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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另一方面又不得不面对这样的现实——女人生孩子的时候,男人不能在跟前,除非你是医生。爱德华爵士答应及时向他通报情况,玉每隔半个小时就从楼上跑下来,告诉他正在发生的事情。因为害怕和焦急,她的一双眼睛睁得老大。他从玉的嘴里得知,惊厥已经开始,爱德华爵士估计孩子很快就能出生。
伊丽莎白说的话都是真的吗?他真的开始讨厌她了吗?如果真的如她所说,那种感觉也是不知不觉潜入他心中的。因为他无法忍受这样一种想法——他,亚历山大·金罗斯无法解决妻子提出的问题。
我离家的时候十五岁,从那以后,可以说,无往而不胜。现在,我年仅三十三岁,却已成就了大多数人七十岁也无法完成的事业。我有钢铁般的意志,我有无穷无尽的力量。我可以让悉尼大多数傻瓜对我言听计从。因为他们都想在政坛往上爬,而没有足够的收入供他们挥霍。我是世界历史上最富的金矿最主要的股东。我在煤矿、铁矿、地产都有投资。我拥有一座城市、一条铁路。然而,我却不能让一个十七岁的姑娘明白事理,让她喜欢我,更不用说赢得她的芳心。我给她珠宝的时候,她看起来嗤之以鼻;我抚摸她的时候,她冷的像块冰。我想和她谈话的时候,她只是被动地回答问题,除了让我觉得她冷淡、不感兴趣之外,不会有任何别的联想。她惟一愿意结交的朋友都是女人。她像一个贪婪的孩子,抓住茹贝不放。这可真糟糕。
他就这样坐在那儿胡思乱想,直到刚过凌晨四点,爱德华爵士满脸微笑出现在书房门口。他没有穿外套,衬衫袖子还高高地卷着,但是没有围沾了血迹的围裙。
“祝贺你,亚历山大,”他说,伸出手走过来,“你已经是一个健康的、八磅重的女孩儿的父亲了。”
女孩儿……哦,他猜就是个女孩儿。“伊丽莎白呢?”
“惊厥已经停止,尽管再过一个星期我才能宣布她脱离危险。痉挛随时都可能发作,但我个人觉得,硫酸镁确实管用。”爱德华爵士说。
“我能上去看看她吗?”
“我来就是陪你上去看她的。”
屋子里还散发着一股“来苏儿”的气味儿。这股味儿不怎么好闻,但是不会让你闻到血腥味儿或者腐烂的气味。伊丽莎白仰面朝天躺在床上。她已经被擦洗过,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肚子又扁了下去。亚历山大小心翼翼走了过去,活到这把年纪,他还没有做好在这种场合和妻子相逢的准备。她大睁着双眼,因为劳累,皮肤灰白,嘴角咧开,渗出分泌物。
“伊丽莎白。”他唤道,弯下腰吻了吻她的脸颊。
“亚历山大,”她说,脸上露出微笑,“我们有了一个女儿。很遗憾,不是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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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为人之母(8)
“嗐!我才不遗憾呢!”他说,打心眼儿里感到高兴。“查尔斯给我讲了许多生女儿的好处。你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爱德华爵士说,我还会痉挛,可我觉得不会。”
亚历山大拿起她的手吻了吻。“我爱你,你这个小妈妈。”
她明亮的眼睛又失去了光彩。“我们管她叫什么呢?”
“你想让她叫什么?”
“艾琳娜。”
“上学的时候,大家就会管她叫内尔。”
“叫内尔我也不介意。你介意吗?”
“不。这两个名字都好听。既不俗气又不做作。我可以看看我的女儿吗?”
韦勒太太抱着一个紧紧包裹着的小包走进来,那是襁褓中的婴儿。她把婴儿放在伊丽莎白怀里。
“我还没看过她呢。”伊丽莎白说,连忙抱起孩子。“啊,亚历山大!她可真漂亮!”
小家伙长了一头浓密的黑发,一双眼睛被煤气灯照得闪闪发亮。皮肤光滑,圆圆的小嘴像字母O。“是的,”亚历山大说,喉咙一阵发紧,“她是很漂亮,我们的小艾琳娜。艾琳娜·金罗斯。听起来非常悦耳。”
“她可是爸爸的宝贝儿,”韦勒夫人乐呵呵地说,“第一个女儿都这样。”
“我就盼望这一天呢!”亚历山大说,从伊丽莎白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教育,教育……先请一位女家庭教师,再请一位辅导教师,辅导女儿考大学。教育就是一切。
不能把她送到悉尼上学。那地方,我信不过。内尔 —— 是的,和艾琳娜相比,我更喜欢这个名字—— 一定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长大,不管康斯坦斯如何劝我,我也不会非得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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