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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眼下不是顾及面子的时候了。”沮授看破袁绍的心思,磕头大哭道:“向曹操求援虽然有损主公颜面,但韩信尚受胯下之辱,高祖也有白登之围,主公切不可学那楚霸王,将大好江山白白送人啊。”
“好!”袁绍站起身来,拔剑大喝道:“本公学高祖,不学项羽!”见袁绍重新振作,沮授大喜,忙磕头道:“乘敌人包围初成,尚不牢固,请主公这就写下书信,挑选勇士冲出重围去向审配、曹操求援,若再担搁,只恐有变。”
袁绍一言不发,脱下身上披风,挥剑斩作两半,又以宝剑割破右手食指,在披风上写下两封血书,一封写与审配,一封写与曹操,待书写完毕,袁绍盯着三个儿子,冷声道:“何须挑选勇士?本公的儿子就是勇士,你三人,谁愿冒死突围去搬救兵?”
袁谭、袁熙与袁尚三人一起抱拳,齐声道:“孩儿愿往。”袁绍盯着三个儿子盘算一通,点头道:“好,谭儿去寻曹操,熙儿去广平。”听到父亲的安排,袁谭心中岔怒,派袁熙去幽州搬救兵,却派袁谭去寻找不知逃到何地的曹操,低声下气的求人,这摆明是袁绍不放心把幽州兵权交给向来不疼爱的长子,但袁谭也知道现在不是和父亲计较的时候,虽然心中暗恨,也只得朗声答应。
“曹操在黎阳向东方逃窜,定是到濮阳就粮,大公子可去濮阳一带寻找曹操。”沮授分析了曹操军的动向,又进谏道:“请主公即刻率众军至东山呐喊,佯着冲下东山,吸引敌军的注意力,两位公子可乘机向南北两个方向杀出重围。”
袁绍此刻已经仿惶无计,只能对沮授言听计从,立即将最好的两匹战马交与袁谭、袁熙,又将在凤凰山上猎到的山鸡分与两个儿子几只,自率残军到凤凰山东山呐喊,佯着突围,董卓军果然中计,将主要兵力都集中到了东面,袁谭与袁熙乘机一南一北分别冲下,先后杀出一条血路,顺利脱出重围。
看到两个儿子的先后消失在地平线上,袁绍松了口气,颓然坐倒,沮授却若有所思——袁谭和袁熙突围也太容易了,沮授可是听说过赵云在虎牢关前冲锋陷阵如履平地及恶战吕布的厉害,可看他拦助袁熙的表现,简直连三流武将都不如。忽然间,沮授捶胸顿足的大叫,“糟糕!我误中贾诩之计矣!”
……先不说沮授在凤凰山上追悔莫及,也不说袁熙向北求援,单说袁谭突出了重围向南,一路星夜兼程,风餐露宿的赶往濮阳,幸喜路上并未遇到董卓军拦杀,三天后,袁谭顺利抵达濮阳城寻到了曹操军,曹操自黎阳突围后赶到濮阳,贾诩兵力不足来不及去理会他,让曹操在濮阳站稳跟脚,又从东郡调来一批粮食救急,逐渐恢复了元气,正四处派出探马细作探听董卓军在冀州的情况,避免再吃敌情不明的亏。
濮阳城门上的曹操军士兵发现了身穿袁绍军军服的袁谭,拉弓搭箭指住袁谭,城门长大喝问道:“站住,来者何人?”袁谭高举袁绍血书大叫道:“我乃荣国公袁公长子袁谭,持父血书求见魏王,望贵军引见。”听到是袁绍来使,城门长不敢怠慢,立即向曹操通报,曹操也在担心袁绍军是否已被董卓军全部歼导致自己独力应付董卓军,闻言大喜,立即在濮阳官厅中接见了袁谭。
不一刻,袁谭被带进官厅,现实的袁谭二话不说,扑到曹操面前就跪下大哭,“魏王叔父,请快快发兵去救我父亲,若有延迟,我父只恐要遭董贼毒手了。”哭诉间,袁谭双手高举起袁绍血书,曹操接过展开一看,信上无非就是袁绍痛改前非、对与董老大结盟的事追悔莫及、希望曹操看在多年故交的份上发兵解围,事成后割让一半冀州土地给曹操及愿意将杀害曹操父亲的凶手交与曹操之类的话。曹操看完后,放下袁绍血书淡淡说道:“贤侄远来辛苦,且先下去休息,待孤与众人商议之后,再决定出兵之事。”袁谭确实很累了,便被从人领下去休息。
袁谭下去后,曹操将袁绍的血书传示手下谋士,郭嘉看后沉吟片刻,立即说道:“大王不可上当,此乃贾诩的围点打援之毒计,目的是调动袁绍的残余势力与我军前去救援,董贼以逸待劳伏击袁绍与我军主力。”说到这么里,郭嘉冷笑道:“不愧是毒士,贾诩此计真毒啊,只需袁绍残军一灭,冀幽两州唾手可得矣,倘若我军中计,主力覆灭,董贼只管开去接收青州即可,一计夺三州,也亏他想得出来。”
“奉孝如何确定这是贾诩的毒计?”其实曹操心中也有些怀疑这又是贾诩断子绝孙的毒计,只是要问明究竟。
“董贼夺取冀幽两州兵力不足。”郭嘉一一分析道:“自初平二年对益州侵略开始,董贼在三年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