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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查之事,班主不会吐口,皇上不会追究,其他人也不敢多说,便是连裕嫔本人,也不得争辩,只能背这黑锅,吞这委屈,生生认下这一错,怕是皇上之后,也不愿到她殿上走一遭了。娘娘神机妙算,聪明之极。”
我并不在意,望那一地清辉,心中暗忖:这后宫之中,能与我一争高下的,只能是姚氏而已,华韶嫄的把戏,不堪一看,她之聪明,怎比得元妃?而她的母亲也应该告诉过她,女人手中的东西,从不是人给的,都是自己争来的,要争,也要够真的聪明才成。
我回去兰宸宫时候,清荷正在哄怀森睡觉,见我回来,如释重负:“娘娘,您看小皇子多粘您啊,从打醒过来,就是不肯阖眼睡觉,吃过奶,换过尿布,却怎么都不肯睡。”
我笑笑:“给我试试。”
我不得换衣,站在房间中抱着怀森轻声哄他,不多时,孩子便睡熟了。我泡了澡后,早早上床休息。
半睡半醒之间,感觉有人摸进帐帏之中,一股熟悉的香味飘过鼻尖,我不愿张眼,只是懒懒转进他怀抱,不等他开口,呢喃道:“过往旧事不能拖你后腿,你是这个世间第一无二的王,谁人都得匍匐于你脚下,便是连往事,也该如此。”
凤御煊不响,紧紧抱窝在怀中,轻轻唤我,似乎生怕我一转眼就不见了:“蓅姜,蓅姜”
我嘤声应他,伸手唤住他的头,紧紧与我靠在一起:“拯救我们的,不该是一身血液,应该是胸腔里,那颗柔韧的心。你若不得安生,便转身看看,我总会在的。”
那一夜,我不曾再睁眼,亦没有入睡,想起白日里,凤云深那一番话,便无可抑制的联想到凤御煊。但凡情节,背后必有因由,不曾期望原宥,却也期望得到救赎。
他之矛盾,我深能体会,为何世人的眼光总是凌厉,容不得内心卑小的人,故作强大?心间缓缓蔓延疼痛,我怕看见他眼中,淡淡孤寂神色,那会让我仿若看到自己,同样孑然一身,沉重拖着往事影踪,走一路,留下一路血痕。
第二日一清早,我便早早起床,亲手伺候凤御煊更衣梳洗。这世间没有人是坚不可摧,掌握人心,莫要捷径,懂得察言观色,了然于心。
他走不多久,刘东便进了门来,面上喜色,轻声道:“娘娘,刚刚胡安大人让奴才带话,说那礼物已经备好了,就等娘娘何时下旨,就立即送入宫来。”
我正喝茶,略为点头:“很好,告诉他,不多久之后便要。”
“娘娘,那东西这么邪气儿,我们沾到了是不是不好?娘娘可要回避?”
我撩眼看他:“让马德胜派人去取便是,拿回来了,就放在内务府便可,让他代为照看。”
“奴才知晓了。”
“去招许绍过来,我要验脉。”
“奴才这就去。”说完,刘东出了门。
情分
我的生辰在七月中旬,那时正逢满池莲开,清雅淡香,遗世独立,我每每都在池中角亭逗留许久,伴着天光,披了一身霞彩,素手执笔,在牙白宣纸之上,画出一朵朵青莲,惟妙惟肖。
求而不得,大凡是所有怀揣心念之人,最为耿耿于怀的,莫过于此。几个月等下来,还是没有等到怀孕的脉象,许绍说心肺郁结则羸弱,宫冷则难孕,身体与心理,我似乎都不具备怀胎的条件。
犹是最近长生身子愈发不舒坦,偶而发热干咳,牵连着我日夜难眠,半夜里会突如其来惊醒,胸口疼痛,虚汗淋漓,便辗转难眠,再无睡意。
从小到大,我极少过生辰,母亲不提,父亲不问,只有哥哥记得,每每那日总是让下人去煮几个(又鸟)蛋,还趁着烫,让(又鸟)蛋从我头顶,滚到脚底。他说,这是去晦气,讨吉利,于是,便年年如此,就算不过生辰,不吃寿面,也一定要滚(又鸟)蛋。
入宫之后,多数人最喜,人前逢迎,人后诅咒,便是我不愿提及生辰,也有人喜欢送些礼物上门。读书,品茶,赏莲,一日光阴,不须如何虚耗,时光流逝如风,朝夕之间,也不过眨眼。
傍晚时候,凤御煊早早过来兰宸宫,身后福来捧着锦盒,我见他淡笑,似乎神秘:“蓅姜,今日你生辰,寿宴你不喜,礼物,你可收下。我也是挑了许久,你喜欢才好。”
福来恭顺呈上锦盒,我笑笑,伸手去掀,盖子揭开,里面一只精致木槌裹于黄色绸缎之中,我一定,略有惊喜,拿起木槌,细细翻看。木槌柄与槌头连接地方,皆是黄金相连,木柄周身雕出精美花纹,尾端还嵌了一颗红色宝石,相当耀眼。只有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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