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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石把沉睡的罗密欧抱回卧室,放进小床,帮他盖好被子,又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往后退了几步,坐到自己的床上。发了一会儿呆,她蜷缩进被窝,良久,伸出胳膊轻轻地攀住夏觞的肩膀。
夏觞趴在枕头上,两条手臂把自己的脸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头桀骜不驯的乱发。对于沈清石突如其来的触碰,她绷紧身体,选择了漠视。沈清石却并没有因此而放开她的肩膀。
这种僵持变得有些难熬,夏觞甚至能听到自己的手表在枕头边滴滴答答走动的声音。各种感官也如同耳朵一样,变得格外敏感,肋侧的皮肤隔着衣服依旧感觉到了异样的温暖和湿润。她气愤地拽开沈清石的手,粗鲁地翻身。
如她所猜测的,沈清石在哭。
几分钟前她就已经体认到了这个事实,于是打定主意的漠视也好,桀骜的骄纵也好,都渐渐蒸发了。据说女人的眼泪是最好的腐蚀剂,尤其是沈清石这种泪腺并不发达的女人,难得一次的流泪足以融化夏觞。当她转过身来面对泪眼迷蒙的沈清石时,她几乎已经忘记了挨打的经历。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搂着哭哭啼啼的“施暴者”。
“挨打的是我,你哭什么?搞得好像是我打你一样。”夏觞的口气不善,可用袖子给沈清石抹眼泪的动作却轻盈而温柔。
“只准你哭天抢地,我就不能冲洗一下我的眼珠子啊?”沈清石闷闷地说着,突然停顿了一下,“嗯,我……”
夏觞的手指盖在她唇上,没让她继续往下说。因为对于沈清石来说,眼泪就是佐证,证明一切无法表述的纠结与忏悔,或者说佐证了那不容质疑与辜负的用心。
“是我不好。”夏觞把沈清石搂到自己怀里,就事论事地分析,“如果,你也说出这种轻易否决我的话,我大概会更生气,不过,无论如何,我不会打你。沈清石,虽然你一直声称自己对肢体冲突很反感,但我认为你是个潜藏很深的暴力主义者。”
大部分人并不害怕失去理智本身,因为一种不受理智支配的行为从酝酿到被执行,是一个及其有快感的过程。但它的后遗症无疑是漫长而痛苦的,为此要背负的代价也是那一点快感所无法抵偿的。
显然,历来冲动行事的夏觞最明白这一点。并且,她从小到大,挨打的经历数不胜数,打她的也多是至亲的人。所以,沈清石的这一记巴掌,虽在意料之外,但也并没有真的给她造成什么不可弥补的感情伤害。在逐渐冷静下来后,她首先想到的,还是沈清石会因此而感到不安。
沈清石摸着夏觞柔软的耳垂,体会着她的细致和用心。她知道,夏觞突然岔开话题,是不希望她再为那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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