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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离家后的前八年,我绝不踏近危险区半步,每年大概只会想起家人一次,就是在路上看到很像老妈的妇人,让我立刻想找掩护的时候。我就这样过着,而且过得还不错。但镇上这么丁点大,这种好事不会维持太久。
我和洁琪能够重逢,得感谢一个不合格的暴露狂,感谢他挑错了对象。这蠢蛋从巷子里蹦出来,掏出家伙开始掏弄,没想到洁琪不但哈哈大笑,还踹了他那里一脚,让他从此抬不起头来。洁琪当时十七岁,刚搬离我们家,而我正靠着侦办性犯罪想挤进卧底组。由于我老家一带发生了两起强奸案,上级便叫人给洁琪做笔录。
这件事不需要我做,事实上也不该由我做:警察不碰自已家人的案子,我一看到诉状写着“洁琪·麦奇”就晓得了。都柏林有一半的人叫洁琪,另一半叫麦奇,但除了我父母之外,我很怀疑有谁会天才到将两个名字合在一起成为“洁琪·麦奇”。
我大可以诚实禀报上级,让别人去做笔录,听她怎么描述那个傻蛋的自卑情结,让我这辈子再也不用想到我的家人,想鼠到忠诚之地,想到玄之又玄的案子。
但我很好奇。我离家出走那年,洁琪才九岁,一切不是她的错,而且她那时是个乖孩子,我很想看她现在变成如何。简单说,我当时的想法是:嘿,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坏处?错就错在我认为答案显而易见。
“走吧,”我找到荷莉另一只鞋子扔给她,对她说, “我们带你的洁琪姑姑去兜风,再去吃我星期五晚上答应过你的披萨。”
离婚有许多好处,其中一项就是我周日再也不用在戴齐散步,和一身哔叽装扮的邻居夫妇点头答礼,心里知道对方觉得我的口音只会拉低小区房价。荷莉喜欢赫伯公园的秋千——就我从她边荡边嘀咕的内容判断,秋千是马,而且和罗宾汉有关——因此我们便带她去了那里。
天气变得清朗寒冷,带着适度的霜气,许多单亲爸爸显然和我想法一样,有的还带女朋友出来炫耀。有洁琪在我身旁,加上她的假豹皮外套,我立刻融人环境。
荷莉开始荡秋千,我和洁琪找了一张可以看着她的长椅坐下。看荷莉荡秋千是我知道世界上最好的治疗办法。这孩子很强壮,以她这么小的身材,却可以连荡几小时不会累,而我也可以一直看着她,开心地沉醉在她的摆荡中。我感觉肩膀放松了,这才发觉先前有多紧绷。我深呼吸几口气,心想荷莉大到不能来游乐场的时候,我该怎么控制自己的血压。
洁琪说: “天哪,从我上回看到她,她是不是又长高了一英尺?她很快就会比我还要高了。〃
“只要她提到男生的名字开始害羞,没有咯咯笑,我就要把她关进房里直到十八岁。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做。”我两腿伸直,双手抱头,脸庞朝向微弱的阳光,希望整个下午都这样过。我肩膀又松了几寸。
“等着吧,这年头的小孩开始得可早了。”
“荷莉例外。我跟她说过,男生要到二十岁才会控制大小便。”
洁琪笑了。 “所以她只会找大一点的。”
“大的知道她老爸有左轮手枪。”
洁琪说: “老实说,弗朗科,你还好吗?”
“只要宿醉过去就没事。你有阿司匹林吗?”
她在皮包里翻找。 “没有,轻微头痛对你有好处,这样你下回喝酒才会小心。这不是我要问的,我想问……你知道,经过昨天的事,你还好吗?还有昨晚。”
“身为男人,我这会儿和两位可爱女士待在公园里,怎么可能不开心?”
“你说得没错,谢伊是大混蛋,他再怎样都不应该那么说萝西。”
“反正现在也伤不了她了。’
“我想他从来没有接近或接触过她,肯定没有,不会是那样。他只是想激怒你。”
“是啊,福尔摩斯,只是狗改不了吃屎。”
“他通常不会这样。我不是说他最近变圣人了,但比起你认得的那时候,他现在稳定许多。他只是……他只是不晓得怎么面对你回来,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说:“别担心,宝贝,真的。帮我一个忙,别管了,好好享受阳光,欣赏我小孩的可爱模样,好吗?”
洁琪笑了。“行,”她说, “就这么办。”
荷莉很尽责,要多美有多美,我夫复何求:几绺头发从她马尾松脱,被阳光照得火红金黄,而她兀自哼着快乐的曲子。她身体利落摆荡,双腿熟练弯曲、伸直。我看着她,感觉阳光缓缓渗入我的体内,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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