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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程!好好的丞相不做,跑来金陵和男人厮混,成何体统!你快些回去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你……我辞官寻你,你不许,继续当官你又不肯与我好,你叫我如何?”贺玄快要被他气出内伤,如此这般,那么他俩的事等于作罢,还谈什么长相厮守,白头偕老?
沈赞不忍再见他隐忍难过的表情,背过身去,低语道:“那日我就该直接将你推下水去,何必跟我回来,我真真后悔。”
沈赞一心为贺玄着想,贺玄一心为沈赞妥协,二人明明是关心着对方,偏偏闹得跟吃了炮仗似的。
这一顿吵没个结果,沈赞道:“我要沐浴入睡了,你要做什么随你吧。”
沈赞出门叫下人抬来了洗澡水,下人们见大少爷要沐浴,但贵客贺公子却还纹丝不动地坐在房中看书,甚是怪异。
白雾袅袅升起,屏风后一片氤氲,沈赞入水沐浴,黑发难得盘了起来,使得他看起来清秀玲珑。
“啧……难道我想放你走……我有何办法……”沈赞边浇着水,边小声嘀咕,他想起萧霆真的信,满满的挑衅,若再留贺玄半月,怕是江山都要易主了,为了金盛,个人情爱算什么呢。
贺玄听见水声中夹杂着一些轻语,觉得奇怪,于是便放下书走过去看看,沈赞的衣裳都甩在屏风上,透过屏风,隐约可见沈赞纤瘦的背影。
贺玄只能听见沈赞叽里呱啦自言自语,却听不明白内容,再凑近点,脚下嘎啦一声,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一封信?
贺玄捡起了信封,发现信封的材质特别厚实,似乎是官用信封,上面只写了“沈赞亲启”这几个字,但是字迹遒劲跋扈,敢肯定是出于男人之手。
是谁,用官用信封给沈赞写信,还是个男人。
贺玄心思一动,还是鬼使神差般地抽出了信纸,他明知这种行为不是君子能为,但隐约感觉这封信非常关键。
薄薄一张纸,不过一句话,贺玄快速地看完了,一眼下去,直到看到最后的落款,手指一紧,抓皱了信纸。
萧霆真……萧霆真……是他!
看到开头亲昵的称呼,还以为是徐梦澜,整一句话还以为是玩笑话,看到落款后贺玄恍然大悟。这便是沈赞急于赶他走的缘由么?
“贺玄?是你在屏风后?”
沈赞看到了他的影子,出声询问。
贺玄一怔,连忙把信塞回了信封内,又轻轻地插到沈赞的衣服里,才道:“我……有事想告诉你。”
“……”沈赞沉默了一下,“你说。”
贺玄道:“明日我便启程回京,如何?”
果然……预感竟成真了。沈赞一下子怒不可遏,特别想掐死自己,活该,难过个什么劲儿?他走不是你逼的么,如今人家想通了,要走了,你不是该拍手叫好么?
沈赞浸在水中,一动不动,贺玄没等到他的回答,问:“为何不说话?”
“我……嗯,很好,你终于想通了,你是该回京了。”即便屏风后的人看不见,沈赞还是勉强自己牵起嘴角笑了一下,他那双桃花眼里,水汽翻涌,也不知到底是不是雾气。
“明日我送你去码头,等会儿你也沐浴一番,我替你收拾包袱。”
“……好。”
好个头。
沈赞彻夜难眠,辗转反侧,半睡半醒间的贺玄一把揽过他的腰,低沉道:“快些睡吧……”
他这么一说,沈赞难得听话地缩在他的怀里,这个厚实的怀抱,从明日起将不再属于他了,今夜还是老老实实霸占一会儿吧。
京城那个繁华之地,多少姑娘见着贺玄不扑上来啊?指不定没多久他就将自己抛却脑后,另寻新欢,逍遥快活去了。
沈赞一遍遍回想,起初还是自己勾引贺玄的,本想玩玩,结果把自己套进去了,贺玄根本就是无辜的,硬是给掰成了兔爷。
世事难料,若当初不玩心大起,今日不会情根深种,贺玄,是我欠你的呀……
第二日清早,沈赞备好马车,和贺玄一同来到了金陵城北的码头,这里商船如织,热闹非凡,即便是大清早,也有不少装货卸货的人来往。
“那艘便是我雇的船了,我们过去吧。”
沈赞一改往日的轻快,一本正经道,“逆水行舟,可能回京需要半月余,你记得在船上多吃些蔬果,不要晕船了。”
“自然。”贺玄微笑着点头,道,“我此去——”
“你此去就不要再来了。”沈赞截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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