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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给赶走了,不想张怀济是走了,他妹子又来了,真正晦气。
偏这丫头不比她哥,常在叶府走动,真要是使个坏,绝对够自己喝一壶的,且这丫头的性子,自己今儿早上是见识了的,是个不怕事儿的主,真要是闹起来,一会儿周半城来了,提起张家的亲事却不妥。
想到此,李文山抬手拦住管家,挂上一个虚伪的笑道:“说起来咱们两家也算乡里乡亲的,你叫我一声叔叔,我也得应着,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弄的这么急赤白脸的,倒伤了情分。”
怀清却不领情,哼了一声道:“若不是你李家强逼着退亲,我哥还该叫你一声老泰山呢,这时候还说这些,你不觉得牙碜,我听着还别扭呢,就别说这些没用了的,我今儿来也不是为了找你的,我是来见曼娘姐姐的。”
李文山不想她如此不给面子,那话一句一句说出来比刀子还利,顿时脸色不大好看,见那边儿仿似周半城的轿子来了,心里一急,也不想再跟她废话,脸色一沉道:“曼娘身上不好,病了好些日子了,不能见客,姑娘请回吧。”
怀清却笑了:“病了正好,旁的不敢说,医术上我还说的过去,我给曼娘姐姐瞧瞧,开上一剂药,管饱药到病除。”
李文山不想她如此难缠,耐心用尽,没好气的道:“不劳动你,我济生堂有的是大夫,今儿李府有贵客,识相的避到一边儿,若冲撞了贵客,便你哥哥也吃罪不起。”说着紧走几步迎了过去。
甘草偷着扯了扯怀清的衣袖,小声道:“姑娘,要不咱回吧,这李老头哪会让你见他闺女呢。”
怀清道:“且等等。”
周半城老远就听见李家门前吵吵嚷嚷的,心里不免有些不舒坦,本来不想跟李家做这门亲,却请道士合了八字,只李曼娘的八字跟少宗匹配,思来想去,也就勉强 应了这门亲事,本就应的勉强,来赴宴也不过是抹不开面子,好歹算亲家,在邓州府住了这么些日子不来李家,着实说不过去。
却又瞧不 上李文山那副见钱眼看的嘴脸,才拖着晚到了半个时辰,就是想李文山明白,自己之所以应下这门亲,是她闺女的八字跟少宗匹配,跟他李家半分关系没有,别仗着 亲家的身份,狮子大张口的要彩礼,他周半城是有钱,可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得花到有用的地儿,他李家一个闺女,在自己眼里也就是个冲喜的丫头。
虽这么着,琢磨自己赏脸来了,李文山怎么不得远接高迎的,谁想倒在门口吵吵起来,这是要扫他周半城的面子啊,想着脸色自是不大好看,见了李文山也没好脸儿,略扫了一眼,不凉不热的道:“你这府门前倒真热闹啊。”
李文山忙低头哈腰的道:“一个没规矩的丫头罢了,别搅了亲家的兴致才是,酒宴早已齐备,亲家里头请。”
周半城这才抬脚,刚迈了两步,却一瞥眼瞧见了甘草,愣了一下,随丢开李文山走了过去,一张肥嘟嘟的脸也换上了笑容,到了甘草跟前道:“这不是张大人府上的甘草吗,这大晚上怪冷的,怎在外头站着?”说着目光落在怀清身上,眼睛一亮:“这位莫不是……”
甘草道:“这是我们家姑娘。”
周半城的笑容更灿烂了起来,微微欠身道:“原来是张小姐,在下周通,今儿还跟怀济老弟逛了城外的山寺,延更兄本说晚上在福来楼吃酒,怀济老弟惦记家里,不好勉强,这才罢了,不想却在这儿见到了小姐,造化造化,不知小姐来李家是?”
怀清没说话,只轻飘飘的看了李文山一眼,李文山这会儿方回过神来,看怀清的目光真有些惊恐,想周半城什么人,毫不夸张的说,别说张怀济如今还是个小小的 驿丞,就算汝州知府陈延也跟周半城兄弟想称,即便张怀济升了个芝麻绿豆的七品县令,也入不了周半城的眼啊,何至于周半城对这丫头如此做小伏低,莫不是张家 真跟叶府攀上了什么关系不成,不然,堂堂周半城何至于如此。
想到刚才自己那几句不客气的话,不禁冷汗淋漓,又怕怀清说出两家之前定亲的事,如今自己已然应下周家的亲事,便箭在弦上万万更改不得,即使张怀济靠上叶府,这周半城自己也得罪不起,如今的境况只能瞒着周半城,把曼娘嫁过去再说。
至于张怀济,反正早已退亲,张怀济还亲自写了退亲文书,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便到了哪儿,李家也能占住理儿。
想到此,忙上前道:“我李家原住在桑园村,跟张家隔邻,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怀清侄女儿跟小女年龄相若,便常走动,听闻小女身体有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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