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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又收购了上市公司华意压缩。9日,香港科技大学郎咸平教授在复旦大学演讲,题为《格林柯尔:在“国退民进”的盛宴中狂欢》,直指顾雏军使用“七板斧”伎俩,在“国退民进”过程中席卷国家财富。数日内,国内各大报刊、网站将郎咸平的演讲内容广为刊登,舆论一时沸腾。
正在并购兴头上的顾雏军显然没有意识到来者之大不善。他一贯喜欢用高压和激烈的手段对抗外界的任何质疑,此次当然也不例外。8月13日,他向郎咸平发出了严厉的律师函,声称郎咸平的演讲对其造成了诽谤。郎咸平在3天后召开媒体见面会,公布了律师函,声明“绝不会更改或道歉”,并控诉“强权不能践踏学术”。8月17日,顾雏军向香港高等法院递交了起诉状,以涉嫌诽谤罪起诉郎咸平。
郎咸平对顾雏军的诸多指责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是在收购过程中,格林柯尔与原来的控股大股东之间存在关联交易,“收购当年大量拔高各项费用,造成上市公司巨亏。第二年压低各项费用,使公司一举扭亏”。在这一条上,郎咸平说对了事实骂错了人。他其实也算是半个受害者,无非是他拿人公司替人消灾。二是动用科龙强大的现金流来完成各项收购。郎咸平通过财务计算得出,顾雏军大量挪用科龙的资金进行收购,利用某些地方急于加快国有企业退出的思路,将收购与改制打包在一起,仅用9亿元资金就换走了价值136亿元的国有资产,玩了一把双方互惠互利的双赢游戏。郎咸平由科龙现象得出结论:“中国在‘国退民进’中出现的问题与当初俄罗斯私有化过程中出现的问题极为相似,都是利用法制不健全,合法地侵吞国有资产。”此论一出,对顾雏军的质疑很快升级为传媒界、学术界乃至政界对“国退民进”战略的激烈争论。
10月24日,“风暴眼”中的顾雏军在北京的一次研讨会上露面。他说:“我这次是莫明其妙卷进了不应该由我们企业界讨论的事,再次当了所谓中国经济改革争论的一方。我根本就不想参加这个争论,也不想讨论这件事。”4天后,“不想讨论”的他却再次高调作出了反击,邀请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企业经济研究所协办,举办了“科龙20年发展与中国企业改革路径”的研讨会。会上,企业经济研究所罕见地为科龙出具了一份验明正身、全面肯定改革经验的报告书。第二天,这个报告书的摘要以广告的方式被刊登在各大财经媒体的版面上。他颇有点得意地说:“外面很多评论让我恍若隔世……现在又是一夜之间,许多经济学家认为我没有问题。”
科龙:一条被刻意猎杀的龙 顾郎之争:一场针锋相对的战争
在“科龙20年发展与中国企业改革路径”研讨会后,虽然顾雏军对会议的进行及其产生的影响非常满意,而且还发表了相关的感慨,但从事后的效果看,研讨会、报告书及软文广告却起到了负面的效应,不仅对顾雏军,对科龙也一样。格林柯尔是否在“国退民进”的盛宴中狂欢,已被他越描越黑。在公众印象中,他显然已经成了侵吞国有资产的符号化人物。就在研讨会召开的同时,国家审计署悄然进驻科龙,展开调查。11月,深圳证券交易所与香港联合交易所一起进驻科龙总部,对其财务问题进行集中核查。2005年1月,香港联合交易所以关联交易为名对他进行公开谴责,使科龙股价应声大跌。
在这段时间里,顾雏军一直在北京四处奔波,为科龙,也为自己。他知道自己的溃败已成定局,现在唯一可做的是将科龙尽快出售,以求全身而退。他先后向长虹、海信等业内同行抛出绣球,洽谈科龙的出售事宜,不过他又明确地对外表示不会把科龙卖给TCL和海尔,因为“他本人不看好这两家企业的发展”。从这个细节可以看出,即使身处绝境,他亦不改张扬无忌,好指点江山的本性。7月29日,他突然与所有的部下失去联系。第二天,正当他的部下们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他们被告知,“顾雏军被佛山市公安人员带走控制起来了”。但一切并没有尘埃落定。
声誉扫地的顾雏军显然已回天乏力。身陷囹圄的他,眼睁睁地目睹这些年来处心积虑得来的财产被众人瓜分。9月,他在看守所里与青岛海信的代表签署了股权转让协议。这家山东的彩电企业最终以6。8亿元的出价意外地成了科龙的新主人。收购合肥美菱电器是他继科龙之后最得意的手笔。10月,上海的《每日经济新闻》率先披露,老牌彩电企业四川长虹有可能收购格林柯尔手中的美菱电器的股权,而这项交易最终在2006年春季达成。被他收入囊中的亚星客车也和美菱电器一样,很快逃离了科龙这艘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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