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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侯爷哼了一声:“他也忘了当年怎么被先皇收拾的,如今眼看皇上病重,竟然起了这等心思!”
老侯爷站起来在正堂里走了两圈,沉思不语。长兴候也不敢说话,等到老侯爷站定了,问了萧岐山一句:“……萧先生怎么看?”
萧岐山正在看博古架上一个紫竹笔筒,闻言转回目光,微微一笑:“老侯爷也知道,睿亲王虽然如今掌了几分兵权,却难敌长兴候府。他能说动北城兵马司指挥。另外四城指挥却没有办法,何况金吾卫大多是皇上的亲信。我看睿亲王如果想谋逆,恐怕还有几分难度!您倒不如暗中不动,等到他发难的时候……一举将之拿下,斩草除根!”
长兴侯爷点了点头。深以为然。睿亲王根基尚浅,根本不能撼动长兴侯府。而他对睿亲王所掌兵权,也很有意见……一个连沙场都没上过的亲王,仅凭几句轻巧话就能拿到兵权……对他这种一辈子征战的人来说,实在看不过去!
老侯爷却想了片刻,他原本打算找其他四城指挥使商量,将谋逆的人统统拿下。但是这样一来未免打草惊蛇。他们手中证据不足,就这样抓睿亲王,恐怕也抓不到把柄。何况延平王那边关系还僵着。
正如萧岐山所说,如果不在其叛乱的时候拿下他,怎么能斩草除根呢!
老侯爷吩咐长兴候:“虽说如此,我们却也不能只坐着。你暗中都布置好,谨防睿亲王突然发难。”
长兴候点点头,“儿子知道……不过父亲,限儿如今也在参与此事……”
老侯爷皱了皱眉:“他的身体没好完全,平日帮着做些别的就罢了。这样的事可不准他插手!跟着他那个李先槐又是我从四川带出来的,怕把他带到歪路上,我亲自来说他。”
萧岐山叹了口气:“也是我无能,这么些年也没把他治好。”
老侯爷摇摇头,“先生这是什么话,要不是你,限儿恐怕连五岁都活不过。这些年你待他如何的好,我还能看不到吗。”
萧岐山听后笑笑,久久没说话。
几人商议完,老侯爷亲自去找了叶限说话。
听完后叶限沉默片刻,才说:“祖父,您平日让我多管侯府的事。如今这样的大事却不要我管,我实在不懂。”
老侯爷道:“你父亲性子太直,你却偏偏相反。太精于算计……”心思太多,想的也太多。以至于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这是容易折寿的。他也是听了萧岐山的话才想明白。
要叶限参与这些,老侯爷也是无奈。长兴侯府就只有一个男丁,除了叶限,谁还能来承担呢。
老侯爷声音一振:“别的也就算了,这涉及到动刀动枪的事,你却万万不可参与。”
叶限没有说话。
老侯爷看叶限这样子,就知道这事要是不说清楚,叶限是不会罢休的。他这个执拗的性子也不知道像谁,他叹了口气:“……我也和你说清楚吧,事关睿亲王勾结金吾卫谋反,连北城兵马司都牵涉其中。此事非同小可,你切不可乱来!”
“谋反……您怎么知道的?”叶限不知怎么想到了顾锦朝说的那些兵器。
老侯爷自然不会继续回答他的话,“这些日子你就好好呆在书房练字,不准出府去!”
老侯爷说完就走了,还吩咐了叶限的侍卫好好看着世子爷。
叶限自然不会老实呆在长兴侯府,他觉得顾锦朝肯定有什么话没跟他说,他想去问问她。
而锦朝等人刚从适安搬到了大兴祖家。
锦朝住在西跨院妍绣堂,穿堂过去就是顾澜、顾漪所在的怡香院,顾汐则和二伯的另一个庶女顾忻同住沉霄院。妍绣堂有东西次间,东梢间又做了内室,西次间做了书房。两侧没有耳房,后面三间后罩房,南边有倒座房。虽说没有原先的清桐院宽敞,却也做得十分清雅。
“院子里不仅有太湖石的假山,还有一小片池子,抄手游廊从池子上走过,还可以赏莲,您在太湖石旁种绿萝,到了夏天更是清幽雅静……”领着她们的常嬷嬷笑着道,“您看看有没有什么要添减的,奴婢好回去回了太夫人的话。”
锦朝仔细看了,窗棂是新上的黑漆,才装的透雕挂落,院子植了两株美人松和一株银杏,几丛兰草。进了西次间可以开窗,外面是西府海棠。屋内她的东西已经大体放好,没有什么不妥的。
锦朝笑着道:“祖母安排的,我自然喜欢。”让佟妈妈给了常嬷嬷两个上等封红。
徐妈妈在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