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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上四下,分从四角刺向江浪。这八名武士的力道着实不小,短刀刺出,如毒蛇出穴。
江浪泪流满面,兀自喃喃自语:“如果我早来一步,芳芳也不会死。是我,害死芳芳,我优柔寡断,胆小怕事!”
他伤痛已极,伸手撕扯自己头发,心中自怨自艾、自悔自责。
却于八刀袭击,直如不见,动也不动。
便在这时,忽听得蹄声急促,一骑白马如飞驰近,一人尖声叫道:“江浪,小心!”
飞雪之中,火光之下,但见马上之人身随声起,跃离马鞍,半空中双手连扬。嗤嗤嗤之声连响,雪夜中数道蓝印印的光芒射出。
那八名武士同时惨呼一声,一一扑翻倒地。
噗噗噗声响个不停,八人手中的八柄短刀散落在雪地上。
店中六名后乌国兵士本欲夺门而出,此刻却瞧得清清楚楚。只见来人的暗器以“满天花雨”手法打出,却是数十枚飞针。
江浪自然也看得分明,一惊之下,自然认出那是中原武林中常见的“梅花针”暗器。
适才他斗见白光闪闪,分散空中,倏地朝着那八名武士眼耳口鼻等要害刺入。
瞬息之间,八名后乌国的武士一一中针倒地。
那店中六名兵士大骇之下,发一声喊,纷纷夺路而逃。
那马上乘者发针之后,又即凌空倒翻,跃上马背,向江浪冷笑道:“难道你便任由这些残暴不仁的禽兽逃脱吗?”
江浪瞧也不瞧,右掌一翻,那雪地之中的八柄断刀同时跳了起来,满天花雨般飞出。
那乘者在马背上却也瞧得清楚,但见江浪左手在虚空一抓,一股气流激动地下的八柄断刀,突然弹起。
随即又听得噗噗噗噗噗五声响,那五人刚逃出七八步,齐声惨呼,同时被断刀自背后洞穿而过,余势不衰,嗤嗤声中,落入前方黑暗之处。五个入室劫掠的兵士,尽皆了账。
八柄短刀,五个兵士,自然有的不止中了一刀。
弹指之间,一十四个后乌国官兵尽皆丧命。
远处自有其同党望见,大骇示警,但听得呜呜之声大作,甚是急促。不久人马杂沓,正在各处抢劫纵火之人闻讯奔出,纷纷聚集过来,须臾间已将江浪围在核心。
那乘者却不待众兵围拢,早已凌空飞起,大鹰般翻入半空,身形一晃,已在街边屋顶之后隐没。
江浪一凛,暗道:“这人好高明的轻功身法!他究竟是甚么人?”
适才他在火光中一瞥眼间,见那人是一位瘦长个子的紫袍汉子,满脸浓浓的虬髯,瞧不出年纪。万万料想不到,在这西域之地,竟尔有这等擅使银针、轻功绝顶的武林高手。
但那虬髯汉子为何突如其来,又一声不响的自行离去?为何不帮人帮到底?
此人倏来倏去,所为何事?
一众后乌国官兵或举火把,或挺弯刀,或挽弓搭箭,纷纷大声鼓噪,呼喊怒骂。江浪虽听不懂这些人在叫嚷甚么,却也猜出他们是在喝问自己姓名来历。
只是这些人大半为兵士服饰,少数为武士劲装。
火把照耀下,忽见众兵士簇拥着一名黄袍将军模样的汉子驰来。那黄袍人约莫二十岁五六岁年纪,身披貂皮战袍,背弓悬刀,跨下高头大马。此人面黑目巨,神情极是凶猛。
更可怕的,是他左肩上停着一只灰褐色的苍鹰。那苍鹰形容甚大,顾盼之际,显得凶猛异常。
以江浪走镖多年的经验,一看即知,这个黑脸黄袍的胡人必是这群武士和官兵的头目。
那黄袍人摸着短须,用一种也不知是甚么语大声喝问了几句,见江浪向自己怒目而视,不言不动。他脸现倨傲之色,突然间手中弯刀一挥,弓弦响处,乱箭纷飞,齐向江浪射去。
但听得飕飕声响,箭如飞蝗般射来。
江浪纵声长啸,一跃而起,身子已纵在半空,使动“沾衣十八跌”功夫,掌影翻飞,拨打雕翎,护住面门。那些羽箭大多自是一一落空,极少数甫一沾及他衣衫,便即纷纷跌落。
“沾衣十八跌”乃是中原武林人士躲避诸般兵器和暗器的精妙身法,要旨便在乎一个“沾”字和一个“跌”字。这套功夫自然是以上乘内功为根基,愈是内家高手,愈是使得圆转如意,挥洒自如。
对方刀斧剑戟加身,尚且能“沾”而使跌,何况区区飞箭乎?
第一排弓箭手挽弓搭箭,甫一放完,随即第二排箭雨又即射出。然后是第三排,第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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