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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饒手按在小姑娘要往下拉拉鏈的手背上,溫聲道:「氣溫低,你脫了要感冒的。」
「可是我好熱呀。」她小臉不舒服地皺著,濕漉漉的眸子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秦饒受不了她這樣的眼神,要是別的什麼肯定立刻鬆口,可事關她身體他不會縱著她。
他目光掃到副駕駛位後背的收納袋,裡面有把幾張過期報紙和一把印著廣告的塑料圓扇,他抽出來那把扇子。
他對著她醉得紅撲撲的臉頰扇了扇,聲音又低又柔,哄小孩子般的語氣:「我給你扇扇風,就不熱了。」
風拂過黎央臉頰帶來一絲涼意,她舒服了一些,就沒鬧著脫羽絨服了。
車行駛過一半路程,黎央人軟趴趴歪在他身上睡著了,車廂里安靜,夏露濃打完幾局遊戲,抬起脖子往後視鏡一瞧。
男人那隻修長漂亮的手指還握著那把印著花花綠綠廣告的扇子,一下一下的給已經睡著的黎央輕扇著風。
褪去高中時夏露濃在學校里見到的一身桀驁冷漠的氣質,也和她後來在電視雜誌上看到的,那個冷厲果決的秦總大相逕庭。
此刻他的眼底只剩下說不出的溫柔。
夏露濃忍不住想愛情真是個神奇玩意兒,能把百鍊鋼都化成繞指柔。
車開到了酒店門口,黎央還睡著沒醒,秦饒彎腰將她抱了出來,手搭在她膝蓋窩,還怕她吹了風,細心地把羽絨服帽子給她蓋上。
坐電梯上去時,他對夏露濃道:「我帶她去我的房間。」
這邊他常來出差,酒店頂上一層有間總統套房一直為他單獨留著。
「行。」夏露濃毫不猶豫地點頭,沒任何不放心地把黎央交給他。
秦饒刷卡進了房間,把懷裡的小姑娘放床上,脫了她腳上高跟鞋,然後叫客房服務送一杯熱牛奶過來。
「央央。」他輕聲把她叫起來,「喝杯牛奶再睡,不然明天醒來頭會疼。」
黎央費勁地睜開眼皮,靠著枕頭坐起來是看東西有點重影,感覺周圍景象都在晃啊晃,她用手揉了揉,稍微好了一點。
秦饒握著玻璃杯,把杯沿直接送到她嘴邊,她不需要動手,張個嘴喝就行。
慢慢餵了幾次,一杯牛奶見底,秦饒重新把枕頭放下來讓她繼續睡,黎央卻想去洗個澡,手撐著床邊要找拖鞋。
「要不明天早上再洗,你走路都不穩,摔倒了怎麼辦。」
「我會小心的,我想洗一下。」她慢吞吞的,語氣卻很堅持,說著把胳膊伸到鼻子下嗅了嗅,又立刻拿開,鼻子皺了皺,一副很嫌棄自己的表情:「一股酒味。」
秦饒被她逗笑,去給她找來拖鞋,又去浴室把水調到合適的溫度,才扶著她進去:「慢點,有什麼事叫我。」
他出去後替她關上門,坐在床邊守著,水聲嘩啦啦的傳出來,他一邊心猿意馬一邊又擔心著,怕她在裡面磕著碰著了。
從小到大他打過不知多少次架,受傷流血也有,他從不在意,可女孩子和他是完全不一樣,皮膚那麼嬌嫩,磕碰一下都會紅好久。
黎央今早就洗過了頭,但覺得沾到了酒精味,還是簡單沖洗了下,然後拿起秦饒放在架子上的衣服穿上,擰開門走出去。
「咔噠」一聲,秦饒抬眼朝門那兒望去。。
白茫茫熱氣溢出來,她身上穿著他的襯衣,可能是喝醉的緣故,粗心得連身上水都沒擦乾,水珠順著雪白纖長的脖頸滑下。
「啪嗒」一下,落在白襯衫上,洇濕出小小的一圈痕跡,襯衣下的兩條腿也是,像嫩藕上掛著的露珠。
是個正常男人都很難抵抗得這樣一副畫面,秦饒只看一眼就受不了,去拿了條干毛巾給她把身上擦了遍。
用被子把她人整個嚴嚴實實地裹住,只允許她露出個小腦袋在外面,他去拿了吹風機插好了,調到不冷不熱的中檔,坐床邊給她吹起頭髮。
暖風吹進她髮絲里,黎央心口也暖呼呼的,她覺得秦饒對她特別好,不管是高中時還是現在,她其實是特別缺愛,也會容易不安的人,但在相處過程中他一點點把她缺失的愛彌補給她,堅定不移地選擇她。
像心口缺失的一塊被填滿,她有了安全感和底氣,會覺得他們能夠一直一直在一起。
秦饒手伸進她頭髮里摸了摸:「幹了,可以睡了。」
黎央掀了被窩,跑到椅子那兒拿起自己羽絨服,手伸進兜里,還沒摸到想要的,人已經被走過來的秦饒又打橫又抱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