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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好的条件以及机会的情况下,她只要学会努力且把力量放在最重要的那一点上,就一定会成功的。这是我个人对含韵这个小女孩的期望,真的希望她一路走好。
今年“超女”杭州总决赛的时候,是我最近一次见到张含韵。她在台上说:“虽然我还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歌手,但我一定会努力,会珍惜我的机会。我保证,每一次让大家看到我,都会让大家看到我的进步。”
说这话的张含韵,让我感觉很诚恳。
我想,我是第一个发现她的
黑楠
(著名音乐监制、作曲。曾获东京国际作曲比赛“亚洲青年作品大奖”等。欧洲区Virgin首位华人音乐监制。华语流行乐传媒大奖评委。2004年、2005年“超级女声”比赛的评委。)
无论如何,2004年的7月,当我飞抵“超级女声”成都赛区时,作为评委,我和那些蜂拥而至参加节目的大多数女孩子一样,都不太明白一件事情:为什么素不相识的我们,会挤在一个用几大片粉红色帐幔围成的简陋演播室里,用声音和语言相互折磨?
虽然我也在欧洲见识过POP IDOL的旋风狂潮,但如像在成都这样每30秒就得听一个人唱歌唱得怎样的状况,实在有点像新现代酷刑。所以,海选第三天,成都33频道大楼外面仍然有成千上万的女孩子排队等候时,和我一起坐在评委席上的钢琴王子李泉和音乐主持人张漫弃我而去,理由用李泉的原话来说:“每天做完(节目),我都觉得像是被人打了一顿啊,哥们……”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只剩我独守空房继续“被打”。
值得一提的是,几个摄像机位都可疑地藏在粉红色帐幔后面,SPY CAM一直盯着四方形的粉红色帐幔中的我和每一位走进来的女孩子之间的极短的故事,有局促、紧张、自负、漂亮、性感、爽朗、可爱……但凡这世界上存在的女孩子类型,都来了。而一旦有选手的搞笑场面,基本上,躲在我身后帐幔里的身形魁梧的成都电视台摄像师刘江会笑得浑身发颤,但他又不能笑出声,于是只觉得在他被压抑得类似呜咽的狂笑中,连地板都在跟着他的体重振动。以致于接下来的很多天,我一直担心他会不会得了很严重的内伤。
张含韵是那些艰难时光里,让人感觉清爽起来的一个。
海选第四天下午,在闷热的成都,按当地人惯例是应该去一个清闲的茶馆消磨时间的。而我还坚守在粉红色帐幔中,孤独地听长相各异的天使们唱歌。沉闷的局面持续了很久,女 孩子们络绎不绝地出现,不是走音就是跑调,然后又络绎不绝地走掉。
我终于失去耐心,困了,眼皮睁不开了,不知多久,也许只有一分钟,摄像师刘江突然从粉红色帐幔中伸出他肥厚的手掌轻拍醒我。醒来后,我先听到一个音质沙沙的很好听的声音说:“评委老师好,我是#####号,我叫张含韵,我唱……”我想,这个声音我喜欢,录音应该不错,很有特点,和别人的声音有挺大区别,而且相比听了一个下午的怪叫,我的感官会更愿意接受这种沙沙的有点细颗粒感觉的声音。俗话讲,这叫磁性。哎,怎么稍稍有点走音呢?这时我抬眼看到专门为我放置在左侧评委席上的电视监视器里,出现了一张精致得不可思议的小脸,然后我才转过头,看这个叫张含韵的15岁德阳女中学生。她面对我侧后方45度的方向,可能听说我很严厉,宁愿不看我。她一付完全没有睡醒的样子,头发扎了几根彩色的橡皮圈,很好看。
我一直面无表情,一直到她走了,我才笑了。后来剩下的选手,都像是陪她来的,一直没有起色。
晚上,我很严肃地对“超级女声”制作人洪涛说:“下午有个女孩,形象特别好,声音我也喜欢。”
我一直觉得,唱功可以培养,而声音辨识度,是天生的。
有时候人的命运真的很奇妙,或许是每个人的身体内都隐伏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巨大潜力,而在机缘巧合之下遇到某些人、某些事,这些潜力就会极大地释放出来。经过04年的淘汰赛,看着她慢慢成长,我反而慢慢忘了去关注她,而更加关心像纪敏佳这类靠唱功成长而不太容易被关注的歌手。
因为,含韵有种天生会向上成长的本能。我一直觉得,她能的。
在网友帮我整理的电视点评中,我曾对她说过:“讲了很多之后,发现我真的是‘虽然理不屈,但词穷了',因为我觉得你像个小乖乖……(其实我觉得她状态时好时坏,但是她总是在很关键的时候能够表现得比较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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