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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大声讲出来。
“你说什么呢?”沈清石凑过去听个究竟。
夏觞连忙改口:“我歇会儿就回去。”
沈清石坐到她身边,看着她:“夏觞……”
“我知道,我会乖的。”夏觞打断了沈清石的话,没让她把话说出口。
揉揉她的乱发,沈清石才开口:“你搁在我这边的衣服都是冬装,自己去看看有没有适合现在穿的,换好了,我送你回家,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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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点半,夏觞坐上沈清石的POLO,回家。
第三章【阳光宝贝】
沈清石的车子只开到夏觞家附近,就让夏觞下车。临走嘱咐了一句:“别忘了,把你的疹子留给你妈妈来操心,好吗?”
夏觞点点头,怀着忐忑,慢慢往家里挪。院子里,正在伺弄花草的母亲赵千云看见夏觞,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只能呆呆地望着。夏觞走上去,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确实如此,觉得自己的母亲似乎瘦了一些。内疚和自责盈满心间。“妈妈……”她努力忍住眼泪。
赵千云的反应和沈清石很像,她不理会夏觞,转身往屋里走。夏觞追了上去,从身后抱住她。然后就哇哇大哭起来。母亲被吓了一跳,转过身来。扶着夏觞的肩膀,慌乱地问:“囡囡,怎么了?好了,别哭了。”
夏觞哭哭啼啼个不停:“妈妈,你别不理我嘛。都是我不好。”
“唉,我造得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个能胡闹的。”赵千云边叹息边牵着夏觞进屋。春天的气息把夏家的客厅渲染得格外温馨。夏觞的眼泪止住了,赵千云却开始哭起来。夏觞又是认错,又是耍宝,她才平静下来。夏觞靠在她身上。说着这一个多月的行踪。当然,略去了和沈清石有关的部分:
那天,夏觞在展砚之家的客厅受尽了委屈,又怕回到家,夏红森饶不了她。于是收拾了画具,在街上走了一夜。第二天,遇到了中学时教她画画的杨老师。他和他的几个学生要去杭州写生,她就跟着去了。回来后,他告诉夏觞,他的恩师,于教授在担任评委时,看到了她画的“破茧”,很赞赏。他正好要去拜访于教授,就带上了夏觞。于教授说夏觞还需要磨练。接下来几天,白天夏觞都在于教授家画一副作品,晚上就住在宾馆。
夏觞走的那天晚上,把包忘在了展砚之家,所以只带了一张储蓄卡,没几天就把钱花光了。没办法,只好把“破茧”卖了。后来,于教授要她临摹一些画,她画了半个月,于教授出远门了。夏觞只想快点画完,好早点回家,她从宾馆搬进了于教授的工作室,一天到晚拼命画。
于教授回来后,说她杂念丛生,同时画四幅画,怎么画得好?叫她回去先把心定下来,再来画。
听夏觞说完,赵千云边流泪边念叨:“瘦成这样子,遭了多少罪啊!这傻孩子,也不给家里打电话……”
夏觞没由来地想起了,沈清石说的,要把疹子留给妈妈。她不知道沈清石的用意,只隐隐觉得有道理。于是开口:“妈妈,我在画室时,一直不洗澡,身上长了很多疹子。”赵千云急忙撩开她的衣服,细细查看。夏觞以为她又会哭,但母亲却一下子变得坚定无比。先是联络了她的一个在医院当院长的朋友,托她安排好了时间。然后给夏觞收拾了几件衣服,带着她去了医院。
夏觞在医院被一帮医生护士蹂躏了半天。才被确认为该归皮肤科管,还莫名其妙住进了医院。她吵着要回家,赵千云断然否决。说要观察两天,没什么意外情况,才能回家。结果,她医院被观察了两天。确定不会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才被放回家。夏觞倦鸟归巢后,她娘把“溺爱”这个词发挥到了极致。就连夏红森也格外宽容,对这一切毫无原则的纵容,没有任何异议。夏觞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有一回,她说要吃荠菜馄饨,赵千云满世界去找荠菜,最后发现她们所在的别墅区附近的绿地和小林子里有荠菜,就和保姆去挖荠菜。后来住在附近的太太们也发现了这个农家乐趣,纷纷加入。
夏觞突然明白沈清石的用意。若要比的话,父母在她音信全无的时间里所受的煎熬远比沈清石多。他们把她的过错转化成了由他们背负的自责。需要娇宠她才能平复。
吃过荠菜馄饨那天的晚饭时间,夏觞把她在厨房折腾了老半天才炖好的药膳端出来,给父母盛好。像个小学生一样,站到他们对面,给他们鞠躬。然后为她的离家出走,也为她的任性妄为道歉。
赵千云笑着,直说她有毛病,像在演样板戏。夏红森也尴尬地笑。夏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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