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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跟他说,但又觉得自己找的话不好。她又不是不聪明,就是在他面前总是显得愚笨……这么被他抱着,浑身都在发热。两人睡觉一向是分了被褥,他又规矩得不越雷池一步。从来不会这么亲昵。现在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
隔了好久的沉默,俞晚雪才说:“我带了些银票过去。不知道钱够不够使……”
“有我在,总不会饿着你。”陈玄青闭上了眼睛。说,“睡吧。”
就这么睡着了,明天起来她肯定要腰酸背痛。俞晚雪心里想,却什么都没有说。
就算是要腰酸背痛,她都舍不得说。
虽然觉得不舒服,她嘴角却露出了一丝笑容。
……
陈玄青走之前,陈三爷连夜和他说了话。一直谈到了凌晨。
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是陈玄青早上出来的时候,脸色却有些苍白。
陈三爷只是跟他说了几句话,唯余的是他的震惊和思考。
“其实你也知道我为什么让俞氏跟你去,你现在都这么大了,凡事自己要学会思量。不过有些时候,面上看到的东西未必是真的,你还太年轻了,需要安静下来想。”
“你四叔被软禁的事你知道,很多人都在猜为什么我要这么做,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软禁他。他背叛了陈家……而因为某些原因,不只是因为你四叔,现在陈家有一场很大的危机。你们离开北直隶是好事,就算是我有事,你也有反应的余地。”
“不用问我究竟有什么事,你不能插手。”
“你以后好好为官,要是我真的会出事。你最好还是致仕,不然以后你的前程会相当艰难。但你要坚持为官我也不会管你,路是你自己选的。”
陈三爷静静地看着他:“我虽然怒其不争,却始终是你的父亲。能为你打算的已经打算了。”
陈玄青听得十分混乱,其实他已经察觉到家里有问题。
宁辉堂增多的护卫,父亲手底下的人频繁的来往。远在陕西的赵怀被调回来……
肯定有大事要发生了。
他抿了抿嘴唇,突然觉得肩上也沉重了。
陈家将有大难,他却还在想些儿女私情的事,着实是浅薄了。
半晌后才说:“我知道了,父亲。”
他插不上手的事。只能听从父亲的话。在他的心里,父亲还是那个无所不能的父亲。
陈彦允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儿子,他也是真的成人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他一定要学会处事不惊。不然谁都帮不了他。
陈彦允一直都这么觉得,他这个儿子不缺才学。但是经历太少了。也许这下才能真的让他成长。想了一会儿,他又取了个东西给他。
陈玄青把那东西紧紧握在手里。
……
陈玄青和俞晚雪后天就去了任上,俞晚雪就带了两个丫头两个婆子,箱子却装了两个马车。
顾锦朝只送他们出了垂花门。陈曦却舍不得哥哥,哭哭啼啼送到了影壁。
陈三爷却没有去送,等顾锦朝回来就看到他在书房里和谁在说话。等走近了才发现是个很年轻的男子。长得也算是俊朗,却穿了件宝蓝色吉纹的直裰,看上去十分的贵气。
陈三爷没料到她回来的这么快,只能指了指跟他说话的男子:“这位是郑国公常海。”
早闻其名却不见其人,没想到竟然这么年轻。而且器宇轩昂。
顾锦朝屈身行礼,常海笑眯眯地说:“夫人不用客气,我和陈三是从穿开裆裤就有交情的!他小时候做什么坏事不想承认,都是我帮他兜着的……”
陈三爷笑着道:“你是说反了吧?”
常海能进里面来,必定是有要事和陈三爷说。顾锦朝不好多打扰,就只是笑了笑:“……妾身还有事,就先告退了。”她走进了抄手游廊里,陈彦允却叫住了跟在后面采芙:“……夫人的药我已经让小厨房熬好了。就在炉子上温着。你记得端给夫人喝。”
采芙屈身应诺。
常海在一旁看着,啧了一声:“难怪要藏着不给我看啊!你这也管得太紧了……人家喝药都要说。”
陈彦允只是笑了笑,又说:“行了。找你来是说正事的。进来再说吧!”
常海脸上也严肃起来:“陈三,你没有足够的把握可不要做这事,实在是太冒险了!”
“不冒险又能怎么办。”陈彦允端了茶杯给常海沏茶,“寻常的办法奈何不了张居廉,而且朝堂上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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