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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快交出来!”她抿紧唇线,眉间拢起山峦。
“呃?”她好奇他的身分,这点可以理解,他也很想自我介绍,可问题是脖子上架着一柄短刀,谁有心情回答?“唔,那个……可以麻烦你把刀子移开一点点吗?大概退个两步左右,我会很感谢你。”
至于佩剑,在她伤好,两人分道扬镳之前,他绝对不会拿出来。
傲梅蛾眉一凛,不过问他何许人也,他态度支支吾吾又答非所问,可见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徒。
她抚上肩部裹伤的布条,不禁怀疑里面用的伤药淬了毒,难道说他是变了装束的青玉门人,对她施予援手不过是想活捉她回去交差的权宜之计?
思及此,她眼神倏冷,开始使劲拆去肩背染血的布条,推去黑糊成球的药草。
“傲梅姑娘,你干什么……这样伤口会裂的耶。”用刀子抵着他就算了,还把他辛苦敷上的伤药刮去,太过分了吧!
也不想想他花了多大的功夫才帮她包扎好的?怕她半夜发烧烧坏脑子,彻夜不眠地照料,连饭也不敢多扒两口,他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
凤歧打算制止她的蠢行,什么都还没摸到,手背上又多了一条火辣辣的伤口。
傲梅直瞪着他,像头负伤的母豹把命豁出去一般,又朝他挥刀。
“哇,你来真的呀——还来——”他手又伸过去一回,再度换来亮晃的刀光。
她眼神盛满戒备,短刀护回胸前,任他耐性再好也撑不过她几刀,届时露出马脚,接近她的目的便昭然若揭了。
凤歧一声长叹,俊脸满是无奈地道:“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给点面子好不好?”
好心救人却让她划了几口子,突然觉得无法用话语沟通的姑娘家还算小事,遇到这种只用刀剑讲话的才是真麻烦,要不是师尊说打断骨头都不能对女人动粗,何需处处受制于她?
“救命恩人?”
听到这四个字,傲梅的表情有了些许变化,不再冰冷无情,但在凤歧的眼里看来,那称之为不屑。
“好啦好啦,算你跟我都倒霉,我倒霉救了你,你倒霉让我救了,这样总可以吧?”这楣,倒了八辈子啦!亏她有对晶亮的眼眸,里头却不是什么柔情似水的波光,而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冰,都快把他冻死了。
可话又说了回来,若她坚忍的眸子里盈满与其他女子相同的依赖与钦赞,也不会吸引他伫留目光,甚至亲身照料。
所以,八成是他犯贱。
凤歧无奈摇头。她铁定以为这些伤药有毒,反正他现成的伤口不少,就当着她的面止血上药,她多少能放心了吧!
他转身拿罐伤药,前后不到五个踏步,没想到这样也能出乱子。
一见他背过身去,傲梅咬牙,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虽然不舍佩剑,毕竟那是父亲在她六岁时,特地打造来让她习武的宝剑,可为了逃离青玉门的追捕,她绝不能在同个地方待两个时辰以上,她必须走,愈远愈好。
拉下床上薄被裹住单薄的身躯,一方面还得分神注意他的举动,取来他搁在圆桌上的布条束紧纤腰,这些动作不免牵动伤势,可她吭也不吭一声,不断吸气压下欲裂的苦楚。准备离去时,她对上他垂头丧气、自叹自怜的背影,竟意外勾起了恻隐之心,顿时觉得自己对他的态度有些残忍无情。
摇摇头,她甩去脑中可笑的想法,将短刀插进束腰的布条里。就算他真的与青玉门无关,只是路过顺道救了她一命,她也不想跟他多有交集。
她现在可是遭人追杀的亡命之徒,他武功再高,也敌不过倾巢而出的门派吧?
不知为何,想到他可能因为救了她而命丧在青玉门手下,她就呼吸窒碍……
傲梅悄声摸至窗边,准备一跃而下,可身子还未探出窗户一半,纤腰已成凤歧囊中之物,像抱猫狗一般把她抱回床榻。
“我说——你想去哪儿?”清醒后就没一刻安分,身上带伤的她不管走到哪儿都是死路一条。
再说,一名衣衫不整的漂亮姑娘突然从天而降,不吓死客栈旁卖包子肉粽的小贩才怪,隔天他的名号不是淫贼就是采花大盗。
为了扞卫自个儿的名誉,就算再被划上几刀都要把她抱回来。
傲梅不住挣扎,痛感随即蔓延全身,不仅背脊冷麻,额上再度沁出冷汗,薄被上可见点点红渍,不难想像被单下的娇躯是怎样的惨状。
凤歧像是没察觉到似的,迳自拎着她往床边走去。她暗自咬牙。这男人以为他提的是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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