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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乔侧?”
唐年君愣了少许。慕容暗叹一声,摇摇酒葫芦道:“还能有哪个乔侧,不就是百草谷神鬼双医的嫡传弟子乔侧,也是近年来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少年神医。”
黑衣暗影,白玉无双。说的便是神医乔侧。
唐年君心里“咯哒”了一下,狐疑道:“不是来给那女人调养身子好使怀孕的?”前几日他还无意间听到思思提及过此事。
“身子虚弱,自是无法怀孕。想来这不过是主子说给寻善听的幌子。”慕容苦笑一声,“只怕当事人还不知晓自己的身体状况。我怀疑的是到底是何病才能让主子请到了名医乔侧前来解救。”
唐年君摸一下额头,又甩下一把汗水,撩袍坐下,皱起眉头道:“你是说颜寻善怕是……”
“这事还真不好说。主子瞒了不少人。寻善有时候看起来更像是个孩子,天真笑,天真玩,主子随她闹腾,大有把屋顶给拆下来也宠溺一笑的架势。你不觉得奇怪吗?”
“说起来,那女人是比她刚进来的时候变了不少,怎么讲呢,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以往像是丢了魂一样呆滞,现今就如同将魂魄找了回来变成了一个野丫头。”
“我第一眼见到寻善就觉得奇怪。”慕容再喝一口酒水,起身拍拍衣袍上沾染的尘土,往前走,“年君啊,不知你可否有所察觉,面对寻善,总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话落,唐年君一怔,也跟着起身,面上一抹怪异之色。
两人走到曲折回廊里,前方是水榭,稍稍阴凉一会儿。
唐年君吁出一口气,整个人舒爽不少。“你怎么看?”
“我是问你。”
慕容转过身子凝视他。
两个大男人对视了好一会儿。半晌,慕容在一旁随意坐下,抱着葫芦喝酒,边喝边道:“这个世上凡是见过那个人的人,想必都不会觉得寻善陌生。”
他的话再明白不过。唐年君脸色一白,眸子深沉少许。
“世上见过他的人不多,屈指可数,在这个青霜宫里,统共不过五人,主子,糖糖,刘拓,还有你我。主子和糖糖自是不必多说,与那人交情匪浅。刘拓是那人贴身护卫,却也没见过几面,都是那人年幼之时,时隔那么多年过去记不清也正常。而你和我都是弟子中的佼佼者,昔日比武,有幸见过几面,皆是那人少年之时,模样与现在的寻善相差无几。你不可能不察觉。”慕容低声道。
唐年君惊讶过后恢复寂然。的确如此,他早已发觉,慕容只怕也知晓这其中内幕。且慕容分析得更为透彻。
寻善出现前后,司简的行为有了较大改变,即使再愚钝之人也会发觉。
“像是一场惊心计划好的游戏。”慕容眯起眼睛,“他们像是早就认识很多年了。那个突然出现的大理千羽门红尘,甚至是三娘,我也觉得怪诞。这其中,不知隐藏了多少真相。”
“主子在计划些什么。”唐年君指的是西山之事。
慕容点一下头,眼睛望向长廊尽头。
曲折回廊的转角处,拐过一条红影,足不沾地而来,无声无息,红羽散落一地。
唐年君皱眉警觉:“他来干什么?”
“不是找你的。”
慕容风轻云淡喝酒,眼见那个红衣倾城的男人身带清香飘过他们身畔,目不斜视,漠然而离。红羽飘落他们身上。
慕容用手指夹起一片,“也许这个红尘会是盟友。”
“他会帮助我们对付刘氏?”唐年君显然不信,嗤之以鼻。
慕容吹开羽毛,懒洋洋道:“怎么不可能?为了寻善,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他望向粼粼水面,眼底清淡迷离,若有所思。
时至傍晚,晚风吹拂,树木摇摇晃晃,在灯火下晃碎一地暗影。
清铭殿里传来一阵阵笑声,殿内灯火通明,一个小丫头坐在桌上,伸着光滑白嫩的脚丫子咯咯笑。
婉儿伺立一旁,心中是担忧的。
红尘用一片红色羽毛挠糖糖的脚心,糖糖便抽搐着身子笑得不可开交。这是个糖糖近日迷上的小游戏,天天拉着红尘不肯放他走。
红尘也陪她玩闹,笑得花枝乱颤,美目晃荡,柔意绵绵。他还抱着这个小丫头迎风奔跑。糖糖在他身上张开双臂,满脸欢笑,是从未有过的开心,即使比跟寻善在一起还要喜悦几分。
婉儿觉得这般混闹不妥,特意请教了三娘,三娘只是说一句:“难得这孩子肯放过寻善同别人玩,还如此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