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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无睹。她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只有当夜深人静时,弦歌在寂寞的夜晚会想像着凌楠的生活,想像着那小小的孩子究竟长成了什么样子。可是,第二天早上,起来的又是雀南国那位无所不能的摄政王。
天于春风,一番雨,一番暖。
夜色黑得可以渗出墨来,皇宫中又是一场喧哗富贵。
杨啸渐渐长大的面颊上还带着一份稚气,笑起来的时候那个小酒涡依然还在。夜风有些凉,他端着酒杯走入廊中,看见弦歌正坐在雕砌的玉烂,神色淡淡地遥望远方。
杨啸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几步靠近她,轻声道,“太傅,外头有些冷,还是进去吧?”
弦歌勾唇,“不了,太吵,年轻人才喜欢那些。”
杨啸闷不做声,“太傅一点也不老,在朕眼里,你十年如一日。没有太傅就没有朕,没有太傅也没有雀南国的今天。”沉默片刻,他一个翻身坐到弦歌身边,举起酒杯与她轻轻一碰,“那朕陪你。”
弦歌转头看他,宠溺地笑笑,“皇上说的话越来越贴心了。”顿了顿,“十一年,十一年了,原来十一年就是这样,唉……”
这一声叹息极轻极轻,却溢满了感伤之情。
杨啸忽然有点不知所措,眼前这人白衣胜雪,眉目如画,这个一手把他带大的人,对他而言是最亲最亲的人,比母后还亲。可是,现在却感觉到骤然的疏离。他无话可说,只是静静坐在她身边,不说话。
弦歌注意到他的情绪,体贴地开了话,“皇上,极东国的火药那件事已经过去三个月了,可各国还是恐慌不已。雀南国,极东国,越觅国毕竟是签过和平条约的,你也知道,温闲打算借着这条约探探极东国的底,所以要召开三国大会。微臣以为,还是由微臣亲自去吧。”
杨啸没有立即应腔,黑亮的眼睛盯住弦歌,“太傅,那个凌楠是你的儿子吧?”
偶遇
弦歌眼神猛的闪烁一下,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笑意,“嗯。不过,微臣已经很久没见他了。印象中,他一直都是那个小小的婴儿。”
杨啸兀自感叹道,“不愧是太傅的孩子,他还比朕小一岁吧?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就可以让这么多国家慌乱。”
弦歌苦涩地勾唇,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温柔万分,“不过,他毕竟还是个孩子,足够有心计的话,这个火药的事情应该禁闭信息,不让外人知道。”
杨啸垂下眼,再次抬眸时目光中多了几份好胜,“太傅,你觉得他比朕强吗?”
弦歌这回是真的苦笑了,“皇上,难道您没有自信?”
杨啸笑道,“朕只想知道你的想法。”
弦歌叹道,“皇上,您是微臣的弟子,倘若微臣觉得凌楠比您强,这不是等于在间接地贬低微臣自己么?各人有各人的优点,各人有各人的缺点,微臣一直陪伴在您身边,对您有足够的信心,可是凌楠……说句实话,微臣并不了解他。”
杨啸像孩子一样地笑了笑,他低下头,犹豫许久,试探地开口,“太傅,你有想过再嫁吗?”
“没有。”弦歌坚定道,“一次也没有。”
杨啸有些尴尬,但还是问了下去,“是因为玄昭帝凌悠扬吗?可是,他明明花天酒地……”
“皇上,不是他的原因,是微臣自己的选择。”弦歌的神色很平静,“他过他的生活,微臣过微臣的生活,仅此而已。”
“如果太傅再嫁,能生一个女儿话,说不定朕就封她为皇后,当然,她至少得有太傅三分风采。”
弦歌笑笑,“承蒙皇上看得起。”
“呵呵,”杨啸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朕多事了。其实,朕也自私地希望太傅永远不要嫁人,可是,太傅毕竟是女人,应该有自己的幸福才对。”
幸福?弦歌感到陌生,下意识地不想继续这个话提,心开始隐约地抽痛,“皇上,就这样吧,微臣三日后就动身去越觅国,去参加那三国大会。天色已经很晚,皇上去休息吧。”
越觅国?据说极东国是由皇太子凌楠去的。太傅,您亲自跑这一趟其实是有私心存在的吧?杨啸很想这样问,但终究没有问出口。这样的问题太孩子气也太没有意义,他只道,“你一个人朕不放心,让符雪迟陪你去吧。”
弦歌身子一动,张了张嘴,一脸想拒绝的样子,但最终还是点头,“好吧。”她站起身,“那么,微臣告退。”
望着那袭白影的离开,杨啸的眸中精光乍现,叹一口气,又叹一口气。他举起酒杯将美酒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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