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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安斗的那些夜里,他从没有睡踏实过。
她的恭维,总能令他的心绽开笑颜,感觉到生命中的暖意。
可是,现在,这个人就站在他面前,与他告别,他却无法留住她!
深深的挫败感与忧伤,令袁清的眼神变得阴沉冷落,终还是没有忍住,问出一句话“你还会回来吗?”
江心月强自镇定自己,隐忍着离别的悲伤与对未来的惶恐,淡然笑道:“我的父亲,家人,亲人,似乎都在羌国,我还回来做什么呢?”
“可是……可是……”
袁清接连可是了两次,都没有可是出来什么。
剑眉微蹙,唇角抿着,袖内的拳头攥的紧紧的,这个时候,为什么还是说不出那句挽留的话,可是,就算是挽留,能留得住么?
江心月不知道袁清要说什么,终于要离开这个善变的家伙了,终于可以不再被推出辕门恐吓,终于实现了自己当初的愿望,离他远远的了。
可是,这个时候,她竟然那么的留恋不舍,所有过往的点点滴滴在这一刻,全部轰然闪过心底,她才明白,原来自己并不那么讨厌他。
原来自己早就理解了他冷漠后面的善良与关怀。
原来自己早就已经习惯了有他存在的日子。
酸涩的眼睛似乎马上就要掉下眼泪来,江心月生怕自己忍不住,低下头急急说道:“安大哥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还是要多休养,你不要总是差遣他,你自己也保重,我走了!”
江心月深吸一口气,转身向门口走去,她不能再停留了,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有的人害怕离别,那是情到深处怨离别!
嘴硬
“你就这么急着离开?我就令你这么讨厌?一刻也不愿意待在我身边,是吗?”
袁清又急又怒,那种即将失去某种珍贵东西的感觉,令他陷入无限的恐慌里,他只有用怒气来发泄掩盖那份惊恐。
江心月听见他的急吼,不由得回头,却见他面色苍白,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喘息着。
江心月吓了一跳,急忙折回来扶住袁清,急恼地斥责道:“不是告诉你了,心平气和,心平气和,你急什么,气什么?”
这几日袁清一直在忙于粮食布匹的调度运送,又接连几夜失眠,现在江心月的离开,更是刺激了他的心脏。
隐隐的刺痛,令袁清的额头有汗珠渗出来,胸口似乎有石头压着,呼吸不上空气来。
江心月急忙将袁清扶到床边躺下,在案头找来了为袁清准备的应急药丸,喂他吃下,然后揉按他左手的大鱼际。
袁清微闭着眼睛,感受着江心月温热有力的小手,他真想牢牢握住那只小手,让她永远留在他身边。
良久,呼吸顺畅了许多,袁清低声说出一句话“你走了,估计不用多久,就可以听到一个消息。”
江心月微微一愣“什么消息?”
袁清的声音带着一丝喟叹“我命休矣!”
江心月怔愣了片刻,然后唇角浮起一丝笑意,端详着袁清俊逸的脸庞,轻声问道:“我要把这句话看做你的挽留与邀请吗?”
袁清睁开了眼睛,眸中的光芒变得清亮起来,有浓浓的希望从心底升起,可是,嘴里却说道:“随便你!”
江心月差点气的吐出血来,这个拽王爷,到什么时候都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
好,既然这样,就看看谁比较厉害!江心月放下袁清的手,站起身说道:“哦,那我就回去了,虽然我想不起什么来,但是我很是想念自己的娘亲,我要回去尽子女之孝。”
总有一天落我手里
江心月淡淡扫了袁清一眼,继续说道:“安大哥也学会了我的按摩手法,应急药丸的配方,我也给他了。你的身体不会有事,只是平时多保养就好了,我走了,你好自保重吧!”说着,江心月就向门口走去。
袁清一下子愣住了,刚刚不是要留下来的模样吗,怎么说走就走了?
她何时也变得这么善变任性?
他急的什么也不顾了,坐起身体呼喊道:“可是,如果我再受了严重刺激怎么办?你还没有把我的病治好,就中途逃走了?不行,你给我回来!”
江心月根本没有走出几步,转过身,悠悠问道:“那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啊?”
袁清丝毫没有考虑,脱口而出“你见过了父母家人,两国安定了,马上回来!”
江心月眼底闪过狡黠之色,故意大声问道:“你这是在邀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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