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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只见一道白衣影子霎间飘过,消失于拱桥另一端。
沈赞似乎也不想隐瞒什么,直言道:“徐老板曾倾心于那人,自然紧张。”
贺玄骇然,沉声道:“那是个男人。”
沈赞边走边嗤笑:“男人又如何,情爱之事并不区分男女。徐老板开着倌馆,喜欢男人又不是什么大事。还是说,贺相不相信男人间会有真爱?”
“并不是,”贺玄摇摇头,淡淡道,“是我不曾想过而已。”
不曾想过?沈赞的熠熠双眸忽然黯了一下,想到自己与贺玄的纠葛,忍不住哀叹:“哎呀,贺相宠辱不惊的本事着实令在下佩服,虽说这男人,偶尔尝些男色也无妨,消遣而已,终究还是要成家立业,娶妻生子的,有一房糟糠之妻也胜于姿色衰败的小倌儿,对也不对?”
这话隐隐听出了嘲讽之意,贺玄岂会不知沈赞话中的暗讽,于他而言,之前是从未料到自己会与一个男人纠缠在一起,两人有了床笫之实,却无名无分,落得不见光日,偷偷摸摸。
“沈赞,你这话并不对,两人若是生了情爱,真心实意要在一起,那也没什么不对。”贺玄望着沈赞消瘦的肩头,看他一瀑青丝垂及腰间,飘然清尘,心底莫名的躁动就开始翻腾,他的手已先思考伸出,搭在沈赞肩上。
前头走着的人惊了一跳,回首看他,眼眸中满是惊惑,“贺玄,你?”
“今夜去相府吧。”贺玄说完,四肢百骸窜起一股颤栗,都为这句话而亢奋。
沈赞一怔,随即把手覆上贺玄的胸膛,轻笑:“这是欲求不满想纾解了,贺相?”
每每戏谑他时沈赞总会称呼他的官职,贺玄知道那是沈赞不正经的态度,可每每遇上他这种态度,贺玄便觉得烦躁却又无奈,连表现的机会都没有,“……算是吧。”
他只是敷衍地这么说,或许真的谈及情爱,沈赞立马会收拾包袱走人。
多日不来丞相府,沈赞滋味复杂,却也无从怨起,那日他听到贺玄明言要做他的恩客,整个人都绷紧了,心底闷闷地疼,也真正体会到自己在贺玄面前的低贱。他是官,而他,只是冒充官的倌儿。
“夜深了,今日我便不叫欢喜来伺候你我了。”贺玄领着他,穿过幽长寂静的走廊,庭院内的花树楼阁静静地默着,无言地看着它们的相爷领着一个倌馆男|妓路过面前。
沈赞心想,若是接受了白止赐的宅邸,怕是也有这么雅致的景物吧,可自己终究不是长留之人,要了宅邸也无用,只有像贺玄这样,地地道道的京城人氏,为官、娶妻、终老都在此地,那便极需了。
“不叫欢喜来,那我自己去烧点水,沐个浴,毕竟一身酒汗臭味,怕在床上熏着你。”沈赞说着说着,自己也笑了,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体贴的时候。
贺玄本来正想推开居室大门,一听沈赞这么自我调侃,动作一僵,随即转身把他搂进怀里。
“不必,我也一身酒味。”
沈赞埋在他的胸口,虽不明白贺玄为何如此激动,但也受用这般搂抱,他轻轻地拍了拍贺玄宽厚的背脊,道:“这么迫不及待?那干脆完事后再洗吧,若不嫌弃,可以共浴啊?”
浑浊的气息急速进出着胸腔,贺玄被沈赞软下来的温情所侵袭,抑制不住地吻了吻他的耳根,“沈赞……”
“嗯……”沈赞发出亲昵的叹息,只有在情动时,两人之间的隔阂才会暂时消失,灼烫的心才会挨靠在一起,“往下亲,快。”
贺玄受了鼓励般,一寸寸吻下去,说是有酒汗臭,却只闻到沈赞身上淡淡的檀香气味,颇为摄人心魄。
连屋子都没进去,两个人在贺玄的起居室门口缠绵起来,一扫往日两人间的冷战。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突然身后响起一声爆喝,吓得两人一抖。
贺玄抬起头,发现站在沈赞背后的人,竟是自己的爹!
老丞相听下人说贺玄至今未归,颇为不放心,便踱过来瞧瞧,没想到刚走到廊下,便见灯火下有两人在相拥亲热,成何体统!
贺玄一惊,急忙把沈赞摁进怀里,抱住他的头不让他抬起,“爹,你怎么来了?”
“这、这是谁家的姑娘?你怎么领回府里来了?像什么样子!”老丞相在幽暗的灯火下瞧不清那女子的脸,看这身形隐约有些窈窕。
贺玄一手抱着沈赞的脑袋,一手搂着他的腰,瘫着脸故作镇定,“爹,夜已深了,此事明日我会给您交待,如何?”
儿子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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