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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辛斯克方向迁徙;而在同一时期,有其他的印欧种族人移居到塔里木盆地,从喀什到库车、哈喇沙尔、吐鲁番,可能一直到甘肃,那么从东到西的移动是自公元1世纪才开始的,这是勿庸置疑的。那时已经不仅仅是“东伊朗语”、库车语或吐火罗语等印欧语种占主导地位,而且在俄罗斯南部和匈牙利,有称作“匈”的匈奴人将开始建立原始突厥帝国,因为匈牙利草原是俄罗斯草原的延伸,而俄罗斯草原则是亚洲草原的延伸。匈奴之后,在公元6世纪,蒙古游牧民族的后代阿瓦尔人,受到突厥人的压迫,从中亚细亚逃亡,先在俄罗斯后在匈牙利建立了统治。此后,7世纪的哈扎尔突厥人、11世纪的佩彻涅格突厥人以及12世纪的库蛮突厥人都走的是同一条路。最后,从北京到基辅形成了一个统一的人造草原,这可以说是由13世纪的成吉思汗时代的蒙古人来完成的。
草原上的古代史
草原与历史(2)
这些蒙古游牧部落互相排挤以争夺最好的牧场,有时只是为了畜群的需要他们会不断地迁徙,这种迁徙不定的状态在某种情况下会持续几个世纪。他们驰骋于大自然为他们铺在马蹄下的广漠无边的草原上,无论在身体结构上还是生活方式上,都完全适应了这种不断迁徙的生活。这一切的一切,便形成了草原内部的历史。关于这些人在黄河与布达佩斯之间的不停奔驰,定居民族的史册中只记载了很少的一点与之有关的事情。他们只记载了在他们的万里长城下,或在他们的多瑙河畔的堡垒下,在大同城前,或在锡里斯特拉城前,有过不同的侵略者涌入。然而,关于突厥—蒙古民族内部的一些活动,他们又告诉了我们什么呢?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蒙古高原的鄂尔浑河发源处的帝王都邑,喀喇巴尔噶逊与和林先后被一些有统治欲望的人占领,包括公元前的匈奴人、3世纪的鲜卑人、5世纪的阿瓦尔人、6世纪的突厥人、8世纪的回纥人、9世纪的黠戛斯人、10世纪的契丹人、12世纪的克烈部或乃蛮部,以及13世纪的成吉思汗蒙古人。即使我们能够一个一个地识别出曾经统治过其他民族的突厥或蒙古族部落,我们也并不知道突厥、蒙古和通古斯等这些有血缘关系的大民族最早的分布情况。现如今,通古斯人一定是居住在北蒙古以及西伯利亚东部的大部分地区,以及西伯利亚中部叶尼塞河中游的通古斯卡河流域;蒙古人则聚居在历史上的蒙古本土;突厥人占据西伯利亚西部,及两个突厥斯坦。因为突厥族是后迁入的,在阿尔泰区域的突厥化,只能追溯到公元1世纪,而喀什噶尔的突厥化则在9世纪,河中是在11世纪。在城市,撒马尔罕与喀什一样,仍然以突厥化了的伊朗人为主。根据历史记载,成吉思汗曾经在蒙古本土上蒙古化了许多原来很可能是突厥人的部落,如阿尔泰的乃蛮部、戈壁的克烈部、察哈尔的汪古部。成吉思汗将所有部落统一于“青蒙古人”的旗下之前,蒙古本土的一部分仍属于突厥人,而且直到现在还有一个属于突厥民族的雅库特人仍然居住在西伯利亚的东北部的勒拿河、英的格加河及科累马河的盆地上。这部分突厥人居住在北冰洋沿岸附近,在蒙古人和通古斯以北的通往白令海峡的方向。因此,我们应该谨慎考虑“最初的”突厥人、蒙古人、通古斯人之间的关系。
我们知道,在上古时代,这些突厥-蒙古和通古斯人实际上居住在更远的东北,因为那时不仅在喀什噶尔,就连萨颜岭和大阿尔泰的北麓都被来自“印欧人共同的”故乡——俄罗斯南部的印欧人所占据。这种推测和语言学家们的看法相一致的。伯希和与吉岳木·德·海维西就有充分的理由来拒绝承认阿尔泰语系与以乌拉尔为轴心的匈芬语系之间存在一种原始联系。然而,即使它们之间有原始的联系,今天的突厥语、蒙古语及通古斯语之间也存在着相当大的不同,这使我们想到在那个历史时代共同生存在亚洲东北部的三个不同人种曾经相距甚远。
如果突厥-蒙古游牧部落的历史只限于他们的驰骋和随意迁徙时的明争暗斗,那么对于我们来说,可以知道的东西就太少了。人类历史主要记载了这些游牧民族对南方文明帝国的多次进犯乃至征服。游牧民族的南下简直可以说是草原居住条件支配下的一种自然法则。无庸置疑,就像12世纪的女真人之前的“蒙古人”一样,突厥-蒙古人部落仍然是定居在贝加尔湖森林地区与黑龙江流域,以渔猎为生的野人,他们过于闭塞地在僻静森林的屏风后面生活,所以对其他的土地丝毫没有渴求。而草原上的突厥-蒙古人则不同,他们以饲养牲畜为生,所以是理所当然的游牧者,畜群寻找牧草,人则跟随畜群。此外,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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