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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短则三五时辰。所以平洲一般都呆在自己院中,少有外人见到他。
雨师曈初来乍到,尚未有幸听闻这位传说中的二师兄。西齐隐约知道平洲这号人物,但也不曾留意过。此时看了眼那被夺下来的镰刀和锄……啧,没想到一个清秀书生疯起来也可以这么凶残。
从施药府里赶到大门处的玉白分出神来跟外面的西齐和雨师曈大致介绍了平洲的情况——不仅是担心雨师曈会被吓到,更是担心西齐这位脾气不好的会不分青红皂白把平洲给灭了。
实际上平洲正常的时候完全是个斯文人,所以即便神智失常的时候也失常得比较平和,从不会有什么穷凶极恶为非作歹的举动,一般就是折腾自己。
西齐和雨师曈默默的看着那两把染血的“凶器”,以及那一帮跟着也快要疯了的师弟们。
折腾自己……而已么?
玉白也很头疼,平洲每个月失常的日子虽然不固定,但多少有个大概的时间段,而这一次是明显提前了,让他们猝不及防。塬阳一早出了门下午才能回来,玉白得知平洲又疯了赶过来的时候施药府里已经一团乌烟瘴气,光顾着想办法稳住平洲,还没来得及问其他。
看着那边被众师弟抱住还在各种挣扎的平洲,玉白问其中一个师弟:“这次是什么症状,怎么还动刀了?”
那个师弟便哭丧着一张脸:“二师兄他,这次非说自己是熟了的稻子,要把自己收割了啊……”
后面平洲痛心疾首:“稻子熟了要及时收割,不然会坏掉的!你们不要拦着我!”
……
雨师曈呆了许久,扭头去看西齐:“他刚才说什么?”
西齐默然片刻:“稻子,不收割会坏。”
刚才情况混乱,这时才留意到平洲的小腿上明显有被利刃划伤的血痕。
……难道他不觉得疼么?
玉白听完也愣了一会儿,揉额头:“上回不还是黄桃么?”
师弟们泫然欲泣。
上个月快到了平洲惯常发作的日子,施药府内严阵以待,结果一早发现平洲蹲在了施药府里的树杈上一动不动,死活不下来,一直蹲到了傍晚。本以为他这一次的症状就是这么平和安详的蹲到结束,众人刚要放心,平洲却扑通一声跳到了地上,然后又团成一团开始滚来滚去,怎么拦也不肯停。
师弟问:二师兄你在干嘛啊?
平洲答:不要叫我二师兄,我是黄桃。
师弟僵:……那黄桃二师兄,你干嘛一直在地上滚啊?
平洲答:我结在树上刚刚熟透掉下来,所以在地上滚啊。
然后他就一直这么在地上滚到了第二天早上才滚累了睡昏过去。
……
雨师曈正痛苦的想象如此斯文俊秀的一个人怎么像一颗黄桃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那边基本挣扎不动的平洲停下来喘气,便看到了门外的雨师曈,突然一跳差点就挣脱了抱着他的师弟们,指着她喝道:“你是哪里来的奸细?!”
“啊?”
雨师曈又呆了。
眼见平洲又开始挣扎似乎目标直指雨师曈,师弟们奋力阻拦,西齐则把雨师曈又往身后挡了一挡,玉白忙不迭拦在平洲前面:“那是刚住到施药府的阿曈姑娘,你之前没见过而已,并不是什么奸细。”
怎么突然又从稻子跳到奸细了啊啊啊……
玉白要疯了。
平洲却不听,仍旧指着雨师曈:“你当我看不到么,她明明不是稻子,怎么和我们长得一样,不是伪装混进来的奸细是什么?”
“……”
众师弟看看雨师曈身上的药童衣裳,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裳:敢情此时二师兄眼里他们就是一片饱满金黄有待收割的稻子?
浓重的危机感油然而生,立刻有几个师弟默契的跑开去把府中所有能“收割”用的利器都藏起来。
平洲还在对雨师曈不依不饶,西齐开始考虑要不要顺手做个好事把平洲劈晕了清静。
这时背后却冒出个细细的声音来:“其实……我是小麦……”
“……”
西齐慢慢的扭头去看他身后的雨师曈。
雨师曈正一脸真诚的看着平洲:“我是小麦,不是奸细。”
……这个也疯了?
玉白抹了一把脸上不存在的泪。
平洲怀疑的看着雨师曈,倒是不挣扎了:“你是小麦?”
雨师曈点头:“对啊。”说着还从西齐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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