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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娆拉她,陪笑说:“不好意思,她醉了!”
熊晓苗很认真的褪下她拉着的手,对新人挥了挥手,说:“拜拜!”
说完,又望向伴郎的黑眸,说:“再见!”
觥筹交错的酒席,穿红衣的新人边,一个酒醉的红脸女人,一个眸光闪耀的英俊伴郎,相望无语,气氛诡异无比。
她转头往外走,一步步,没有回头。
他说:“再见。”声音轻得只有他自己听见。
再见,再见,再也不见,抑或是,再次犯贱?
'4'谁叫谁“亲爱的”
回国的第二件事:剪头。
熊晓苗一大早起来,拉拉自己的万年刘海,实在受不了了,正好今天约了林深深逛街,十几天的宅女生活结束,终于出了趟门。
到最繁华的路段,进了门面最大的发廊。俗话说,这衣服不好可以换,头剪不好,可不能切了重来。
熊晓苗不是个奢侈的人,但对于自己的头,还是要厚道点。
进去了之后,赫,才知道五年之间,国内的变化真大,剪头还分高级发型师,特级发型师,形象设计师。都是大师级的了。
连发廊小妹现在都叫发型师助理,看着那牌子,熊晓苗瞬间花了眼,让小姐推荐了个。
发型师是个装着有品位的男士,挺年轻的,边修边和熊晓苗闲聊,熊晓苗哪是喜欢和陌生人称熟的人,回答都是“恩”“不是”,真不知道说些什么。
发型师建议熊晓苗做个头发,熊晓苗想想,也好,重新开始,要有新面貌。
脱口而出:“那师傅,我做个什么样的头?”
说完之后,想抽自己,又不是几年前,现在,哪有对着个潮人喊“师傅”的,当是出租车司机啊,晕死她了!赶紧拿了杂志在手里翻。
镜子里,那发型师拿剪刀的手顿了顿,很是镇定,开了口:“悟空,放心,包你满意!”
熊晓苗,嘴角抽搐,搞这行没两把刷子到底是不行!
坐了个几小时,熊晓苗都把全年的杂志翻光了,总算好了,抬头一看,极其无语,咬了牙说:“我不要狂野型的!”
发型师挥舞了大剪刀说:“这不狂野,多好看啊,你头发本来就卷,适合!看,再拿手抓抓!”
熊晓苗看了看镜子里,自己的一头鸟窝,伤心欲绝,付钱,出门!
打了电话问林深深在哪见,林深深说:“老地方见!”
熊晓苗乐,一下子想起儿时时光。
说到熊晓苗和林深深的关系,那可是久远,一个大院里的孩子,一起上的小学,初中后,林深深搬走,两人在初三上物理家教的时候居然又碰到,继续厮混,此后联系不断。
林深深认得熊晓苗的时候,两人都是孩子,还没人启发她什么叫外号,于是“熊晓苗”这名字一直沿用至今!
顶了这爆炸头去见林深深,被这位已为人母的给笑死了,林深深扯扯她的卷毛乐:“这谁啊,老远就见一颗头了!”
熊晓苗翻了白眼,理光头算了!!
林深深笑说:“别伤心了,走,先去吃饭!”
熊晓苗才来了精神说:“深深说话,向来深得我心啊!”
两人挽手觅食,仿佛回到少女时代。
坐定,林深深立马掏出一岁大的女儿照片给熊晓苗看,脸上是献宝般的得意。
熊晓苗翻看着,遥远的想起小学放课后,蹲在小摊子上,凑着头买贴画的女娃,现在已为人妇。
帮男朋友买了ADDIDAS的足球当生日礼物不敢拿回自己家,放在她家里的少女,现在已为人母!
熊晓苗有点感叹时光,突然觉得日子就那么远去了。
熊晓苗给林家小女娃带了会跳舞的玩具娃娃,摊了是手说:“好,礼物分完了,我开始骗吃骗喝了!”
林深深笑:“知道,知道,这顿当然是我请!”
两人笑闹,像她没有离开过,友谊总是如此奇妙。
还是有细微的变化,林深深的话题老围绕孩子,老公转,熊晓苗也听得开心,极少有人和她说这样的话。她突然想起林深深的父母是晚婚,叹道:“你小孩长大了,差不多你父母也是七十多岁了,忙完了孩子,又开始忙父母,这辈子就就这样了?”
她没有结过婚,不懂期间的甜蜜痛苦,因为是极好的朋友,所以这样的话,倒是坦然地讲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