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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允许,就擅自离开他,他绝对不会原谅!他绝对不原谅……如果他敢这样一走了之。
汪骏欣突地一拳击上身旁的墙面,扎实沉重的撞击使得坚硬水泥墙的油漆瞬间剥落,他低垂的俊美脸庞只有极为森然的凛冽寒气。
他不准蔡漪文以任何一种形式离开。他不准!就算是要追到地狱他也要把他找回来!
☆、099 手术中
汪骏欣紧盯着手术室上“手术中”的灯号,阴冷的眸瞳中有着狂暴的恶意。
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上越来越接近,汪泽斯踩着沉重的步伐缓慢地踱向汪骏欣,在距离他十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刚才代替汪骏欣去处理了一堆事情,本来当事者要去跟警察作笔录。可是,一个莫少宇在手术室里为蔡漪文动手术,而汪骏欣对前来询问查案的警方完全不理,一声都不肯出,他只能请他们晚点再来。
楼下的记者虽然不少,但他都吩咐处理过了,没有人会上来打扰。他还带来了衣服给汪骏欣换,他那一身的血迹实在让人不敢直视。
汪骏欣始终没有出过声,就坐在长廊底的椅子上,深沉难测的眼神令人背脊发凉。
汪泽斯坐到他身边,也是一声不吭一言不发。他很轻易地就可以感觉到此时此刻的汪骏欣身上那种冰冷得刺进骨髓里的寒意,和汪骏欣从出娘胎就认识了的他知道,汪骏欣满腔的怒火几乎要完全失去控制。
两个人没有交谈过一句话,只是等待着手术室的大门敞开。
手术室里的人在努力,时间快如飞梭;手术室外的人在等待,分秒慢如静止。
时间拉得越长,等待就越令人难挨。
但汪骏欣一直没有动过。他就只是坐在那边,跟几个钟头前维持一样的姿势,衬衫上的血迹已经完全风干成了暗褐色,汪泽斯带来的衣物放在他身旁的椅子上,他却连手指都没抬过,眼睛也没有移开过地面,宛若一尊雕像。
张思翰匆忙赶来,看着亮着“手术中”的灯的手术室,冲汪骏欣就是一拳!“你这个混蛋,你到底对阿文做了什么?你为什么会让他变成这样!”
汪骏欣无动于衷,汪泽斯竟然也没拦着,就这么看他把拳头挥过去。汪骏欣纹丝不动地挨了张思翰揍了三拳,最后,张思翰自己松开手,也坐下来怔愣望着手术室。
医院的空调吹送着,呼吸间皆是药物混着消毒水的味道,宽直的走道上没有什么人,好像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会有声音。
虽然有明亮的灯光照射在每一个角落,但还是有种暗沉的气氛无形地流动着。
不知道经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是天亮还是天黑,手术室门上的红色灯光终于熄了。
门才一打开,张思翰和汪泽斯就走上前,汪骏欣则是终于缓缓地抬起头。
“他怎么样?”莫少宇才一走出来,张思翰就急着发问,还不停地看向跟在他身后的护士们推出的病床。
蔡漪文就躺在上面,脸色白得像纸。
随着被推走的病床,汪骏欣的眼神移动着,视线只落在那张对他而言既熟悉又陌生、现在却毫无生气的脸孔上。
张思翰和汪泽斯两个人则是尾随而去,不过被医生拦了下来,“蔡漪文的家属来了吗?”
“他的家人都不在这里,我是他学长。”张思翰抢答道。
莫少宇脱下口罩,“手术是成功了,但蔡漪文还没有度过危险期,这两天要住在加护病房观察。他*的那些伤是人力暴力造成的,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
言下之意就是,他不但出了车祸,还被*了?张思翰错愕地望着汪骏欣,他到底对阿文都做了什么?!他回身,一拳又揍了过去。
这回,是莫少宇拉住了他,“还有,蔡漪文头上的伤口很严重,伤到了脑部,我们没有把握他什么时候会清醒,就算清醒了也很可能会有后遗症,最糟的情况是变成植物人……”
“什么?”张思翰忍不住难以置信,植物人?那个永远都温温吞吞、没有脾气的阿文会有可能永远躺在床上再也没办法……
坐在后面的汪骏欣脸色更是暗沉阴郁得犹如黑夜里的鬼魅。汪泽斯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复杂。
莫少宇又说:“这是指最坏的情况。我们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得靠病人自己。很抱歉,医生并不是神。”他说完,唤着最后步出手术室的一名护士,然后又将视线对张思翰说道,“王护士,请带这位先生去办理剩下的手续……你跟那位小姐去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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