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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
邀她访美的请求以后还是不断。在更晚一些时候,哈佛大学著名天文学家哈洛·沙普利教授邀请她以主宾身份出席由他主持的“世界和平科学会议”(1949年3月25—27日在纽约最豪华的旅馆“华道尔夫饭店”举行)。她再一次婉谢了。这时北平(北京)已经解放,但上海尚未解放,形势十分紧张,白色恐怖仍然猖獗。
同一个月里,她写信回复老同事耿丽淑希望她应邀(可能指沙普利教授的邀请)赴美的建议。耿丽淑曾在上海女青年会工作,这时在纽约主持新组织的“中国福利呼吁会”,为中国福利基金会争取支持。宋庆龄在复信中说:
“坦诚地说,我承认现在非常需要……向美国人民说清楚美国正在进行的战争准备,并且为了世界和平的利益,要制止这种战争准备工作。……但……即使在遥远的将来……我仍不能接受任何类此的热诚邀请。……如果情况确有改变,我一定告诉你,这一点你可深信。在此之前,我将非常感激,如果一切可能作出的努力都用在中国福利呼吁会和其他有关项目上,并想到我必须留在这里的这一实际情况。”①
①坎贝尔家信。信中提到的“玛丽”是玛丽·巴莱特(后为沃尔特·沙利文夫人),也在中国福利基金会工作。
所有这些回复都显示,特别是鉴于美国政府正力求阻止或限制中国革命的胜利,她认为她的工作在于国内。如果美国采取的路线是承认中国革命即将来临的胜利而不是加以阻挠,那末宋庆龄很可能是第一位从新中国到美国去访问的客人并将广泛地发挥桥梁作用。但华盛顿作出的选择——不是她的选择——使这种情况不能出现。
但在任何时候,她总是使人民与人民之间交往的大门敞开。在回到上海的初期,她为两位著名的美国人发去充满真挚友情的唁电——他们都是她在战时认识的并且被看作是为中美两国真正的平等和友谊而奋斗的战士。
在得悉约瑟夫·W·史迪威将军在美国加州寓所中病逝的噩耗后,她于1946年10月10日致电史迪威的遗婉:
“中国人民为失去一位亲密友人而同深哀悼。我们将深切怀念您的丈夫为民主和人类福利所作的不懈努力。他的名字和精神将永远留在中国。”;
半年后,1947年5月30日,她又电唁美国海军陆战队的埃文斯·卡尔逊将军。卡尔逊在中国抗日战争期间曾任美驻华使馆武官,亲赴解放区考察,对中共领导的军队得到极为深刻的印象,并极倾慕宋庆龄所从事的工作。战后他回到美国,任“争取远东民主政策委员会”主席,首先发起反对杜鲁门政府支持蒋介石发动内战的斗争。她在这份致这一委员会的唁电中说;
卡尔逊的“早逝……是世界民主事业的巨大损失。中国人民将继续对世界进步事业的敌人作战……直到卡尔逊及千百万人为之献出生命的事业取得胜利。”
同一时期,她给上海美商《密勒氏评论报》主编约翰·W·鲍威尔(小鲍威尔)发去唁函,对他父亲约翰·B·鲍威尔(老鲍威尔)的逝世表示哀悼。老鲍威尔自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在上海出版这本杂志,担任主编。他早期倾向孙中山及1924—1927年的中国革命,但后来却滑向蒋介石一边。不过他仍然发表左派的观点,包括宋庆龄的文章,并且是最早发表斯诺关于中国红军及毛泽东的报道的报刊之——它还登过史沫特莱写的东西。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他由于公开反对日本的侵略,被日本人逮捕后入狱多年,因坏疽失去了双脚。在以后的中国内战中,他同儿子小鲍威尔采取了不同立场,他强烈亲蒋。但宋庆龄并不忘记他过去多年中所发挥的进步作用,在给小鲍威尔的唁函中说,“您的父亲的去世对他在中国的许多朋友来说,是一个巨大损失。”
在中国福利基金会的工作人员中,宋庆龄也力求包括一些同情中国的美国人,不管美国政府执行的是什么政策。
她起初很希望格雷斯·格兰尼奇同她的丈夫马克斯·格兰尼奇能从美国回来工作。从抗日战争前他们在上海办《中国呼声》时起,她同格雷斯就成了好友,并且一直经常通讯。抗战胜利后她在重庆时曾打电报给当时住在纽约的格雷斯:“收拾行李,马上动身,目的地上海”,还引用周恩来的话说“来帮助我做救济工作完全可以”。(格雷斯是美国共产党工作人员,按照当时的做法,一个党的工作者从一国调到另一国去工作须征得两国党的同意。)①她又向他们建议,“路费可先筹借”,将来由中国福利基金会归还,还谈到马克斯在“联总”或“工合”找个工作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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