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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名声将会怎样?没有毛利和宇喜多的授助,难道织田氏就一无是处?没有他们,就得不到美浓和尾张二地?”
看来,秀信依然坚信,西军势大,具正则确信东军势优。总之,二人意见完全相左,根本无共同点可言。
“秀信定要做给你看看!我要把所有人马都遣到外城,非把敌人打个丢盔弃甲不可!”
对秀信的刚愎自用,木造具正和百百纲家无可奈何。
二十三日卯时,夜间就已摸到商町外的桑田,并在那里稍事休息之后,福岛的人马径直向岐阜城下涌来。南边,池田辉政的人马也斗志昂扬地向正门发起攻击。
正则一边进攻,一边向池田派去使者,谴责他失了信义。池田辉政早就料到此事,二言两语便把使者打发了:“我从未想过与福岛大人决斗。我乃是在敌人的百般挑衅下,迫不得已才渡河还击。这样吧,今日就由福岛大人攻正门,我则去攻后门,这样他该满意了吧?”这一番话消解了福岛的满腹怨气。
一方为了拼命争功,一方只是为了守城——从一开战,两军士气就大有差别。
福岛、加藤、细川等部从革屋町向七曲口突进,浅野幸长负责阻击石田的援军,同时攻击橙原彦右卫门、檀原内膳、河濑左马助、松田重太夫等所率约两千人把守的瑞龙寺山据点。
东军人马原本已进至会津附近,竟无功而返,自然窝着一肚子火。如今他们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多日以来郁结于心的不满和愤怒倾泻而出。东军攻势愈盛,瑞龙寺山据点最先得手,紧接着,稻叶山城据点也已被攻破。
当木户口被细川的人马攻陷时,木造具正遭遇福岛家臣松田下总攻击,身负重伤。福岛和细川两路人马越过城墙攻入二道城,城门霎时大开,东军如潮水般涌了进去,此时刚过正午,大军陆续逼近本城。当年,为了实现“天下布武”的大志,信长公选了这块福地筑起的名城,今日却沦为千军万马争夺的猎物。
当福岛、细川、加藤等部向本城逼近时,从后门赶来的池田辉政忽然在城门放起大火,将自己的旗帜扔进本城,让手下士兵高声呐喊:“池田攻陷了城池!”
城门打破,各路人马一拥而人。守军乱作一团,投降的、被杀的、自尽的、逃亡的……城内成了人间地狱。
“织田秀信在哪里?”
“岐阜中纳言在哪里?”
“是不是害怕,藏起来了?给我出来!”
不知何时竟下起了雨,越下越大。在腥风血雨之中,处处是高举白刃的兵士,织田的人马倏忽间似不见了影子。
忽然,一个身穿甲胄的武士高举着斗笠,从后院的树荫里跑了出来,竟是秀信走投无路,不得不出来投降了。
战争之胜败,除了谋略的作用,亦是细节累积的结果。家康的算计与织田秀信的算计自有天壤之别。秀信只看到眼前的敌人,却怎么也看不透这些人是在何种动力的鼓舞下而战。
一方不战则已,战则必胜,不打败秀信,家康便不会发兵;一方则单幻想着石田三成的支援。若秀信略知算计,就会采纳老臣意见,舍名求实,固守城池。可是,年仅二十一岁的秀信,却一味追求虚名,不到一日就让天下名城易主,还在雨中乖乖缚手,狼狈地跪到敌人面前,“岐阜中纳言秀信愿将本城交出。”
由于秀信的容貌酷似信长公,故池田辉政和福岛正则拦住了正要扑上去的人。
“本城我们当然是要接收,但中纳言日后有何打算?”
池田辉政想起信长公,声音都有些颤抖。福岛正则的感情比辉政还要强烈,他已控制不住,嘴唇一个劲地打哆嗦,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请内府随意处置。”
“你想说的只有这些?”
“看在秀信也是一名武士的分上……”秀信声音沙哑,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想切腹?”
“正是。”
此时,从四处赶来的负伤者陆续跪在秀信周围,幸存者廖廖无几,总人数竟不到三十。
“停止战斗。打扫战场。”正则这才大步走到辉政面前,大声道,又回首盯住秀信,语气如父亲训斥儿子,“现在说自尽还为时尚早。此次战事,全起于石田和大谷的野心,中纳言还年轻,才糊里糊涂中了计,若能幡然悔悟,尚不至于……”
“话虽如此,苟且偷生岂非武士耻辱?”
正则并不再理会,转而对池田道:“雨下大了,把床几挪到屋檐下吧。”这时,本多忠胜和井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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