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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太傅,嘴皮子厉害,长得也赏心悦目,实在不错。而且沈赞讲课不同于高太傅,老是让他背啊背的,默啊默的,写不出便是罚抄,有时还跑去太后那里告状。沈赞却是讲究实用,对于古人的礼法道义,都是详尽地阐释给他听,时不时提问几句,让白止自己阐发感想。
白止头一次觉得上课那么有趣,兴致勃勃之际,还挥毫写了一首诗,自己颇为满意,随口叫道:“冰,你看!”
喊完之后四周一片寂静,白止顿觉不对劲,抬起头来,只见沈赞饶有兴致地瞧着他,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问道:“皇上,冰……是何人?”
白止的脸微微发红,自知失言,蒋冰已经好几日告假未进宫了,派去打探消息的侍卫回来总说蒋冰身体抱恙,在府休养。他很着急,想去探望,无奈没有太后准许,他出不了宫。就算去拜托贺玄,那人也是板着脸一本正经道“皇上毋需担忧臣会替皇上前去探望的”。他这皇帝做得就如一个囚徒,毫无自由,憋屈得慌。幸好每日沈赞前来讲课,讲得生动有趣,让他暂时忘记烦恼。
可是一想到蒋冰,白止心情便很低落,他想念蒋冰,他们从未分开过那么长时间,你不知我,我不知你,杳无音信。心头像是被挖去一块,再怎么忽略,也是空荡荡的。
沈赞从几个小公公口里得知了蒋冰与皇上的事,知道他们青梅竹马关系甚好,看皇上这反应也能猜出一二。只是……沈赞心中叹息,君臣有别,再如何交好,也不能太过逾矩。这是皇家的规矩,再不喜欢,也改变不了。
白止十分尴尬,只好讪讪道:“请老师……指点一下朕的诗作。”
沈赞没有走过去,只是微笑道:“多谢抬举,皇上,您这诗做出来可不是第一个想给臣欣赏的。”
白止微微羞赧道:“老师千万不要多想。”他只有与蒋冰在一起时才肆无忌惮,高声谈笑,遇上沈赞也不知怎么的,总觉得自己像个孩子般稚气。对下,他要装成少年老成的帝王,可谁又真正留意过他的真实想法呢?
沈赞虽长了白止没几岁,却是涉世已深,看得透彻,轻声道:“蒋侍读不来,皇上可以出宫去看他。”
白止抿抿嘴唇,颇为无可奈何,“要是可以出宫,朕又何必拘禁于此呢?虽说这天下是朕的,但朕其实一无所有,连小小的自由……也不曾享有。”
沈赞心头一颤,也为白止难过,想到他的心境竟与自己如此相似,便软了心。
“皇……”刚想张口。
“禀报皇上,贺丞相求见!”小太监尖声细气地喊道。
白止摆摆手:“宣。”
贺玄从容地走了进来,看到站在一旁的沈赞,只径直叩见白止。
沈赞心里打鼓,自从两人那日吵了一架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他知贺玄事务缠身,不得空闲,之前老是缠着他也是因为想让他做官,等他做了官,便彻底放了手,好似不再关自己的事。沈赞心中隐隐有些不快意,总觉得发展到今日这局面,全是贺玄搅和的。
“贺卿家,何事找朕?”白止道。
贺玄起身,淡淡道:“皇上,想必太后已跟您提过选妃一事?”
选妃?
白止脸色一白,眼中闪过一丝恍惚,结巴道:“是、是,朕知晓。”
“臣已细致地调查过下面送选的女子,挑出了几位品貌皆优的秀女,还请皇上抽空去看看,选几位做妃子。”贺玄道。
白止沉默了半晌,实在不想接话,可是又不能将贺玄晾在这儿,只好道:“贺……霈泽,朕还年轻,国事尚未有起色,并不想将心思花在女人身上。”
贺玄身躯微微一怔,白止这声“霈泽”叫得颇有几分哀求的意思,他知道皇上在竭力地找借口,“皇上,您需要一位贤德的女子母仪天下,替您分忧,纾解郁结。何况今年您已二十又二,该承担一个男人的职责了。”
白止心里很难过,他根本不想要什么女人,成什么婚,他只想要和蒋冰日日呆在一起,有说有笑,那就够了。
“我不想选妃,霈泽。”这话说得坚定,不容置疑。
贺玄微蹙剑眉,似乎有些为难,“皇上,您是一国之主,请为大局着想。要是您不尽快拥有子嗣,帝位会被动摇。”
“被谁?谁会动摇朕的皇位?没有子嗣又如何呢?难不成底下的臣子因为这便要谋反?”白止握紧拳头,怒不可遏地咆哮道,尽量忽略的委屈和愤怒又翻涌上来。
贺玄岿然不动,他对皇帝的愤怒司空见惯,每次惹怒他的,似乎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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