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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再次翻涌,偏首之间,眼圈竟又已红了。
这些年家道中落,而徐家却是风生水起,他们来退亲,早在贺韬意料之中,而母亲虽然心善,却最是好强,她现在同意也不出贺韬意料。只是听到这话,贺韬含笑答应的同时,心下已是怒火蓬勃。
这倒并不是他舍不下这门亲事,只恨那徐家做事太绝,明知道自己是受伤无法参加考试,还落井下石的退婚,说也可以,若是与自己商量,贺韬也断然不会拒绝,只是他们如此做事,在贺韬心中看来,实与打伤自己的人毫无区别。
就在这时,徐管家竟然去而复返,“呦,真的是姑爷回来了。我就觉得刚才一晃看见的是姑爷。”
“姑爷!”,贺韬听着这个称呼,唇角扯出一丝讥诮的笑意,先是对着母亲说道:“娘,孩儿遵你说的办,您且先歇下,我这就出去跟他们说。”,放下碗筷,贺韬转身向几人走去。
“先谢谢徐管家刚才送来的馒头了,屋里太暗,有事咱们去外边说话”,冷脸引那徐管家几人出了小院儿,来到街边后,贺韬开口就是:“当日徐贺两家指腹为婚,后来更有三媒六证、聘定文书,现在想解就解,未免也太儿戏了吧?”。
这话一说出口,那徐管家顿时色变,本来这事儿老妇人已经同意,在他们想来,只等贺韬回来摁个花押也就办妥了,突然事情又起了变数,两人如何不急。只是这徐管家与女媒婆都是当日双方下定时的见证人,纵然想说别的话,也是说不出口。
这几年徐家日益兴旺,徐府管家也跟着水涨船高,不说府上下人,就是走在街上,谁不要喊他一句“三爷”来听听,不想今晚在这个穷小子面前碰了钉子,一时下不来台,色变开口道:“你娘都已经答应,你这连秀才都没考上的穷书生还待怎的。”
第六章 徐家悔婚
“穷书生”三字刚一出口,旁边做惯了保媒拉纤之事的媒婆就感觉要糟,只是不等她接话转圜儿,就见贺韬蓦然色变,嘿嘿冷笑道:“按神州律,家父早亡,少爷我也已年满十七,若没有少爷我的花押,婚约解定那是想也休想!少爷是穷,但有童生功名在身,再说现在论名分还是徐府的姑爷,也就是你的主子,你这奴才算个什么东西,就敢仗着人势到我门前撒野!”。
一口气说道这里,贺韬见徐管家恼羞成怒的正要说话,随即冷笑不断道:“你这狗才再敢有半句不敬,少爷我立即一纸状子告你个恶奴欺主,还辱骂童生。即使我那岳父是县尉,二十大板怕也不是那么好受的吧!您说对吗徐‘三爷’!”。就这一句话,顿时将徐管家刚要出口的话给生生逼了回去。
神州大陆奴仆地位卑贱,依《神州律》和唐国律,奴仆犯错,主人就是将之打死,也是官律不纠的。所以才时时有因为奴仆偷盐、偷肉吃,而被主人活活打死的事传出。但反过来,若是奴仆敢于欺主,还是有功名在身的主人,那么一旦见官,惩罚之重仅次于“十大逆”之罪。而且历来官员们也都是呼奴使婢的人,往往见了这种状子,都自然生出同仇敌忾的心思,纵然不被当堂打死,下场也惨淡的很。
想到这一结果,徐管家也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任把自己的脸憋的跟猪肝儿一样,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唉呦!我的好姑爷,那里就有这么大的火气!那儿至于就因为一句话生这么大的气,误会,都是误会。当不得真!”
看徐管家放低了姿态,那媒婆紧忙接过话语说道:“一转眼哪!人都老了,刚才与你娘闲聊,还说道当初你家跟徐家是多好的交情,不合老天就是瞎了眼,把令尊大人先召了去享福,多好的一户人家,现在……唉!要说你娘也是善心人,也是念着当年的情分,再说也不忍月儿小姐……我的姑爷,您就抬抬手,把这事放过去算了,万一真僵着撕破了脸,不说可惜了故日的情分,真要闹到对簿公堂的地步,徐大人可是县尉,花押还是免不了,大家面上也不好看。”
依《神州律》和唐律,定下婚约的双方若因悔婚而成纠纷,也可由官府断定。依媒婆看来,贺韬虽然灵牙利齿,但毕竟年没有文位,只是个小小的童生,那么搬出县尉大人自然能将他吓住,没准儿这事儿就给了了。
贺韬本来就没想拖住徐家不放,只是那管家说话难听,才忍不住发飙。本来这媒婆前面的话说的倒也中听,出了口气的贺韬本想就此了事,谁知眼前这媒婆说着说着就变了味儿,居然抬出徐县尉来吓人。
唇角扯出一丝讥诮的笑意,贺韬掸了掸麻衣,冷笑道:“既如此,就烦二娘代为传个话,咱们上公堂了断就是,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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