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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不认识一般。
众人的心都是咯噔一声,看邹应龙模样,他似乎知道什么。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中,赵与莒终于出现了。他没有穿朝服,而是普通的士子打扮,神情泰然,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生。
众人行过礼后,赵与莒似笑非笑地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诸卿竟然约好一般来见朕?”
听得天子口气中隐约有猜疑之意,来的人中,除了被唤来的崔与之、薛极和岳珂外,心中都隐隐不安。岳珂此时也觉气氛不对,他疑惑地看了众人一周。最后目光还是停留在乔行简身上。
沉默了好一会儿,乔行简第一个起身拜倒:“臣是来向陛下请罪的。”
这话让众人都大吃一惊,特别是葛洪,几乎是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以他对自己这位同门师弟的了解,他却不是什么主动请罪之人。
“哦。乔卿何罪之有?”赵与莒也吃了一惊。国子监祭酒并不是什么要职。也只是在他赵与莒亲政之后。比较重视舆论清议。需要国子监祭酒替他管着那些热血过剩地太学生。这才重视起这个职位来。乔行简在这个位置上做是既不是锋芒毕露。也不是庸庸碌碌。还是让赵与莒比较满意地。
“臣与史逆嵩之有旧谊。故此有书信往来。朝中一些事情。臣曾与他提起。”乔行简苦笑道:“臣知他颇有才具。故有此行。却不曾料想他竟然包藏祸心。臣识人不明。特此向陛下请罪。”
赵与莒看了看邹应龙。神情有些淡淡。邹应龙则是满面愕然之色。
在他刚才呈给赵与莒地证据中。确实有乔行简写与史嵩之地信件。而且其中还提到乔行简对于赵与莒地一些国策地怀疑。虽然没有什么大不敬之语。但私结逆贼这个罪名是脱不掉了。
“臣郑清之亦有罪。”郑清之也离座拜倒:“臣在史弥远幕下时。便与史嵩之有旧。史逆致仕之后。臣与他屡有往来。便是两个月前。臣还迎他入府……”
说到这里地时候。郑清之声音微微颤。犹豫再三。然后道:“在臣府中。他虽有怨愤之语。臣未能及时向陛下奏报。反倒替他隐瞒。臣罪之大。实为不赦!”
说完后,郑清之深深跪拜下去,以头触地。显得非常惶然。
博雅楼的刻钟传来整点的钟声。赵与莒盯着郑清之好一会儿,然后又看向其余几个主动求见的大臣:“诸卿想来都是如此了?”
崔与之并不在此之列。他与史家没有什么交情,与史嵩之更只是认识而已,故此他心中并不很惊慌,只是捋着须眯着眼,寻思着此事该如何解决。卷入这件事情地朝中重臣实在太多,如果处置得不好,便是大宋政坛的一场地震,对于天子稳定革新之策,也将是一个打击。
薛极则不然,他几乎与谁都合不来,因为在推倒史弥远时他的反戈一击起了极重要作用,史嵩之和他早断了往来,所以他与这个事情没有关联,他和崔与之一样,是赵与莒派人传入宫的。他细小地眼睛在众人面上转来转去,盘算着过会儿如何向天子进言才能迎合上意,同时也能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岳珂倒是松了口气,原本以为是传他来追究责任的,如今看来,除了他之外,六部中几乎无人幸免,他看了看魏了翁,心中很是惊讶,魏了翁怎么也会和史嵩之扯上关系。
见众臣都拜倒请罪,就连崔与之等几个无关人士,也不得不跟着离座,赵与莒笑道:“方才邹卿给了朕一些书信,都是自史嵩之宅邸中搜出的,与诸卿倒是有些干系。邹卿前脚刚来,众卿后脚便至,这时间倒也真巧了。”
邹应龙脸青一阵白一阵,却不好自辩,薛极眼前则一亮,除了礼部、工部、户部,连刑部自己也扯上干系,六部中倒有四部难以脱身,若真地这四位主官都要换人的话,那自己能否向天子建议,在其中安置一个与自己交好的人?
“此事与邹尚书并无干系。”乔行简道:“臣自史逆计败之后,便有意向天子请罪,只是……只是心中总有侥幸之念。今日贵妃回宫,臣以为天子必是龙颜大悦,故而此时才向陛下请罪。”
听得他这般说话,赵与莒的怒意变成苦笑:“你这老儿倒是会取巧!”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葛洪嘴唇哆嗦了两下,将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都起来吧,众卿既然来了,此事就须得议出个章程来。朕知道你们都是无心之失,追究虽是难免,但总得给你们留些体面。”
赵与莒一边说一边转动着脑筋,这是一个机会,是一个尽可能将自己的人安插进朝堂中的机会。他看了