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狞笑,一边撕扯着她的衣服,三姐无望的痛苦和尖叫着,像一只绝望的濒死的动物。
四岁的陈家康并不知道养父在干什么,但心地莫名窜起的那股邪火儿却让他眼前一黑。已经不是失去理智这么简单了,四岁的孩童哪里有什么理智可言,他所有的认知,都只是竭尽所能的保护那个爱自己,而自己也爱的人,无论手段如何,后果如何。
陈家康的手里是那把方才还在削苹果的水果刀,寒光一闪,窄而亮的刀面映出他恐慌和愤怒交织变换的双眼。
下一秒钟,陈家康便把刀刺了出去。
刀自养父的侧腰部,直直的没入他的皮肉。那种钝钝又蓦地落空的过程,陈家康这辈子都忘不掉。
他满手都是血,眼前一直是养父濒死前那双写满惊恐和愤怒的双眸。
他一直跑,一直跑,跑到疲倦,力竭,双腿明明灌了铅,却仍像机器人一般麻木的重复着动作。
过马路时,心慌意乱的他来不及左右顾盼,被一辆黑色的轿车撞倒在地。眼前是明晃晃的太阳,身子的每一寸骨骼都叫嚣着疼痛。最后,他眼前一黑,就这么失去了知觉。
…
他的第三个名字,叫钟源。因为那个撞伤他,又救了他的男人,叫钟行止。
钟行止为他找来最好的医生,治好了他的伤,带他去了自己的家里,办理好合法的收养手续,给了他新的身份,让他住进了最富丽堂皇的豪宅里面。在那里,重获新生的他吃穿用度各个方面都是过去连做梦都不敢梦到的高档。
当他每晚噩梦连连的时候,钟行止还会紧紧的把他搂在怀里,床头柜上点着一盏温暖的小灯,他用低沉磁性的嗓音不厌其烦的讲着古今中外的童话故事,用宽厚温柔的大手一下一下轻轻的抚摸着他瘦削的脊背,哄他入眠。
拥有过三个名字的他,第一次爱上了他的新身份。他告诉自己,从今天开始,他就叫钟源,他就是钟行止的儿子,过往的一切,都只是浮光掠影的一场噩梦。
仅此而已。
当时的钟源还不知道,这一切,原来只是口蜜腹剑的陷阱。世界上本就没有白吃的午餐,没有莫名其妙的关心,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当一个人肯不惜一切代价的对你好时,也必定意味着,他想要的回报,只有你能给得起。
小学阶段的钟源,变得有些膨胀。
□岁的小朋友,眼观鼻鼻观心,已经早早被社会风气浸染,从父母那里学会了阿谀奉承,或者狗眼看人低。小王子一般的钟源,拥有最精致美好的长相,最华丽昂贵的衣服,最新潮高端的玩具,就连每天中午的便当盒,也是最丰富营养令人眼花缭乱的。偏偏,他并不女气或者狂妄,不仅学业出众,体育文艺也样样拔尖,运动会时在跑道上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奔,文艺汇演中穿着白色的小西装坐在钢琴前面演奏。那一瞬间,整个大厅仿佛都顿时变得黑暗和安静下来,只有一束窄窄却明亮的光,明晃晃的打在他的头上,将他笼罩成全场扫尽阴霾的太阳。
钟源享受着老师的夸赞,同学的追逐,表面上看上去依然平和而谦逊,其实一颗骄傲的心早已经飞到了天上。
他曾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卑微最可怜的人,命运待他不公,别人一出生就拥有可以为他们付出一切的父母,而他,却早早被他们卖掉抵债,随后颠沛流离。好在,上帝为他关上了一扇门,又打开了一盏窗,他遇到了钟行止,命运和生活也随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说,童年的他是生活在地狱里面,那么此时,他真的觉得自己已经被这个男人带上了天堂,并且拥有资本,去俯视芸芸众生。
钟源一直很奇怪,为什么自己没有妈妈。
10岁那年,他跟着钟行止去参加一个商业晚宴。年少的他,已经能明显的感觉到钟行止出现时,所有的名媛淑女们的目光是怎样灼灼又强壮淡定的落在钟行止的身上。
他着一身黑色的小西装,身高只至钟行止的胸前,举止神情已经被刻意训练成了彬彬有礼的绅士模样,唯有眉目间不时闪过的零星调皮,还带着些孩子的印记。
他压低声音,道:“爸爸,这里有好多好看的阿姨喜欢你。”
钟行止轻抿了一口香槟,眉目间平坦疏朗,目不斜视,淡淡一笑,“你也就跟我说说这样的话罢了,到了她们面前,要叫姐姐,否则,别人会不高兴。”
钟源有些不屑的松了松肩,他根本不在乎别人高兴还是不高兴,他知道,爸爸也是一样。
那天晚上,钟行止浅酌至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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