐说,看来他断气不久,尸体还是温的。
解真看看金大雨,看看花香香,花香香心怀悲痛,不愿直视尸体,解真面带温笑,连声说还好,还好。金大雨说他那位叔做事总是出人意料。
解真问:“你叫他叔?”她立即明白过来,说:“对的,对的,你妈的朋友。”
牛大乐有的是气力,说一个人可以把尸体抱动。他提起一条胳膊要往起背,不料尸体哼了一声,吓得牛大乐急忙丢了胳膊,顿时面无人色,向尸体叫着:“你,你,你别胡来,咱,咱俩无冤无仇。”
花香香吃惊地望着巴布鲁什卡,大惑不解,又看看解真和金大雨。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