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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问的是什么,而自己也知道那个答案是什么。
韩易之那日是失态了,是醉到了,但不代表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不代表他不记得自己终于说出了什么。
他知道自己不该说,不能说,也许若不是那几杯酒,他将永远不会说。只是,他说了,几乎是不奢望答案的说了。若是那个听到的人当做醉酒的话,笑笑就过去了的话,他也可以。但是,那样的话,这个人就不成为柳彦澈了吧。
于是,柳彦澈做了自己的回答,以准备乡试为由,闭门读书,不见他人。韩易之明白他的意思。
人,时常都是这样的吧。明明知道不该的不应的事情,却一件件的来做,明明知道回答的答案却一遍遍地去问询。他是谁,他是柳彦澈,一个要入仕就飞黄腾达,要入贾就要做那富甲一方之人的,柳彦澈。而自己是谁,自己是韩易之,一个不明了自己过去,不知晓自己明日的人,一个随时就要永远地离开此地,远离此人的人。
更况且,韩易之半眯着眼睛苦苦地笑了,紧紧攥着的手几乎在发抖,更况且自己所怀的是什么样的情感啊!这为世人所鄙夷不齿的情感,而对象竟然是眼前这个柳彦澈。他还能够再见自己,都算是自己积德修福了,他怎么还能借着询问呢?怎么还敢再提呢?
“也确实没有什么,可以问的了,”韩易之听见自己一面笑着一面说道:“还是恭喜了,未来的大人,若是他日平步青云,可莫要忘记贫贱之交啊。”
“那是当然。”
“呵呵,那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了,我就先走了,入夜了,你也早些休息吧。”韩易之拱了拱手,近乎是仓皇地转身要走。
“你,为什么不问。”
柳彦澈冷冷的声音在韩易之的背后响起,韩易之停下了踉跄的步子,背着彦澈定定地站住,没有回答。
“为什么不问。”
“已经,不必了。”
“不必了?”
“那,”韩易之努力吞吐着字句:“本就是不该出现的问题。”
“是吗?不该出现的问题?那么,为什么还要让我知道?难道你不怕恶心到我吗?”
柳彦澈明亮的声音听起来宛如锋利的弯刀,韩易之清晰地觉得有什么一点点插进自己的胸口,刺骨的风立刻顺势钻了进来,顶得他几乎不能站稳。
“对不起。”听到韩易之的道歉,彦澈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他慢慢走到韩易之的身后,一手搭在了韩易之的肩膀上:“对不起,就完了吗?”
韩易之的肩膀一颤,口气努力生硬了起来:“那不过是一时的胡话,若是冒犯了,我再次道歉,请莫要放在心上。”“一时胡话?”“是的。”“莫要放在心上?”“是的。”“一时胡话,莫要放在心上?”柳彦澈朗声笑了,笑得几乎要靠到在韩易之的背上:“韩易之啊韩易之,韩易之啊韩易之,你以为这么说说就可以了吗?就可以了吗?”“若你还不能释怀,那么……”韩易之说着低下了头,柳彦澈的呼吸几乎是挑衅地一下下抚弄着自己的脖颈,韩易之突然觉得胸口被寒风灌满得不能呼吸:“那么,我这个让您恶心的人,再也不出现在您面前,这样是不是就能让您'炫'舒'书'服'网'些呢?”
柳彦澈愣了愣,接着退后了几步,看着眼前人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狠狠地一拳打在了韩易之的背上。毫无准备的韩易之,被这十足气力的一拳打得重重地跌倒在了地上。半天他才扶着地慢慢站了起来,没成想柳彦澈又是一拳打了过来,躲避不及地又一次被打倒在了地上。“你以为这就完了,这就完了?你以为说了这样的话,就能挽回了?”韩易之捂着胸口坐在地上,良久,他突然开始放声大笑。“混帐!你笑什么?”“笑什么?笑什么?”韩易之瞪着柳彦澈,往日温和的双眼被不同寻常的狂躁填满了:“那我能怎么样,柳彦澈,你告诉我,我能怎么样?我能如何,我不想说,我从来都不想说,我更从来都不希望你知道!”“那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我从来也不想这样,不想去这样想,不想去这样想!”“是的,你不该。”柳彦澈蹲下身子,猛然伸手拉住韩易之的衣领,血红着眼睛象是要看穿眼前那漆黑如墨的双眸:“你不该,你不该存这样的念头,存了就应该把这样的念头捏碎。”“呵呵呵,”韩易之又禁不住笑了:“难道你以为我没有吗?你以为我没有吗?柳彦澈,你以为我没有吗?如果我没有认识你,该多好,如果我在此地的朋友只有杨策,浩凡和子轩,该多好,该多好!”忽然间,柳彦澈觉得自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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