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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地接受了自己是条长着尾巴的细条家伙。
待之前的疼劲过去,一口叼住不停在晃悠着的小尾巴,严肃思考这里是哪?为何又冰又黑,难不成是蛋壳?希宴再度被这个想法吓到,僵直地瞪大眼睛,绝望地盯视住一点,久久不动。
但没过多久,就双眼放亮地咬住尾巴,弹成圈,兴奋地寻找着可破壳的地方。但滚了许久也不见光亮与边际,也没想过要放弃,滚到头晕脑胀了就歇会,然后傻乎乎地继续滚。
在这一片漆黑中,最能令他开心的就是能听见一声声脆耳的铃声,虽然会隔很久,虽然每次响起时,就会很冷。
慢慢懂了铃响的规律后,也会暗暗记下响了多少次,当响起第一百六十九次后,正在继续寻找边缘的希宴忽然感到整个地方都在晃动,随后吧唧一下滑出老远,抬头间也不知是不是摔出幻觉了,有一线白光朦朦胧胧……
醒来时,隐隐听见一对男女在不远处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听着声音或是情意绵绵,或是平静无波,但说话的内容却让希宴浑身发寒。
备受惊吓地弹开眼,却发现看到的不再是黑漆漆的一片混沌,反而亮堂的刺眼。速度闭回眼睛,将身子卷了又卷,团了又团,快滚成球了,才咬着小细尾巴,继续听着:
青苜握着凤莱的手,音调轻缓而温和,“阿莱,阿希乃是你亲弟,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地将他锁入冬铃,还因此弄坏了他的灵源,阿父将来问起来你也不好回答不是?”
凤莱一脸娇羞地靠入青苜怀中,“阿苜,幸好你一出关就将他找出来,不然我又做了糊涂事了。原本也只是想教训教训他,谁让他说入魔就入魔,简直不分好赖。谁知道转眼就忘记了,你也知道的,当时我怀着阿祀,你又闭关不出,阿祀一有动静我就不安,记性难免有一时半会的不好。不过,你说他还能修行吗?”
青苜皱眉,“难说,冬铃乃是阿母留下的祭祀之物,可召唤冬神,还可将四海八荒都覆上冬雪的灵物。阿希幸好带有阿父赠与的望月额勒,不然待我出关记起他,他早就化为寒灵了。”
凤莱低垂的眼底闪过一道遗憾的流光,嘴里却是一声抽气,喃喃着,“是吗?竟会如此严重。就知道,我这小弟无论遭受了什么,最后都不会有事的。就算做了阵眼也会有魔祖的突然介入而回来,更是因为入魔而变成了蛇类,肯定也会有其他契机让他能够修行,将来做只小妖也还是有希望的。”
“是啊,所以你就不要捉弄他了。”
青苜顿了几顿后,又道:“阿莱,你的那支鸾钗不是坏了么?阿希出事前我还见过阿父似乎在制一枚扶桑木木簪,只有长成参天的扶桑木才能水火不侵,邪秽不染。而整个八荒六合之内,唯剩阿父手才有了,毕竟小金乌们十个去了九个,谁都不好再去讨要了……”
“真的吗?阿苜?”凤莱晶亮着双眼,欣喜地一声唤,也顾不上装样子,“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照顾好那丑蛇,阿父就会将它给我了?”
青苜像是没听到丑蛇那两字,眼内带笑地说着,“我会去讨要的,再说你做祭祀多年,阿父有什么好东西,不给你,还能给谁?”
“阿苜,你对我太好了,你也已出关,再升你做大长老,想必那些不死不活的家伙们也不好再阻拦了。阿苜,你不知道他们有多难缠,他们只对阿希服帖,你来了可要帮我啊。”
青苜听着凤莱有些急切的语气,浅浅地应了声。
凤莱继续软软地撒娇着,“阿苜,你一出关,就如此急匆匆寻找阿希,也没见你关心关心我还有未见过一面的儿子,让我好生担忧,还以为你要抛弃我们母子了。你这么一说,我心里踏实多了,晚上可要认罚的哦。”
“你多想了,听你抱怨过,总是无法安心做祭祀,长老对你也不臣服。阿希做过祭祀,虽忘了前尘,但秘术秘法皆刻在他元神里。向阿父要他,寻找他的踪迹也都因此。”
“阿苜,你待我真好,我也有些怀疑那些长老将真正的秘术、秘法私藏,给我的都是些没用的东西,不然这么多年过去,我也不会无丝毫的进益。”
“阿希左右还在昏着,不如我们去趟祭坛?”
随着渐渐远去的声音,屋里复有静了下来。希宴再次抖了抖尾梢,想着这女人真的好可怕,不动声色地害了弟弟,还将事情推脱的一干二净,能降服这样女人的男人也可怕,竟然想搜元神,太不是人了。
团了团身子后,并将露在外头的蛇尾一口咬住,继续慢悠悠地想着:
阿爹阿妈在哪里?我都出生了,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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