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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如何措辞。
花小怜听到这里,目露凶光,接过话头,恶狠狠的道:“只要有半句不对劲的地方,嘿嘿,我们便先杀了你家大牛,让你老两口没人送终!”
郭六叔叹息一声,对郭六婶道:“大牛娘,事到如今,你快通通都说出来罢?你要想细点儿,千万别有不对劲的地方。”
郭六婶到了此时,哪里还敢硬撑,便即说出一番话来。
原来七月十五当日过午,他夫妇从田间耕作归家,郭六婶急匆匆的奔向厨房,准拟烧水做饭。
郭六叔走到院角树下,刚一放下锄头,便听得自家柴扉外响起轻轻几下咳嗽之声,转头看时,却见一个明艳照人的红衣美貌少妇站在自家大门之外。
他一眼便即认得是江浪的新婚妻子。这位刚进门的新媳妇儿前日曾经跟着丈夫一起来串门子,在自己家中坐了一会儿。
郭六叔是老实憨厚的乡下老农,忽见一位袅袅婷婷、娇娇滴滴的美貌少妇前来,甚感慌张,一呆之下,忙回头叫道:“大牛娘,快出来,有客人上门啦!”
郭六婶闻讯从灶下走出,见是江浪媳妇,便即笑逐颜开,迎进家中。
鲍小昙俏脸上微有凄怆之色,来到房内,双蛾深蹙,拉着郭六婶的手,叹道:“六婶,冒昧相扰,情非得已。唉,江郎现下去了城里,一时还回不来。我,我有急事要离开,也不知还能不能再回来。你,你能否答应我,替我好生照顾他?”
郭六婶闻言一惊,道:“江浪媳妇儿,你们小两口是否吵架啦?江浪那混小子欺侮你了么?”
鲍小昙眼圈一红,摇头叹道:“没有,六婶你别乱猜。江郎他对我不知道有多好呢,怎会欺侮我?唉,是我自个儿生来命苦……”说到这里,忽地身子一颤,花容失色,侧耳静听,似乎外面有甚么人在说话。郭六婶微感奇怪,也竖耳细听,却哪里有半点声息?
她忍不住问道:“怎么啦?听到什么声响?外面没人说话吧?”
鲍小昙脸现凄然之色,伸手怀中,取出一只绣花荷包来,塞到郭六婶手上,道:“事势紧急,多说无益。为了全村百姓免受伤害,更为了我江郎平安周全,我必须得立时离去。”
郭六婶问道:“江浪媳妇,到底发生甚么事啦?”
鲍小昙秀眉深蹙,叹道:“六婶,你还是别问啦,总之务请你好生照顾好我丈夫。还有,千万别跟任何人提及我的事,包括江郎,否则,全村人的性命都难保!”
郭六婶半信半疑,还待再问,却见鲍小昙忽然脸色大变,咬着樱唇,气忿忿的道:“你,你们别催啦,我这便走!别忘了你们的话,我答应跟你们走,你们不可在村子里滥杀无辜!”走到门边,忽又回头道:“六婶,我只跟你一个人交托此事。我丈夫,江郎他是个急性子。我怕他会做傻事,这个荷包,你一定要迟一些,最好十天半月之后再交到他手上罢!”
说着转身匆匆离去。待到郭六婶追出门外,却见鲍小昙轻盈的背影已经转出大门,一阵风般去了。
郭六婶虽不识字,但她口齿灵便,记性又好,当日之事,除了鲍小昙所说的“情非得已”等少数成语用错之外,倒也一字不漏的复述一遍。
船上众人默默的听郭六婶说完当日鲍小昙的言语。花小怜又反复询问了几句,见确然如此,当日鲍小昙既未说明离去情由,又未提及去了何处。
花小怜向那红衣少女使了个眼色,这才娇躯一晃而前,伸手过去,在江浪胸口和胁下推拿几下,解了穴道。
江浪乍闻妻子离去的真实情形,又悲又喜,又惊又忧,当真是百感交集,泪流满面。
湖面上白雾茫茫,丝毫不减。
江浪心中又何尝不是如堕入五里雾中,摸不着半点头脑?唯一能令他头脑清醒的是,鲍小昙当初确是无奈之下,黯然离家。
想见其时,她定是柔肠百转,依依不舍。只不过,她显然是被人胁迫之下,这才离去。
从郭六婶复述的当日情形之中,显然有人以全村人和江浪的性命来威胁鲍小昙,逼她就范。
那些到底是什么人?他们将鲍小昙带往哪里?鲍小昙又为何不肯将实情告知自己的丈夫?
便在这时,但听得右侧船上响起呜呜的海螺声音。
花小怜叹了口气,道:“我先过去,将此事禀报教主罢!”身形一晃,飘然跃入湖中。
但见一条黄影在湖上雾中掠了两下,便即远远上了右侧船上。
郭六叔夫妇见此情景,不觉惊奇得张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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